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四十五顆鉆石(第2/5頁)

疼的她嗷嗚一聲,憤怒轉身:“你幹什麽?”

“不幹什麽,”魏鶴遠若無其事地回味,“太皮了,忍不住想試試彈性。”

梁雪然氣呼呼地戴好耳機,不理他。

而魏鶴遠靜靜地等梁雪然熟睡之後,才把耳機和手機輕輕拿走。

梁雪然沒有醒。

自背後抱住她,她沒有任何反抗,現在乖極了,手指蜷縮著貼在臉頰旁,呼吸聲柔軟而安靜;離開他之後,梁雪然明顯要比以前有活力很多。

魏鶴遠因為她開心而開心。

但她的開心並不是因為他。

枕邊的小夜燈光線昏黃,魏鶴遠自幼不喜歡在有光源的地方休息;但自從發現梁雪然喜歡在入睡前留一盞小夜燈之後,魏鶴遠讓人在他所有房子的臥室內都裝了暖黃的小夜燈。

愛本來就是相互包容的過程。

梁雪然很缺乏安全感。

曾經魏鶴遠以為自己能夠彌補,可惜後來發現也不過是他以為。

朦朧睡到半夜,梁雪然再一次深陷噩夢之中,渾身顫抖,而魏鶴遠被懷中人的小聲啜泣驚醒。

她哭的很厲害,一邊哭一邊夢囈著“我不喝”“走開”等模糊的話,原本背對著他的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自動調轉了方向,她特別怕冷,自動靠近熱源,抱著他的胳膊。

小腦袋抵著他的胸膛,眼睛緊閉,淚水卻掉的很兇。

以前在公館的時候,梁雪然也做噩夢,魏鶴遠已經習慣了及時撫慰她,下意識地把她抱在懷裏,親親額頭,拍拍脊背,像哄小孩子一樣柔聲哄她:“別怕別怕,沒事了,乖,繼續睡。”

第一次時候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魏鶴遠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那樣草率地順從自己的欲、望。

梁雪然哭聲漸漸的止了,她抱仍著魏鶴遠,小聲叫:“鶴遠哥。”

“嗯,我在。”

一分鐘的靜寂後,她的呼吸終於重新恢復安穩。

魏鶴遠低頭,一一親幹凈她臉上的小淚珠兒。

別怕,我一直都在。

-

花菱在房間裏思考了一整晚人生。

自從陸純熙輕飄飄揭露真實性取向之後,花菱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價值觀都遭受到劇烈的沖擊。

花菱的父母都是虔誠的基督教信徒,在他們眼中,同性之愛是很嚴重的一項罪名。

花菱雖然不能贊同他們的想法,但也不能接受好友是同性戀愛取向者。

偏偏陸純熙是。

現在花菱追求魏鶴遠的計劃一再擱淺,瞄準的新獵物也不可能上鉤;花菱心急如焚,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甚至考慮到了黃紉,不過黃紉年紀太大,她不可能去委身這麽一個人;宋烈倒可行,畢竟花菱前期已經費盡心機哄好了魏老太太……

宋烈顯然是一匹烈馬,沒有那麽容易攻克下來,花菱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好辦法,煩躁地踢著腳。

恰好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花菱看了眼來電顯示,沒好氣地接起來:“怎麽?不是說了嗎?除非你交出來能讓我滿意的作品,不然我不會付錢……當初咱們條約簽的明明白白,分成也好,後續的獎金也好,都建立在你能畫出好東西上面。”

那邊的男聲唯唯諾諾,低聲下氣地道著歉;花菱十分不耐煩,壓著火氣又安撫幾句,才掛斷——

在這之前,那個男人低低地問:“你什麽時候能回國啊?我很想見你。”

花菱敷衍:“看心情。”

“對了,”花菱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無意間探聽到的消息,對男人說,“雲裳接下來有一個內部比稿,要求以故宮文化為元素設計時裝,你這幾天好好準備。你什麽時候做好,我什麽時候請你吃飯。”

施舍一樣的語氣,卻讓那邊的男人喜出望外:“好的,我等你!”

花菱放下手機。

想起那個男人醜陋猙獰的臉龐,她一陣反胃。

要不是看中他的才華,花菱一句話都不會和他說。

真是癩□□想吃天鵝肉,那樣一張不能見人的臉,也配向她告白?

花菱想疼了腦殼,總算是想出個能叫宋烈和她單獨相處的方法——

今天幾個人去塞納河那邊玩,黃紉昨晚上已經訂好了遊船的票,只要她找準機會“不慎”跌入河中;宋烈那個性格,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等到宋烈下去撈人之後,她故意扮扮弱,裝裝可憐,充分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不信打動不了他。

有了計劃之後,花菱整個人都精神了。

去餐廳的時候,發現只有魏鶴遠與梁雪然不在。

花菱雖然還對魏鶴遠有那麽點垂涎,但她如今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幾斤幾兩,完全沒有辦法和梁雪然抗衡;意識到這點之後,她反倒是坦然了許多,只是頻頻打量餐桌上的宋烈。

宋烈長相也並不差,他膚色比魏鶴遠要深好幾個度,劍眉星目,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