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頁)

阿漁哪能答應?

她為難地低下頭。

曹廷安先是一愣,跟著更心酸了,什麽女兒啊,連女婿都不如,嘴上哄哄他都不樂意。

“走吧走吧!”曹廷安氣得擺擺手,先回去了。

阿漁失笑,由寶蟬扶著先上了馬車。

徐潛再次朝江氏道別,上車了。

外面地方空曠,阿漁又一直站在母親身邊,沒聞到多少酒氣,現在徐潛一進來,那酒氣便迎面撲來。

阿漁大吃一驚,想也不想地先將自己這邊的窗簾挑起來了,秋風吹進來,總算沖淡了車裏的酒味兒。

等她坐正,想問徐潛喝了多少酒時,就見徐潛閉著眼睛背靠車板,準備小睡了。

阿漁便將詢問咽回了肚子,面朝窗外呼吸新鮮空氣。

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就回了鎮國公府。

到了春華堂,阿漁體貼地對徐潛道:“五爺喝了一晌午的酒,都沒歇會兒,先睡個上午覺吧。”

下半晌的陽光暖融融明亮亮,正是光天化日。

徐潛點點頭,去了前院的寢室。

阿漁帶著寶蟬回了後院,她在娘家睡過了,這會兒精神很好,喝口茶,去庫房核對嫁妝了。

才對完兩頁單子,寶蝶跑來道:“夫人,五爺過來了。”

阿漁奇怪,他不是在前院歇晌嗎?

放下嫁妝單子,阿漁從小庫房趕到內室,就見徐潛身穿中衣躺在床上,蓋了半身被子。

“您怎麽了?”阿漁快步走到床邊,發現徐潛眉頭微鎖,她擔心地問。

徐潛眼睛都沒睜,沉聲道:“有些頭疼,你給我捏捏額頭。”

怕是喝得太多了吧?

阿漁忙脫掉鞋子,跪坐到床裏側,面朝徐潛幫他捏了起來。

徐潛忽然朝她轉身,皺眉道:“光線太亮,放下帳子。”

阿漁聽話地放下帳子,確實,光線刺眼怎能睡得舒服?

一切都準備好了,阿漁一邊幫他捏額頭,一邊觀察丈夫的神色有沒有緩和些,心思都在他身上,竟然沒注意到帳內漸漸加重的酒氣,而且捏額頭也是力氣活啊,阿漁心跳加快,越累吸進來的酒氣就越多。

她開始犯困。

“好受了點嗎?”阿漁軟軟地問。

徐潛睜開眼睛,看著她問:“累了?”

阿漁搖頭,目光迷離道:“有點困。”

徐潛啞聲道:“那也睡會兒吧。”

阿漁求之不得,乖乖躺到了他身邊,剛躺好,隨著徐潛的呼吸,一股更重的酒味兒就沖了過來。

阿漁並不覺得難聞,只是她怕酒,便趕緊背過身去。

“為何轉過去?”徐潛看著她紅紅的耳垂問。

阿漁如實道:“您身上的酒味兒太重了。”

徐潛:“許是領口灑了些酒水,你幫我脫了上衣。”

阿漁喜歡他啊,便是他沒有頭疼,徐潛叫她伺候他,她也是一萬個願意的。

爬坐起來,阿漁乖乖地幫他解領口。

只是,才解開徐潛的衣帶,阿漁忽然動不了了,呆呆地盯著徐潛的胸膛。

徐潛見她目光發直,頗似酒席上喝醉的男人直勾勾盯著歌姬舞女的樣子,忽然意識到,小妻子已經醉了。

“在看什麽?”徐潛啞聲問。

阿漁眨眨眼睛,視線向上,迎著徐潛的黑眸道:“看您啊。”

徐潛眸色深沉:“為何看我?”

阿漁笑:“您真好看。”

徐潛握拳,忍住將她拉進懷中的沖動,繼續問:“那你想不想做什麽?”

阿漁點頭,盯著他的嘴唇道:“我想親您。”

徐潛喉頭滾動:“可以。”

阿漁濕漉漉的杏眼更亮,笑著趴了下去。

——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當當當的梆子聲近了,又遠了,阿漁皺皺眉,醒了過來。

身邊無人,紗帳落著,帳外掌了燈,有個人影坐在燈下,在看書。

阿漁挑開帳子。

徐潛聞聲擡頭,對上一張殘留紅暈的嬌媚臉龐。

“醒了?”徐潛走過來,問。

阿漁恍然如夢,茫然地看著他。

徐潛坐下來,無奈地摸摸她額頭,道:“男人酒後自制力會變差,以後不可再在白日勾我。”

白日勾他?

腦海裏轟的一聲,阿漁忽然全都記起來了,記得她對他說了什麽,更記得她對徐潛做了什麽,雖然很快就變成徐潛欺負她了。但誠如徐潛所說,如果不是她先胡言亂語,徐潛自制力那麽強,肯定不會白日胡來的。

阿漁羞得無地自容。

徐潛見她要哭,馬上道:“別哭,你我夫妻,偶爾為之也不傷大雅。”

阿漁委屈,邊羞邊小聲推卸責任:“都怪您,如果不是您身上酒氣重,我才不會那樣。”

徐潛本就是在欺她,此時忙道:“是,怪我喝酒誤事,以後不會再喝了,今日嶽父擺酒,我委實不好推辭。”

阿漁一下子就想到了親爹的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