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若星不能完全認同衛凜說的話，但是她也知道她剛剛衣衫不整，確實太不應該了。如果讓阿婆知道，她是免不了一頓責罵，甚至是懲罰。

但是衛澈和他哪裏不一樣了？她的余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

衛凜斂了斂神色，背脊挺拔，“不光在家裏，在外面更要注意。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陳若星炯炯地看著他，半晌，她開口回復：“阿婆也是這麽和我說的。”

衛凜頓時心情有些復雜，感覺自己有點高中班主任的既視感，語重心長、婆口佛心。

“你知道就好。”衛凜丟下這一句，轉身回房了。

這一夜，衛凜睡得都不踏實，一直在做夢。迷迷糊糊中，他被夢驚醒，出了一身的汗！他坐了起來，打開了夜燈，看了眼時間，淩晨4點49分。

他靜默了一會兒，慢慢清醒。這做得什麽亂七八糟的夢！

荒誕！香艷！

衛凜擰著眉，起身去沖了個澡。

六點多，陳若星下樓來到廚房，淘米煮稀飯。她很小的時候就會做飯，沒人教她，等她慢慢大了，菜燒得也不錯。

等忙好以後，她來到院子的玻璃花房，裏面都是衛母種植的多肉，種類很多，郁郁蔥蔥的很可愛，只是缺少了鮮花的點綴，總覺得花房少了一些顏色。潿舟的鮮花有上千種，便宜又好看。

“你是——若星吧？”一個婦人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陳若星望著她，已經猜出她的身份了。“劉阿姨，您好。”

“哎。”劉阿姨打量著她，沒想到小姑娘長得這麽好看。“這麽早就起床了啊？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我不困了。”

“我買了早餐，你先吃吧。”

“我不餓，等他們下樓一起吃。”

“那也好。”劉阿姨笑著，“我去廚房看看。”

陳若星陪著她。

劉阿姨看了眼廚房，“在煮什麽呢？”

“粥。大哥昨晚喝多了，胃有點難受。”

劉阿姨沒想到這孩子這麽懂事，她身邊沒幾個孩子會煮飯的，還知道照顧別人。“挺好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真是一點沒錯。

十分鐘後，衛凜和衛澈先後下樓。

劉阿姨把早餐端到桌上。

衛凜道：“今天有粥啊？聞著挺香的。”

陳若星拿著筷子的手一緊。

劉阿姨道：“若星一大早起來煮的，你大哥昨晚喝多了，早晨吃點粥正好，還是若星有心。”

衛凜擡眼看著陳若星，若有所思道：“真有心。”

陳若星安靜地喝粥。

不一會兒，衛澈下樓，他剛剛洗了澡，頭發還沒有幹，穿著一身休閑褲，英俊儒雅。“早——”

“大哥。”陳若星畢恭畢敬地喊道。

衛澈喝了一口粥，“今天的粥不錯。劉姨，辛苦你了。”

衛凜回道：“田螺姑娘做的。”

衛澈了然，“若星很能幹。”

陳若星被誇贊，心裏一陣溫暖，同時，她又有幾分尷尬。

劉阿姨繼續道：“煮粥也需要看功夫的。多一分水少一分水都不行。若星，這粥煮的真不錯。”

“我只會做些簡單的。”陳若星小聲道。

衛澈笑著，“比衛凜強多了，他只會泡面。”

衛凜：“昨晚我們吃泡面吃的也挺開心的。”

衛澈看著衛凜，見他今天似乎精神不太好，“昨晚沒睡好？”

衛凜的目光從陳若星身上掠過，冷冰冰的。他沒好氣地說道：“大哥，你昨晚和誰喝酒了？回來醉醺醺的，扶你上樓都費勁。幫你脫衣服，你還死活不配合！讓我滾呢。大哥，是不是平時有很多美女對你投懷送抱啊！”

陳若星眨巴著眼睛，驚訝地看著衛澈。

衛澈板著臉，“我看你是想搬回宿舍住了。”

“大哥，我開玩笑的。不過，你也該給我找個大嫂了。”

劉阿姨笑著多說了幾句：“這倒是。你媽媽前些天還托人想給你介紹對象呢。”她看了一眼陳若星，到了嘴邊的話也收回了。小姑娘真是不錯，就是年紀小了一點，家庭也……差了一些。

陳若星察覺到劉阿姨的打量，那雙眼眸裏透露出來的惋惜，她也讀懂了。畢竟這種眼神她從小到大感受過太多次了。她一點也不在意。

她也聽過不少愛情故事，也知道什麽是門當戶對。她媽媽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不會那麽傻的。

上午九點多，陳若星拿過自己的東西和衛澈告別，“大哥，我先回學校了。”她約了下去四點的面試。

衛澈沒有挽留，問道：“國慶回家嗎？”

陳若星搖搖頭。

“到時候和衛凜一起回來。”衛澈到底是公司領導，雖然年輕，但是說話口氣卻帶著幾分威嚴，讓人不敢直接拒絕。

陳若星一臉的猶豫，那時候她應該在工作。

衛澈道：“若星，你得學會適應，我們兩家原本關系就很好，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