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擁著信紙轉瞬間化為虛無,而衛韞站立在書案後,脊背挺直,左手提著筆時,那雙眼瞳深處竟有片刻溫潤笑痕。
轉瞬即逝。
他站在那兒,一時間那張面龐上神色莫名,竟有片刻發怔。
他這究竟是在做什麽?
衛韞蹙著眉,手指一松,將手裏的筆扔到了一邊的筆洗裏,垂眸瞧著那支狼毫筆在清澈如許的水中綻開一團墨色,如同天邊陡然籠罩的陰雲般,極盡延展,肆意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