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更合一(第3/4頁)

她忽然明白了,沒有瑾琮帝點頭,誰敢來邵陽宮,這男人不是閹人,外男是不能隨意出入邵陽宮的,且往日她來這裏找瑾琮帝,哪一次不是被拒之門外,上次還是僥幸跟著桑莘才進來了,而細細一想今日,她這麽順利的進了邵陽宮,而殿內突兀的床榻更是在說瑾琮帝已經知道了一切,甚至安排了一個男人前來“侮辱”她。

婉貴人看著瑾琮帝,哭的兩眼發紅,啞著嗓子喊:“皇上,你說啊,到底是不是!”

瑾琮帝一只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輕擡,不耐的蹙起眉頭,道:“這不是你想的嗎?朕沒猜錯的話,這是蠱香是嗎?”

婉貴人怔愣半晌,連哭都忘記了,只道:“皇上,你、你!”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玩的這些把戲,是朕年幼時,看先帝他們玩的。”瑾琮帝忽然勾起嘴角,道:“你膽子不小,連朕都敢算計。”

幸好他今日因為花香而懷疑這個湯,把桑莘支開後,便將湯給倒開了,怕桑莘失望,他還特意假裝在她回來的時候,佯裝喝湯的姿勢喝了幾口。

待桑莘一走,瑾琮帝便立刻找到了蘇盛,而蘇盛也在那時,找到了太醫院的人,說是蠱香,瑾琮帝幹脆將計就計讓蘇盛從牢裏抓了一個人,讓那人喝下去,他篤定,下藥的人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他便坐著等,果然,下藥之人按耐不住,立刻就來了。

瑾琮帝知道是婉貴人時,心中忽然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他正想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警告一下朝堂上宰相和吏部尚書他們一夥,但是單單上次金鳳簪的事還不足以一起打壓,如今,雖不能打壓宰相,但起碼,吏部尚書是在劫難逃了。

“臣妾沒有、沒有算計皇上。”婉貴人哭著回答道,卻看著瑾琮帝那都不屑看她一眼的眼神,自然明白了,男人根本不想理她,她心中千腸百轉的思緒在翻湧,最後只能哭著問:“皇上果真是愛著那個賤人的嗎?”

“就為了她,皇上就要把我這幾年付出的一切都化為泡沫嗎?”婉貴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朕從未叫你為朕付出過什麽,你也無需一副朕對不起你的模樣,朕與你之間,清白的好過一張白紙,再者,朕也從未主動要求要納妃,要怪就怪你們的爹爹,一個倆個的上趕著往朕的後宮裏塞人。”瑾琮帝面無表情,說出的話不近人情,不留情面,不給人自我幻想的空間,幾句話就了斷了婉貴人這麽久來對他的自我感動和付出。

對啊,他的確是從未說過主動納妃,甚至都未踏入過她們的殿內,是她、在宴會上看見他清冷矜貴的模樣,一心想要進宮,甚至求了好幾次爹爹,最後終於如願了,卻發現,這男人不單單是面上清冷,骨子裏都是沒心的。

婉貴人忽然覺得心有些疼,忽然明白了一些事,他從未對任何人有過情意,但他對任何人都如此,甚至後宮裏誰家的爹爹在朝堂立了功,他都會晉她們的位份,但,他好像就是單純的晉位份,照規矩是要去邵陽宮謝恩的,但她去了,不止她,好幾個人都去過,結局都是被他拒之門外,留下一句話:“謝你們的爹爹去吧,無需謝朕。”

想明白了,真的想明白了,她們不過就是他不屑一看的女人,她們以為自己高高在上,進宮當了妃子,殊不知卻全都是他被朝堂中的人硬塞進來的,所以他才會對所有人都冷眼相待,晉位份,也不過是一件履行任務的事。

對他來說,就像是打發一條狗,給根骨頭。

婉貴人自嘲的笑了下,淚沿著臉龐滑落,哭的動情之處,她問他:“皇上,你想讓臣妾死心,那麽你告訴臣妾,臣妾哪裏不如那賤人嫤妃了。”

”無需對比。“瑾琮帝身姿挺拔,高高在上的模樣,睨了她一眼,殘酷又冷血的道:“你連她的一根青絲都比不過。”

話畢,瑾琮帝對著蘇盛道:“傳旨下去,婉貴人有辱婦德,生性放蕩,在邵陽宮與外男行苟且之事被朕當場目睹,廢貴人位,三日後斬首,吏部尚書教女無方,剝去吏部尚書之位,發放邊疆,終身不得回皇城!”

蘇盛:“老奴遵旨。”

“為什麽啊!為什麽!我不要斬首!我不要啊!”婉貴人瘋了似的喊道:“憑什麽!憑什麽!我哪裏比不過那個賤人!我哪裏比不過!”

瑾琮帝蹙眉,對婉貴人的那一聲聲賤人感到有些微怒,於是冷著嗓子對蘇盛道:“把她舌頭割了,朕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蘇盛道是,瑾琮帝正準備轉身往外走時,身後的婉貴人似認命又似不甘大聲的喊道:“皇上,不單單是我要對付你,還有別人,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給了臣妾這個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