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白端端撩了撩長發,“何況,賺錢是為了什麽?難道只是為了看著銀行卡上的存款余額越變越多嗎?那只是個數字!那數字再大,也不代表你享受到了什麽,我的人生難道就要被這數字捆綁住每天過的那麽蒼白嗎?我這麽辛苦賺錢,不就是為了花嗎?不就是為了買東西的時候不用看標簽價格,就能隨心所欲嗎?不就是為了過的爽嗎?物價上漲,通貨膨脹,消費降級,和我有什麽關系啊,我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就好了。”她笑了笑,“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段蕓被白端端的邏輯繞進去了,她努力組織語言道:“但你也要有個抗風險能力啊,有筆存款什麽的,萬一出現什麽變故……”

“我賺錢的技能在,我怕什麽呀!律師是靠技術和經驗吃飯的!”白端端卻不以為意,她看了段蕓一眼,“難道你想過季臨那種摳逼的人生嗎?難以想象這種人的人生有什麽意義,未來能有哪個女人受得了這種奇葩?他怕是染色體也傳不下去要就地滅絕。”

三個人這時正經過A市的酒吧一條街,酒點半這家清吧環境不錯,就是位置略偏,必須經過這條酒吧街,才能連通到外面的主路。

白端端正在努力給段蕓和薛雯洗腦,她身側的酒吧裏就熙熙攘攘地出來了幾個醉酒男人,其中一個吊兒郎當流裏流氣一臉醉容,耳朵上打了個耳釘,穿件背心,一只手臂上還有紋身,盯著白端端看了一眼,便歪歪斜斜地朝白端端走去。

白端端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仗酒行兇,朝白端端的屁股伸出了罪惡的鹹豬手。

這種事不是這男人第一次做,早就駕輕就熟了,只要騷擾完跑得夠快,別人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更何況這次摸的人,身邊根本沒男伴,被摸了也只能自認倒黴。這猥褻犯摸完一邊猥瑣地笑,一邊就準備往前跑逃竄了

段蕓和薛雯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只是不是對白端端,是對那個醉酒的猥褻犯……

——

季臨沒在酒點半久待,他還有個客戶郵件要回,和容盛走在去主路的酒吧一條街上時,容盛又眼尖看到了被他盛贊各方面頂配的那個女的。

他用手肘撞了撞季臨:“快看。”

那女生此時正和另外兩個女伴一起走在季臨和容盛斜前方的另一側路上,有說有笑討論著什麽,臉蛋確實亮眼,腿也確實很長很直,身材曲線更是確實可圈可點。

只可惜在季臨心裏,這就是一台人形碎鈔機,他看著她,只能聯想到不斷湧現出的手機消費扣款提醒……就像大冬天即便自己裹著羽絨服,看到路上穿吊帶短裙的少女,心裏也下意識覺得冷一樣,他看到這女的,就算毫不相關,都已經有了一種燒錢的心痛,也不知道哪個男的倒血黴會找到這種女朋友……

容盛望著對方的背影,卻是十分惋惜:“這姑娘那麽漂亮,你不覺得就是花那麽多錢養在家裏,也值得嗎?她負責貌美如花,你負責賺錢養家啊,而且把她養著當全職太太,幫你打理你的後院,相夫教子,平時看著還賞心悅目,不是也挺好?真的不考慮考慮?”

“你指望這種女的能相夫教子?”季臨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一看就是那種連礦泉水瓶蓋都要叫男人開,弱不禁風,遇到事情只會哭的類型,還能指望她……”

結果季臨這話沒說完,就被斜前方的動靜給打斷了。

那女生身側的酒吧裏走出個“鹹豬手”,摸了她就準備跑。

季臨臉上露出了毫無新意的冷漠:“你看吧,馬上就要開始哭和叫了。”

……

事實是,確實很快,街對面確實充滿了哀叫聲,只不過不是那女生的。

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以至於季臨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那女生幾乎當機立斷脫下高跟鞋,價值七八千的Manolo Blahnik就這麽被像是扔鉛球一樣扔了出去,一前一後狠準穩地砸向了逃竄者的腦袋,把對方愣生生給砸得摔倒在地,然後季臨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女生就那麽赤著腳快步跑上前,動作標準地給了對方一個鎖喉。

鎖喉這個招式並不難,不過是一只手穿過對方喉嚨抓住自己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下壓對方頭部,形成鎖定,一旦對方掙紮,只要壓制對方的頭部,就可以使對方窒息而喪失攻擊能力。只是這一招必須要慎用,因為一旦力氣不夠大,不能壓制住對方,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往往會被逼到絕境的對方死命攻擊。

只是此刻,那被按倒在地的男人不僅沒能掙脫,還開始哭爹喊娘地求饒,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完全被對方按在地上摩擦,那女生一只腳踩在對方的背上,一臉勝利者的姿態,漂亮的臉上表情肆意而張揚,精致的美裏帶了點兇悍和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