第173章 血月再現(第2/4頁)

“嗖。”

一道利刃貼著耳朵擦了過去,割掉了幾縷發絲,耳朵上傳來一絲火辣,星杳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追擊者。

“跑,怎麽不跑了?”老五看著她停下心生戒備,直到看到她身後的懸崖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沒路了。”

“看來今天是老天爺讓你命喪於此。”

他冷笑了兩聲,從腰後抽出一把長刀,對著她的面門砍了下去。

星杳雙手夾住長刀,因為受不住力道往後退了兩步,腳後跟踩在了懸崖邊上,她卻突然沖著老五一笑。

老五心中覺得怪異,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見對方突然撤了手,長刀順著慣性劈在了她的肩膀上,頓時砍出了一道三寸深的口子,四濺的鮮血噴在了他的臉上,有幾滴落進了眼睛裏。

老五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星杳一掌拍在了他的丹田處,他的身子倒灌著飛了出去,正好撞在了老三的身上。

老三接住老五,“你怎……”

後面的話還沒問出來,眼角在瞥見他丹田處的一抹黃色時瞬間變了臉色,他飛快的松了手,想要往後退去時卻已經晚了。

“嘭。”

爆破符發出一道明亮的黃光,瞬間炸了開來。

黑暗的夜色中亮起了一團煙火,很快便消失不見。

地上多了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不遠處還散落著幾截斷了的胳膊腿。

而山崖邊上,卻沒了那抹高挑纖細的身影。

同樣沒了的,還有懸崖邊上幾塊飽受風霜的有些松動的山石。

星杳朝著崖底墜落的時候,忍不住罵了一聲——呸,豆腐渣懸崖,這麽容易就被震的松動了。

而她視線裏看到的最後一處景色,是一個散著血色的月亮。

星杳:“???”

血月?!

……

鐘天載一身濕氣的從浴室中出來,身上松松垮垮的套著一件浴袍,露出了胸前的大片肌膚和一塊瑩白細膩的觀音玉佩。

他走到櫥櫃前,打開醒好的紅酒,倒進了高腳杯中。

橙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子中晃了晃,隨即流進了一張唇形優美的薄唇中。

等那杯中的酒液見了底,鐘天載也軟軟的倒在了櫃台上。

窗戶邊的窗簾無風動了下,然後朝著中間緩緩合上。安靜的房間裏響起了一道機械聲,“大人,我已經控制住了室內外所有的監控,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你們來過這裏。”

空氣一陣波動,祝竜和林景淮的身形在屋子裏顯現出來。

林景淮解除隱身術後立馬走到了鐘天載身邊,從懷裏取出了他用來偷梁換柱的玉佩,解開了鐘天載脖子上的玉佩。

然而就在他解下鐘天載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時,變故陡生。

鐘天載的身上突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那白光溫和明亮,卻透著隱隱的晦氣。

林景淮看看手裏的玉佩,再看看陷入昏迷的鐘天載,神色變了幾下,最後發出一聲輕笑,“真夠可以的。”

聲音充滿了諷刺。

系統被這變故弄的一頭霧水,茫然的問道,“怎麽了?”

祝竜提著它的後頸,走上前,“我們搞錯了一件事。”

系統:“什麽事?”

祝竜:“這塊玉佩不是轉移氣運的媒介,相反,它是隱藏氣運的法器。”

系統被她說的有些糊塗,“沒聽懂。”

祝竜嫌棄的看了它一眼,“意思是轉移氣運的媒介不是那塊玉佩,而是鐘天載這個人。”

系統的眼睛瞪大了幾分,祝竜像是猜到了它要說什麽,先一步道,“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什麽轉移氣運的媒介,從頭到尾都只是鐘天載一個人。”

有人直接將他煉成了盛放氣運的一個容器,為了不讓這個容器被別人發現,在他身上放了一塊用於掩飾和遮蔽的玉佩。

聯系到林景淮之前說過的鐘天載的身份,做出這件事的人不難猜。

“鐘家的人夠心狠的。”

系統也想通了關鍵,看向鐘天載的眼神充滿了一丟丟的同情,“那我們的玉佩還換不換了?”

之前換玉佩是覺得這玉佩是轉移氣運的工具,透過這塊玉佩能反向追蹤,可現在這氣運是直接作用在鐘天載身上,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們總不能帶一個大活人回去。

但要是不換,就憑鐘天載這渾身冒光像是超大瓦數的電燈泡似的走在路上,肯定會被玄門中人注意到,然後被幕後之人警覺。

“換。”林景淮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動作麻利的將準備好的玉佩給鐘天載系了上去,只是在系上去之前在玉佩上畫了一個斂息陣。

鐘天載身上亮瞎眼的白光終於滅了下去。

“走,我們先回去。”林景淮抓住了祝竜的手,祝竜運轉法力,兩人一統的身影頓時在房間裏消失。

只有揚起了一角的窗簾證明過這裏曾經有別的人駐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