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3頁)
班主見看客們都罵他,一氣之下說了實話,原來鄭逢君逛青樓時染了病,明知自己得病了還隱瞞不說,連累兩個同門小師妹也著了他的道,班主這才憤怒攆人。
青樓裏染的病。
阿漁忽然打了個寒顫,上輩子鄭逢君去青樓染了病,這輩子他會不會也去了,還是因為被容華長公主買進了府,鄭逢君誤打誤撞避開了那次厄運?但,有沒有可能容華長公主買他進府時,鄭逢君已經得了病?
聽說那種病很難治,一旦得了便是死,只是早死幾年晚死幾年罷了。
阿漁不想容華長公主死,不是她心善,而是她還指望讓容華長公主對付徐演。
如何提醒容華長公主?
讓寶蟬打探消息可以,但讓寶蟬去與容華長公主的人接觸,就容易暴露自己了。
不用寶蟬……
阿漁心中一動,除了後院的丫鬟們,她還有陪嫁田莊與鋪子管事。
——
長公主府。
夏日炎熱,容華長公主這陣子很喜歡泡池子。
她是建元帝的親妹妹,沒選駙馬之前建元帝已經派工部為妹妹修建了這座長公主府,工部開工前去問容華長公主有什麽喜好,容華長公主只提了一個要求:她要一座連通活水的大浴池,夏日可泳,冬日也能當湯泉用。
工匠們耗費心智,成功替容華長公主造了一座舒適無比的浴池。
在國公府當兒媳時,容華長公主偶爾才會過來享受一番,現在……
池水蕩漾,容華長公主慵懶地趴在池中央的光滑大理石上,她身上只穿了一條薄紗長裙,早已被池水打濕,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嘩嘩的水聲之後,一個虎背熊腰的健碩男子突然浮出水面,抓住容華長公主的腿攀了上去。
門外,容華長公主身邊的品月正要叩門,聽到裏面的聲音,她遲疑片刻,還是敲了上去。
容華長公主眯了眯眼睛。
鄭逢君正賣力地服侍女主人,見容華長公主看向門口,他轉過容華長公主的下巴,啞聲道:“看來是我無用,竟叫長公主還有心思想別的。”
說著,他拿出了在戲台上耍花槍的本領。
容華長公主險些死在他手上,雖然舍不得就此中斷,但她知道,如果沒有要緊事,品月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她。
“退下。”容華長公主傲慢的道。
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年的青春年華,如今才知道男女恩愛的滋味,容華長公主很享受其中,但她養得這些面首只是玩物而已,容華長公主從未將他們看在眼裏。
鄭逢君面現惱色,可眼前的女人是公主,不是青樓的歌姬。
他無奈地退開,故意走得很慢,讓容華長公主多看幾眼他的威風。
容華長公主看見了,笑笑,叫品月進來。
品月無視傲然離開的男面首,神色復雜地對容華長公主道:“長公主,外面有個小乞丐送來一封信,小乞丐不認字,只說是一蒙面男人交給他的,請您過目。”
容華長公主挑眉,盯著品月道:“念給我聽。”
品月領命,遲疑稍許,她低聲道:“鄭生常去青樓,或已染病,珍重。”
容華長公主臉色大變。
兩刻鐘後,容華長公主已經穿戴完畢,將那封信丟在跪在地上的鄭逢君面前,讓他自己看。
鄭逢君看過,氣紅了臉:“誰陷害我?我身體好的很,才沒有病!”
容華長公主冷冷地盯著他:“有沒有,你與郎中說。”
關系到自己的身體,容華長公主寧可相信那封神秘的信,立即讓品月去請郎中來。
鄭逢君氣呼呼的,將此當成了奇恥大辱。
容華長公主不管他,現在她只信郎中。
郎中到了,容華長公主什麽內情都沒說,只讓郎中替鄭逢君檢查,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要檢查,大病小病她都要知道。
郎中第一次遇到這種要求,雖然滿腹疑竇,但還是當著容華長公主的面將鄭逢君帶到屏風後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
兩人出來時,鄭逢君昂首挺胸,郎中神色平靜,對容華長公主道:“回長公主,此人身體康健,無病無痛,壯碩如馬。”
容華長公主皺眉,怎麽回事?
鄭逢君有點委屈,恃寵生嬌,繃著臉不看容華長公主。
容華長公主沒有閑情理睬一個面首的情緒,沉默片刻,她叫鄭逢君退下,讓郎中替她診脈。
郎中唯命是從,手指搭在容華長公主雪白的手腕上。
容華長公主與品月同時盯著郎中。
郎中的神色漸漸凝重。
容華長公主攥緊另一只手,長長的指甲幾乎陷進肉裏。
郎中額頭冒了一層冷汗,問過容華長公主最近有何不適後,他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容華長公主養面首的事京城早傳開了,如今容華長公主得了這種病,肯定是從她的哪個面首身上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