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2頁)

一場鬧劇收場,有人哭有人笑,如來時一般,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消失在了院門口。

當日白婉兒一人在屋裏等了很久,都沒見蕭靖琛回來,將軍府上下個個大氣都不敢出,晚些時候嬤嬤進來,一臉肅然的告訴白婉兒,說蕭靖琛拿了他爹的牌位直接跪在了蕭老太太的屋裏。

夏季裏只著了一件裏衣,硬是跪在了碎石子上,那石頭鋒利的很,才半個時辰蕭靖琛膝蓋上的血已經已將衣褲染了好大一片。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蕭老太太院子裏的動靜便越來越大,到最後便聽到了嚎啕哭聲,蕭靖琛身為大將軍,那一雙腿有多重要,蕭老太太豈能不知。

蕭靖琛逼著她與白婉兒道歉,逼著她不要再去為難她,蕭老太太哭過罵過,罵蕭靖琛就為了那麽一個女人,居然連自己的仕途,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這是打算將親娘逼死啊。

可無論蕭老太太怎麽哭怎麽罵,蕭靖琛一口咬緊了,跪在那裏就是不動。

血將石子都染變了顏色,蕭老太太終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服了軟,一個大將軍腿廢了還如何打仗,既不能打仗,這個大將軍又怎能保得住?

那他們又該如何過,回到揚州,回到那個破舊的小院子裏,縮頭縮尾的過一輩子?

蕭老太太不想,從來沒有倒也罷了,如今有了再失去,那比要了她的命還重要,孰輕孰重,她只能答應蕭靖琛,答應他去和白婉兒道歉,這輩子,她的這張臉在白婉兒跟前,怕是再也拾不起來了。

蕭靖琛找來了衛淺,坐在蕭老太太的院子裏,當著她的面,讓衛淺一顆一顆的將石頭從他血肉模糊的膝蓋裏鉗了出來,又讓人叫來了蕭霜,還有與此事有關的所有人。

“孩兒不能白白委屈了娘,是誰起的風,誰惹出來的事,孩兒都會查清楚,定會還娘一個公道。”蕭靖琛唇色發白,臉上沒了血色,唯獨那雙眼睛銳利的可怕。

今日踏進院門口的那一瞬間,他從沒有那麽恐慌過,他看到她坐在那裏,看到她手裏的那碗藥,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害怕,哪怕一丁點的可能,他都害怕。

可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荒謬之後,他又陷入了無限自責和愧疚之中,他看到她滿臉的淚,心揪著痛,他想如之前那般緊緊的抱住她,更想她能如以往那般撲進自己的懷裏,可她沒有,她躲開了自己的手。

她怎能不介意?

那笑笑的有多勉強,眼裏的光都淡去了。

面對娘的指控,她那番柔弱無力的絕地反擊,大概是使盡了所有力氣在為自己辯解吧,事情結束之後,她卻低著頭,不聲不吭,獨自黯然神傷。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替她討個公道。

到了黃昏時,蕭老太太的院子裏漸漸熱鬧了起來,周雪穎和冰蟬也被牽連了出來,白婉兒身邊的嬤嬤,翠玉都去了蕭靖琛的跟前。

一番對峙,周雪穎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冰蟬不得不招了跟蹤翠玉和嬤嬤的事情,奈何翠玉是個實心眼的人,急的當場就哭了,“我家小姐說她身子骨不好,想要調理,可又怕將軍知道了擔心,這才讓奴婢不要聲張,偷偷去抓藥,可誰曾想,竟然被你們汙蔑說是避子湯。”

“我這手裏還有抓藥的單子呢。”翠玉當場就將藥單遞了上去。

冰蟬一聽急了,哭著說親耳聽見大夫說的是避子湯。

“丫頭,你可是親眼見我拿了避子湯?藥鋪子裏人來人往的,誰知道走在你前面拿避子湯的那人就是我?”嬤嬤雖說鎮定,可看的出來,也是生氣了。

“再者說了,說句不好聽的,我一個從將軍府過去的人,才伺候了夫人多少日子?我還能棄了主,背著將軍去替夫人拿避子湯?”嬤嬤一句話堵的冰蟬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你們若是不信,還可以去藥鋪找了大夫問……”

“閉嘴!你一個周家的奴才,是想要我將軍府的臉面丟盡?”冰蟬還未說完,蕭靖琛一個茶杯直接扔在了她跟前。

一聲脆響,敲在周雪穎的心上,心尖子頓時涼了半截,“表哥,是我的錯,我不該……”

“你不該來!”

蕭靖琛沉沉的一聲打斷了周雪穎的話,一字一句就如一把刀子一般割在了周雪穎的心口上,痛的她直不起腰,周身血液如凝固了一般,臉色瞬間如白紙。

作者有話說:

夾子作話有點多,不好意思啦小可愛們,為了彌補你們,以後我在作話裏面寫小劇場哈~(你們喜歡什麽樣的小劇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