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清白(第2/3頁)

她剛才就一直在思考,這會兒她總算想明白大堂嫂的怪異之處了。胡萍萍要扔走孩子的行為太不合理,就是那貓狗畜生,若它們的崽子出了問題,也是得抱著親昵許久才舍得放開。剛穩婆說孩子折了,胡萍萍雖傷心,可是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還道什麽看了孩子心痛要張倩趕快扔走雲雲。

胡萍萍沒有心情看望自己早夭的孩子,倒是有心情拉著她扯皮。

一旁的張倩還未說話,胡萍萍立馬急道,“沒有,沒有,妹妹莫要亂說。這件事情既然與四房無關,那就算了。”說著哀求的看著張成道,“成哥,我好累,我真的不想再追究了。”

張倩本想反駁回去,但是沒想到胡萍萍竟然先露了怯,再看二伯娘的臉色,她心中暗道不好,只怕二伯娘真把張楚的話給聽進去了。

好在此事有人收尾,若不然就麻煩了。不過看二伯娘的面色,萍萍姐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但是這也怪她自己,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慫成這樣就別起那富貴心。

此事因胡萍萍開始,最後也因胡萍萍而草率結尾。

而事情也正如張倩所想的一樣,胡萍萍的日子一下子變的水深火熱起來。剛生完孩子第二日就被章氏逼著下田割稻,人暈在稻田裏好懸沒去掉半條命,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沒得到一張好臉,天天被章氏劈頭蓋臉的痛罵,沒幾日人就消瘦了下來。張成倒是心疼胡萍萍,但是他也怕他娘,他娘私底下跟他說了,若是他敢偏袒胡萍萍,她就將胡萍萍給趕出張家,不準她做張家媳。張全舍不得胡萍萍,只能任由章氏責罵胡萍萍,而後晚上悄悄的再哄她安慰她。

有些話雖未明說,可加上胡萍萍那心虛慌張的模樣,眾人難免不浮想聯翩。張成暗恨張楚胡亂說話冤枉他單純善良的媳婦,可他也怵宋氏跟張寶生護崽的模樣,不敢尋張楚的麻煩。

至於四房,原本對二房感官平平,經此一事算是徹底鬧掰了。六娃六丫一臉崇拜的看著張楚,頂著紅撲撲的小臉道,“姐姐好厲害,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雖然他們聽不懂,但是他們知道,姐姐贏了。

張寶生好笑的揉了揉這兩個小崽子的腦殼,而後輕聲問張楚道,“四丫,你最後那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萍萍姐的孩子不是大成的?瞧她剛才那緊張樣,一看就心虛。”

“糊塗東西,跟閨女瞎說什麽呢,別把好好的閨女給帶壞了。”宋氏見張寶生竟然如此不著調,頓時氣的將他大罵一通。不過她自己也好奇的很,晚上臨睡覺的時候,悄悄把張楚扯到一邊問道,“閨女啊,你最後那話有證據沒?”

張楚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她也是被逼急了才隨口胡說罷了,沒想到竟惹出這麽些事來。

“娘,我不過是隨口胡說罷了,你可別多想。”張楚無奈說道。

“看你大堂嫂那個表現,仿佛是被你戳中了心事。不過也是,你大堂嫂未婚有孕,那肚子裏的孩子不一定就是你大堂哥的。她啊,肯定是做賊心虛,生怕咱們發現孩子長的不像你大堂哥,故意鬧出這麽一樁事情來。”宋氏想了一會兒猜測道。

割了一整天稻子,累的人腰疼,得說些新鮮話題放松放松。

“娘,我真的是胡說八道的。若按你這麽說,那大堂嫂幹嘛弄個早產,而不是弄個流產啊。”大堂嫂這前後所作完全就說不通啊。

“你傻啊,肯定是要把孩子送給他爹啊,哪有人真舍得殺害自己孩子的。可惜這孩子是個命苦的,沒撐下來,早早夭折了。”宋氏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這麽明擺的事情,閨女都看不懂,不過也對,閨女還未成親,不曉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是正常。想到自己在未婚女兒面前說這些不合時宜的話,宋氏頓時有些不自在,草草說了聲睡覺睡覺,又把張楚給趕回她自己的屋子裏睡覺了。

她還是回屋跟四郎閑扯閑扯吧。

而張楚回屋之後發覺按照她娘的說法,此事前後竟然理的通。雖還有一些細枝末節耐人尋味,不過不急,做過的事情總歸都是有痕跡的。

張楚不喜歡家中這些雜亂之事,自證清白之後就沒再關注。最近幾日她把當地生長的百草名稱特性以及炮制之法都背熟透了。接下來,她則準備就地取材,往深層次去研究草藥用法。

她沒想成為一代名醫,不過也找到了自己的努力方向。這些日子她跟著家裏割稻脫谷,曬的皮膚又癢又疼,灰頭土臉的。她就尋思著,也許自己可以研究出一套草本護膚品出來。有了方向,她自然也有了動力,每個草藥的功效都被她背的滾瓜亂熟,現如今難的是比例與操作,她上輩子沒接觸過草藥,如今就如同摸石頭過河之人,只能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