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容庭的古裝比較復雜,裏外好幾層,也幸好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要是盛夏穿過來,他肯定是要熱成狗的。

他想了想,從衣服裏層很小心地拿出個荷包。

宋園瞥了眼,這荷包針線很簡單,上面也不是古代那種精致的刺繡,有點兒不倫不類的,像是她很喜歡的布朗熊。

容庭打開荷包,從裏面拿出枚觀音玉佩,遲疑了下遞給宋園。

宋園在看到這觀音玉佩的時候,緊皺著眉頭,拿起來反復的看,臉色很不好,“你怎麽有這個?”

她放下玉佩,跑到自己的臥室去,四處翻找,她大學的時候,有回她爸爸拿回來兩個玉佩,枚是觀音,枚是佛,有句話是這麽說的,男戴觀音女戴佛,她爸爸跟她說,這是很好的玉制成的玉佩,讓她好好收著,別弄丟了。

那個時候她已經成年了,她爸爸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她是清楚的,佛的玉佩是她的,那觀音玉佩是他以後的女婿的。

其實那奇怪的個星期裏,在前天,她看玉佩的繩子有些磨損了,正好她的初同學在金店上班,說可以免費給她編繩子,她就帶著這兩枚玉佩重新編了繩子,回來的時候順手就放在睡裙口袋。

醒來之後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沒顧得上這玉佩的事。

她在家裏翻找了圈,也只是找了佛像玉佩,觀音玉佩居然不見了!

難道容庭的玉佩本來就是她找不到的那枚?

找了圈也徒勞無功,她回到飯桌前,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淡定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很有可能在那個星期裏也穿越時空了。

天啊!

這種事情怎麽會發生在她身上!最關鍵的是她點都不記得了!

證明這些事情真的發生過的前提是,容庭說的都是真的。

宋園不是扭捏的人,事情來了她也不怕,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她看向已經吃飽喝足的容庭,“你就是靠這個玉佩找到我的?”

容庭看了她眼,“是。”

“你是怎麽過來的?”宋園又問。

穿越時空又不是坐飛機那樣簡單,想穿就穿是不可能的,定是存在某種媒介。

她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是真的,但也真的很好奇。

“孤曾聽父皇跟國師的談話,在本國有巫術,被先帝禁令停止,在那百年難得遇的日子裏,在特定的時辰,由巫師做法,心裏默念想要見到的人,那人就會出現在面前。”容庭低聲說,“父皇不知孤聽到他們說話,在那天,孤瞞著所有人來到父皇密室,本來孤在默念著母後,不曾睜開眼睛卻有奇遇。”

“孤感覺到這玉佩在保護著孤。在漫天風雪以及流石的擊打,孤才能分毫未損。”

“……呃。”這已經超出了宋園的理解範圍,她是在紅旗下長大的根正苗紅的少女,對於這種非科學的事情,理解起來很困難,接受更是難上加難。

“這玉佩是我給你的?”靜默了會兒,宋園才想起來問道。

容庭點了點頭,其實好像不是給他的。

他曾在父皇的密室裏看到過很多母後的畫像,有些畫,母後身上都佩戴著枚玉佩。

他就偷偷地去問老宮女,老宮女是跟著母後進宮的,知道母後很多事情,老宮女告訴他,母後對玉佩,男子是觀音玉佩,女子是佛像玉佩,母後將那觀音玉佩送給了父皇。

之後,他又偷偷去父皇的密室,看到父皇的書桌抽屜裏有些東西,其便有枚觀音玉佩。

他知道這是母後的。

不曾想父皇如此不珍惜,竟放在此處也不隨身佩戴,怒而之下,他就將這枚玉佩拿走了,沒幾天以後他就過來了。

父皇曾跟他說,這天下都是他們父子的。

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的玉佩,其實也是他的玉佩,所以,他那樣回答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