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怨不得我, 外面正飄著雪呢。”適才出來時,從房間的窗戶口子往外看了一眼,正飄著柳絮白雪,不冷才怪。

從她進來, 蕭靖琛的目光就在她身上,火紅的鬥篷將她的膚色襯的越發白皙, 臉蛋因消瘦,讓那雙杏眼更是醒目, 他尤其喜歡她那雙眼睛,雖然偶爾那雙眼睛也會對他說謊。

“過來。”蕭靖琛知道她要來, 提前讓人在她坐的位置旁邊擱了一盆火。

白婉兒乖巧地坐了過去, 屁股剛占上椅子,衛淺就將一只瓷碗塞到了她手裏,“將軍還沒有用早食,夫人正好過來了, 就勞煩夫人伺候將軍用食。”

白婉兒朝衛淺瞧去,便聽她說的很有道理, “將軍剛醒, 不宜多動。”

不宜多動,那昨夜裏,被蕭靖琛扣著後腦勺猛親, 便不叫動了?

白婉兒想到了那處, 臉色就如剛下鍋的蝦子, 慢慢地開始變紅, 也不知怎的了,以前自己與蕭靖琛,滾了多少回床單,別說是親,就連對方的身子,早就相互摸透了的。

如今倒好,分別了一段日子,硬是隔出來了生疏。

衛淺沒多停留,如往常一樣退了出去,屋裏只余了他們兩人。

白婉兒拿起瓷勺在碗邊輕輕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勺子送到了蕭靖琛的嘴邊。

昨兒夜裏燈火朦朧,瞧的也模糊,如今是白日,光線亮堂,如此,兩人眼底的神色也沒處可遮掩。

被蕭靖琛直勾勾地盯的久了,白婉兒手裏的勺子便有些不穩,兩人經過了這麽一遭,再獨處時氣氛似乎就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昨夜是剛醒過來,一時激動,鉆進他被窩裏的時候,還有些勇氣,這會子被他逮著緊緊地一頓猛瞧,再憶起自己說的那些膩人的話,白婉兒不知道蕭靖琛怎麽想的,但就她自己,覺得有些臊得慌。

可偏生蕭靖琛就提起了這事。

“婉兒能不能告訴我,在我昏迷之前,聽到的那些是不是一場夢?”蕭靖琛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問的正正經經。

白婉兒愕然擡頭,也沒有從他眼眸裏瞧出什麽端倪來,便接了他的話頭,“夫君說的是哪些?”

“就是。”蕭靖琛突的坐起了身子,往白婉兒跟前一湊,嘴角勾出來一抹忍不住的笑意,連帶著眼睛裏都帶了桃色,“我受傷之後,依稀記得你好像說過,你舍不得我?”

若是蕭靖琛天生長著一臉桃花臉,這幅模樣和這語氣,白婉兒也能抵抗得住,可蕭靖琛本就是一張禁欲冰塊臉,這樣的臉一旦撩撥起人來,就能要人命。

白婉兒手裏的勺子擱在碗邊上,幾聲叮叮當的脆響,愣了愣才磕磕碰碰地說道,“是,是我說的。”

“那婉兒還說過什麽?我記得不是很清。”蕭靖琛的意圖太過了明顯,明顯到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握拳擋在了唇邊,掩飾他的心虛。

白婉兒沒去在意他說了什麽,只是瞧著蕭靖琛微抿的唇角,心頭蹦跶了跳了幾瞬,終將是崩斷了那根弦,白婉兒壓著呼吸,極其平靜的回過頭將心裏的碗擱在了桌案上,才又將目光重新定在了蕭靖琛的臉上,“我說你長的好看。”

蕭靖琛一貫冷傲的眼裏明顯地劃過一絲愕然。

“我還說過很多,將軍想聽?”蕭靖琛從未見過她這般效果,分明是羞澀的,可再一看,還能看出幾分得意和輕佻。

未等蕭靖琛反應過來,白婉兒的手指已經放在了蕭靖琛撐起的手上,指尖輕提,在他手背上緩緩地移動。

不一定所有的需求都是男人最先主動的,就如當下,白婉兒就是被蕭靖琛的那張臉勾住了心魂。

算起日子來,是有些時日沒有與他同房。

蕭靖琛周身的血液跟隨著她不規矩的手指極速沸騰,呼吸聲加重,眼睛幽深地看著白婉兒,他見過她勾人的本事,但是如此明目張膽的還是第 一回,那張嫵媚撩人的臉上將她內心的所有的欲,望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蕭靖琛覺得身子僵硬。

即便到這個地步,蕭靖琛尚還留了一絲理智,顧及她有孕在身。

可當白婉兒貼近他的耳畔說完了一句話之後,他就只余了一身的燥火。

“我在上面。”白婉兒說的極輕,語氣裏的酥麻從蕭靖琛的耳根處一直蔓延,堵在他的心口和腹部,所有的理智被白婉兒覆蓋上來的唇瓣全數吞滅。

白婉兒的腿勾倒了身後的椅子,屋內的侍女們頭也不敢擡,埋著頭慌亂地退下。

一陣窸窣之後,白婉兒僅裹著被褥,半敞半閉地坐在了蕭靖琛的身上,屋子裏的炭火霹靂幾聲,燃的更旺,一屋子的暖意,讓白婉兒額頭終於生了香汗,混著幾聲嬌嗔,蕭靖琛的眼眸如千年幽泉,深的看不見底。

蕭靖琛的身心,徹底地被白婉兒磨了個精光,跟前景色實在是讓他無法清醒,染了桃色的眼睛半眯著,臉色紅潤嬌嫩,水潤的紅唇兒隨著她的起伏不斷地顫動,蕭靖琛頓覺後悔,後悔在將軍府時,自己還是太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