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4頁)

蕭靖琛不是。

若蕭靖琛是救世人於危難的救世主,那她和自己就是在陰暗的地獄中長大,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自利的人。

那一刻,他很興奮,興奮他們之間有了共同點。

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沒與她發生點什麽,其實,他就算碰了她,他想,以他的能力,也不見得就會輸,蕭靖琛有行軍打仗的能力,而他有他不擇手段的本事。

兩者放一塊兒,還不知道誰贏誰輸。

當時真正讓他放下的,不是來自於蕭靖琛的威脅,而是她眼裏的堅決,她的態度很明確,不喜歡自己碰她,她想要的日子是有把握的平靜日子,不會選擇跟著自己去打一場還不知道結果的仗。

她聰明的讓他忌憚,卻讓他越陷越深。那一次之後,他不但沒有忘記她,還更加的想要得到她,於是上天給了她第 二次機會。

蕭靖琛出兵北上,她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甚至來不及換身衣裳,就急急忙忙地出了宮殿。

他沒少去過煙花之地,也沒少去過酒館,到了醉花樓,他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屋裏,玲瓏有致的身段,撩人心智的嬌媚,再加上此處的氣氛,才讓他鬥膽說了一句讓他心情更加澎湃的話。

誰都知道蕭靖琛打仗剛走,他知道白婉兒找自己定不會是因為她寂寞了才來找自己,但他內心最深處,卻是希望如此的。

有人說 ,愛一個女人,從一開始到最後,都只會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她。

那寧王就是那種感覺,無時無刻地不想得到她。

她來找他的目的卻很讓他意外,她說會有洪災,他沒有絕情地去反駁她,還未發生的事情,誰又能算得準。更何況是做事一向老練的寧王 ,他根本就沒有相信什麽洪災,他的眼裏就只有白婉兒,而白婉兒的眼裏卻有了他之前從未見過的慌亂與牽盼。

他知道,那是對蕭靖琛的牽盼。

寧王的心,頭一回感受到了被針紮的痛楚,嫉妒羨慕他分不清是哪一種,但他內心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他拒絕不了她。

不但拒絕不了,他還會緊緊地貼上去,就算在她眼裏看到了對蕭靖琛的感情,他也樂意與她在一起,可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的嗎,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蕭靖琛的女人。

但他還是對她有了想法。

之前不介意,如今早就陷進泥潭的他,更不會介意,他只想與她呆在一起,不在意日子的長短,只要有了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他都會把握。

他從未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荒唐過。他騙過了父皇,騙過了所有人,以賑災的名義去靠近她。

他看到她一身勁裝從驛站出來,就似是透過了她一貫偽裝的嬌弱,看盡了她內心的本質。她在自己面前,似乎從來就沒有偽裝過,沒有給過他任何溫柔和靠近的機會。

可就是這種真實,越發的讓他對她著迷。

都說愛一個人,全身都散發著光芒,白婉兒對蕭靖琛的愛讓她周身都閃著光亮,亮的讓他嫉妒,卻又讓他錯不開眼。

他想了很多種靠近她的方法,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厚臉皮,對她這種涼薄的人,只有厚臉皮最奏效。

他成功的靠近了她,看著她在自己跟前笑,看著她奔波,她所有的舉動,都是隨心而為,從沒有去在乎過自己的感受,就似是當他不存在,似乎自己只是被她拿來利用的一件物品。

沒有討好,沒有追捧。

從小到大,寧王過的都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裏的日子,多少女人都想在他那裏搶的一份恩寵,為此,在自己身上用過了無數的手段,他都是看在眼裏,從來沒有動心過。

如今跟前的這個女人,沒有半點來討好他的理由,反而是自己對她生出了邪念。這場感情,從一開始,他就輸了,輸在了自己先對她動心。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對自己動心。但他希望有,哪怕有那麽一點的可能,哪怕她紅杏出墻,敗了名聲,他還是希望她分出來一點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然而那一丁點兒心思都沒有。

到後來,他才發現,陪著白婉兒來的這一趟並不是來彌補自己遺憾的,而是將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淵,讓他這輩子在白婉兒跟前,再也爬不起來。

她的美,就像是會讓人喪失理智的罌粟,初看時便覺得美的不可方物,嘗了其中的滋味,便永遠都戒不掉。

一物降一物,他辜負了無數的女人,卻最終落入了白婉兒的手裏,心甘情願的,連要想爬起來的念頭都沒有,自甘墮落,自願沉淪。

他認真的聽她與自己討論國事,預測將來的災難隱患,並沒有覺得她多管閑事,她與他分析的每一件事都有理有據,與他所預想的一摸一樣,讓他突然就想起來小時候,娘親給他講的那個狐狸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