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頁)

那些人揮劍打鬥的招數再怎麽掩飾,也帶著匈奴人特有的招式。

不過現在兩國議和,簽了邦交協議,這些肯定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說的,元琛只朝翁季濃暗示的提了提。

翁季濃早前也聽兄長們說過,上次山丹馬場被偷襲就是匈奴人的手筆,這次又來,心裏有些氣憤,不過……

“那壞人怎麽就知道我們今日來看地的?”翁季濃覺得宜陽縣主那麽和藹,對元琛和她都很好,怎麽可能會與外族有聯系呢!

元琛自然了解定遠侯一家,都是忠烈之人,老侯爺是開國元老,宜陽縣主又是宗室女,謝韶棠與他更是好友。

安撫的拍拍她:“是我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能確切知道他的行蹤,除了身邊的親信還有誰?

翁季濃抿了抿唇,見他心裏有數也就放心了。

元琛還等著她細問,結果沒有多久就聽到她平穩的呼吸。

低頭看她依賴的抱著他,心裏又酸又軟。

夜晚戌時,元府的人緊趕慢趕的來了鐘山接他們。

這個時候翁季濃還沒有醒,元琛隔著她身上蓋的被子抱她上了馬車,臨走前讓親自過來的元忠給這家農戶送了銀子。

元忠也想的細心周到,知道大塊的銀錠他們不敢用也沒有地方使,特地拿的都是些碎銀子,裝滿一只佩囊也有二三十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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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季濃原以為自己經過那一遭定不能好好安睡,誰知醒來時已經第二日早晨了。

看著熟悉的帳頂和屋子,翁季濃呼出一口氣。

再看自己身上的寢衣,楞了楞。

“夫人您醒啦?”秋梨掀紗幔看著翁季濃。

翁季濃坐起來,秋梨忙去一旁的衣架上取了她的披風給她披上。

翁季濃揉揉自己的額角問她:“我昨晚是什麽時候回家的啊?衣服是誰換了?”

秋梨招呼著小侍女去打水備早膳:“戌時末刻到家的,寢衣當然是阿郎給您換的。”

翁季濃一口氣卡在喉嚨口,半響自暴自棄地嘟噥著:“算了,都習慣了。”

秋梨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她沒有發熱,松了口氣。

翁季濃不明所以,被她弄得心裏毛毛的:“怎麽啦?”

“阿郎今早走之前特地囑咐婢子們,讓婢子們看您有沒有頭疼發熱的,不過婢子也看不出什麽,等您用完膳醫工會過來給您請脈,”秋梨一邊服侍著她起身一邊說道,“昨兒聽到您和阿郎遇刺的消息,婢子都要嚇死了。”

翁季濃昨晚在農戶家被元琛照顧的好,這會兒身子沒有半點兒不爽利。

聽到秋梨後半句話,翁季濃其實也嚇得要命,這會兒想想還心有余悸,不過面上還是裝作鎮定的樣子:“你跟了你家娘子我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沒有學會我的沉穩呢!”

秋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翁季濃也沒有在繼續吹噓,她怕牛皮吹大了,反而暴露了她的膽怯。

看秋梨滿臉佩服地看著自己,翁季濃偷偷笑了笑,好在秋梨是個傻的,若像春蕪那般聰明,就知道依著她的性子,怎麽可能像她說的那般英勇無畏。

“昨兒宜陽縣主還派人來我們府上看了好幾次,最後直接在門房那兒不走了,等見著您和阿郎回來,才回去報信兒的。”秋梨道。

“過會兒,你替我親自去一趟定遠侯府,告訴縣主,我現在平平安安的,讓她別擔心,等過段時間我去找她說話。”翁季濃想了想她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但怕宜陽縣主心裏愧疚,翁季濃想著秋梨過去送信,她也能安心。

秋梨應聲:“婢子曉得了。”

這時宛嬤嬤端著托盤進屋:“夫人快把這茶喝了。”

“這是什麽茶?”翁季濃看那碗裏盛著黑乎乎看著就苦的湯水,有些抵觸。

宛嬤嬤溫聲說:“這茶能壓驚,夫人哪裏受過那麽大的驚嚇,您年紀小,魂不穩,要壓壓。”

翁季濃看宛嬤嬤還把自己當小孩子,抿唇笑了笑,乖巧又聽話地捧著小碗把茶都喝了。

等翁季濃洗漱吃完早膳,春蕪捧著昨日她們帶回來的衣裳:“夫人,這些衣服放那兒?”

翁季濃看著這些衣裳就響起昨日驚險的場景,雖然那件大紅披風是她最喜歡的那件,不過她想了想還是輕聲說:“點個火盆燒了吧!”

“誒,那您穿回來的這件呢?”春蕪翻了翻那疊衣服。

翁季濃想到在農戶家溫馨的場景,忙說:“這件留著吧。”

“這衣裳摸著也很舒服呢!”春蕪把衣服挑出來,遞給小侍女讓她們送進屋。

翁季濃說道:“穿著也很貼身。”

翁季濃的衣服都是錦緞絲綢的,還不曾穿過棉的。

春蕪聽完笑著說:“這是棉的,夫人若是喜歡,婢子派人去買些上好的棉布回來給您做幾套寢衣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