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對上(第2/3頁)

"娘,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這把手qing你拿著。"張楚能理解羅氏的不安,更知道這種不安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撫平的,想了想,覺得唯有給她自保能力,才能稍微安撫她的不安跟焦慮。

"楚楚,娘不能拿。"這是用來給女兒保命的,她怎麽能拿?

"娘,你放心,女兒拖教堂的戴維先生又弄了一把,過幾日就到了。"當然,這不過是哄騙羅氏的說法罷了,真正的手qiang是葛宇軒為她做的。

葛宇軒現在在英國留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且他也有事業要忙,張楚就讓他先別急著回來,而是多結識些真正的愛國青年,為改變歷史做準備。至於她自己,好歹也是活了幾輩子的人了,又有嘯嘯這個金手指,怎麽可能保護不了自己。

葛宇軒雖知道張楚厲害,可他仍是有些不放心,就在英國為她手工做了三把最先進的手qiang放在空間裏。因為當初兩人都綁定了空間,所以葛宇軒亦能自由出入。

這空間,可真是幫了大忙。

再說羅氏,她聽女兒這麽說,想了想,順從的接受了她的好意。

張勐不是個東西,如果他真的敢欺負女兒,她不會放過他。

有些事情,女兒這個晚輩做不得,但是她能做,她不怕千夫所指,只要能護住女兒就好。

"媽,吃過中飯,我教你怎麽使用。"張楚雖不知羅氏的心理活動,可也欣喜她做的決定。

只是奇怪的是,羅氏瞧著並不似完全守舊的女子,若不然她也不會輕易的就做出拋棄夫家的舉動來,可若不守舊,又為何被張勐壓制的死死的,連個丫鬟婆子都能欺負她?

張楚從她懦弱的性格中發現了一絲堅強與獨立,明明很違和,可張楚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羅氏。

安撫好羅氏以後,張楚沉默的翻看起今日份的報紙,報紙上新舊兩派仍是吵的不可開交,仿佛對方的存在都是一種錯誤,然而等張楚翻看到報紙的尾頁,她欣慰的笑了笑。

時隔這麽久,總算有第三種聲音了。雖然這個聲音還很微弱,文章亦寫的不夠華麗,但是張楚相信,這種通俗易懂的大白話會再次綻放出它應有的魅力。

《新,舊,與平等民主》這篇文章直指新舊兩派只維護自己的利益,並非真正的平等與民主,他更是以張楚與羅氏的婚姻為切入點,直言新舊兩派並無不同。更道,暫且不管張羅兩位女士是何種身份,然張家與陳家的作為卻是一致,又質問兩派,何為平等,何為民主?派別之外的人,是否能平等的享有民主權利?

張楚將陳遠安與張勐的罪行在報紙上一一揭露,又利用鄭康浩這個舊派代表人物與陳修平新派傑出人物打雷台,目的並不僅僅是為了報復陳張兩家,而是為了喚醒這個時代的文人,亦是為了等候這第三種聲音。

張楚將這篇文章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黏貼到記事本上。

其實這些文章她也能寫,不過她更想聽到這個時代自己發出的聲音。

與此同時,陳母與陳遠安母子也到了蘇州張家。

"遠安,你放心,娘一定不會讓那個死丫頭好過。"陳母怎麽也沒想到,張楚拿回了嫁妝,卻還是出賣了遠安。如今但凡新舊兩派吵架,她的遠安勢必會被人拿出來說嘴,如今可好,她與小妹出門買菜,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她的準兒媳林娜更是明確要求婚後不與她住在一起,而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張楚那個賤人在報紙上顛倒黑白。

她如何不慈不善了?作為兒媳侍奉婆婆,又有什麽不對?至於什麽辱罵體罰,那不是因為她做的不好麽?兒媳婦不孝不敬,她還得忍著?

陳母左等右等,都沒有接到張家的任何回信,只等到報紙上左一篇文章右一篇文章的討伐。

"娘,事情辦完後,你就帶著張楚搬回松江住,林娜不喜歡你,你得退讓一下。"陳遠安看了一眼張府陰沉的大宅子,神情陰郁道。

他實在是討厭這種舊派的宅子,只看一眼,就覺得窒息頭暈,仿佛鼻尖彌漫了大煙的臭味。

"遠安,你放心,娘都懂。"陳母雖不情願,倒也乖乖的應下了。只是心裏卻難受的緊,暗暗道,如今這世道真是變了,以前都是婆婆挑剔兒媳婦,如今兒媳婦倒是直接把婆婆給攆走了。

若是在舊社會,林娜那樣的女子根本就嫁不出去。

如今想想,張楚也還挺好的,至少任打任罵,任勞任怨,乖的跟條狗似的。

陳母就這麽一路想著心事,入了張家。此時,鄧老夫人已經攜帶家眷在廳堂等候。不過看老夫人面色,不似迎客,倒似應仇了。

"請老夫人安,不知貴府可曾收到我陳家的書信?"陳母行了舊式禮儀,淺笑問道。至於陳遠安,行的則是新式的脫帽彎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