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微微甜的你(02)

木鶴雖然醉得不輕,視線根本無法對焦,卻親得很準,四唇相貼,鼻尖抵鼻尖。

那溫軟的觸感壓上來時,霍斯衡只覺心口發顫,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小手攥住了,他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可她只是安靜地貼著,他鼻間都是她呼出的醉人氣息。

霍斯衡輕聲喚她:“央央?”

木鶴沒反應,兩秒後,唇擦著他的臉,滑落到他肩上,呼吸軟軟地埋入他頸間。

這是……睡著了?

霍斯衡臉上浮現一絲無奈之色,眼神裏更多的是寵溺,他扶住她身子,單手挪開小圓桌,將她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淩空讓木鶴本能地心生慌意,摟住他脖子後,她的眉心才松緩開來。

這是霍斯衡第二次抱她了,明顯有了經驗,輕車熟路地把她放到床上,長發撥到胸前,再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上,他又進浴室絞了熱毛巾幫她擦臉,擦著擦著,發現不對勁。

不僅沒擦幹凈,反而把妝擦花了。

霍斯衡好笑地輕刮她鼻尖:“小花貓。”

總不能讓她頂著一臉殘妝入睡,他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找到一盒卸妝面巾,照著上面的方法細致地擦了起來,不多會兒,她的臉終於恢復了瑩白素凈。

霍斯衡洗幹凈手回來,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蹬開了,他彎腰重新掖好被角,她像存心作對,直接伸了腿出來,他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腳踝,隔著薄絲襪感受上面的溫熱,刹那的分神後,才把她的腿塞回被中。

“郗衡。”

霍斯衡起身的動作一頓,以為她醒了,沒想到只是喃喃自語,酒意上湧,她滿臉潮紅,細碎地嘟囔著什麽,他湊過去聽——

“呀,溜不溜,幾比呀。”

這句話他沒教過她,顯然是自學的,發音不太標準,但他還是聽出來,這是俄語裏的,我愛你。

一顆心忽然間溢滿了柔情。

即使藏得再好,霍斯衡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對自己滿腔赤誠的喜歡?更何況,她的臉紅耳熱,癡迷愛戀的眼神,根本就遮掩不了。

傻姑娘。

你不用走出一步,待在原地,等我過去就好。

只要你想要,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霍斯衡低頭,帶著憐惜地親上她的額頭:“等我先把家裏的麻煩解決掉,嗯?”

木鶴不知是聽著了,又或許是在做什麽好夢,唇邊溢出一縷淺淺的笑。

他在床側守著她,直到天色微明時分,才回了隔壁房間。

九點出頭,宿醉醒來的木鶴只覺頭疼欲裂,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昨晚的記憶才慢慢回籠,她從電視台回來,拉著郗衡坐在落地窗前,他拒絕了喝酒的邀請,她只好一個人喝。

然後就是倒計時,她和他說新年快樂。

清晰的記憶到此為止,後面都是零零散散的,他有沒有回她新年快樂?

木鶴用盡全力去想,一點印象都沒有,又有新的畫面竄出來,他喝酒了?而且和她共用一個酒杯?最後,她好像還親他了?!

怎麽可能?!

該不會是她在做夢吧?之前又不是沒做過這種羞羞的夢,這次居然是她主動親他的,難道她真的已經對他如此饑渴……

木央央你太se了!

木鶴看著身上穿的白色裙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再次把她抱回了房間。

她無聲嘆息,怎麽每次被他公主抱,都是在失去意識後,就不能清醒的時候來一次?

要不,下次試著裝睡?

木鶴想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走進浴室,往浴缸裏放好熱水,又加了些玫瑰精油,熱氣氤氳,她沉入水中,像一朵花緩緩舒展開來。

泡完澡後,頭果然沒那麽疼了,她穿著淺紫色真絲睡裙,站在鏡子前吹頭發。

明眸瀲灩,楚楚動人。

其實,她長得這麽好看,整天在郗衡眼皮子底下晃,他沒道理不對她產生什麽想法啊?會不會是因為太熟了,他根本沒把她當女人看?

象征友誼地久天長的雙頭鷹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

什麽近水樓台先得月,都是騙人的。

木鶴吹幹頭發,懶洋洋地趴回床上,玩起手機來。

微博上鋪天蓋地都是各大衛視跨年晚會的消息,和往年一樣,大家最熱衷的就是扒明星們是真唱還是假唱,木鶴赫然被列入真唱陣營,理由是她唱那段俄語歌詞時,走音了。

她當時也有所察覺,太注重咬字發音,音準就飄了,還好飄得不是很厲害,但怎麽能瞞得過觀眾的耳朵呢?

有位知名歌手假唱得太明顯,直接被diss上了熱搜,相比之下,木鶴就刷了不少好感度,連路人都出來為她說話,人家哪是走音,那是走心好吧?她又不是專業的,要求甭太高,真唱大過天!

木鶴點進廣場,整片拉下來都是誇她的,什麽仙女下凡、魔鬼身材、天籟之音,最多的是誇俄語演唱部分是如何的驚艷,誇得她一邊不好意思,一邊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