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4頁)

可下一刻就又被涼亭外頭那火紅大長裙姑娘的銀鈴笑聲給吸引去了目光,結果這一眼,傅寶箏才知道什麽叫做挖心。

只見火紅大長裙姑娘笑過後,仰起頭,瀟灑地喝了口酒,然後低下頭覆上四表哥的唇,渡酒。

是的,兩人唇對唇,不知廉恥地以口喂酒。

傅寶箏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直勾勾盯著她的四表哥享受美人喂酒的那一幕。

一個躺在藤椅上仰著頭,一個站在藤椅靠椅後低頭喂酒。

俊男美女,在月光下,美如一幅畫卷。

一口酒能喂多久?

看在傅寶箏眼底卻長如春夏秋冬,仿佛四季過去,兩人的唇還貼在一處沒分開。

“公子,您這是怎麽了?羨慕晉王世子有美人伺候呢,”阿紫笑著推搡傅寶箏肩膀一下,輕輕笑道,“這以口喂酒的把戲,我們都會呢,公子想要嘗試,招呼我們一聲就是,何必看得眼都直了。”

傅寶箏被阿紫一推搡,才回過神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平靜不下來,她很想就這樣離開,再也不回頭的離開,可涼亭外的那對男女還在,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心思,傅寶箏固執地沒走。

似乎想親眼鑒定,四表哥在有了她之後,還能與別的姑娘無恥到哪一步。

倒了一杯果子酒,咕嚕兩下灌了小半盅。

這是傅寶箏第一次喝酒,喉嚨火辣辣的,還刺激得流了眼淚。

“絕哥,這個美人不錯吧,口齒生香,聽她說話都噴著香氣,吻起來滋味是不是更好?”李瀟灑樓了個美人,奔著四表哥而去,笑得可大聲了,似乎在嫉妒,“昨兒個我就看上她了,可惜她不吊我!”

適才渡給四表哥一口酒的火紅大長裙姑娘,繞著藤椅走了半圈,倒在四表哥懷裏,嬌笑道:

“絕哥別聽瀟灑哥胡說,昨兒個我絕對沒勾引他,人家呀,身心只在絕哥一人身上,若是不忠,天打雷劈。”

火紅大長裙姑娘嬌滴滴的話,落在傅寶箏耳裏,狠狠咬住了內唇。

很好啊,很好,四表哥都跟別的姑娘索要忠貞了?

待傅寶箏看到火紅大長裙姑娘坐在四表哥腿上,小白手還有意無意地暢遊在四表哥心口,時不時嬌羞捶打兩下時,傅寶箏深深嵌入手心的指甲已經刺出了血。

“公子,您怎麽了?”阿紅小聲詢問傅寶箏。

傅寶箏蒼涼一笑,猛地灌下剩下的那半盅酒,喉嚨火辣辣地疼。

大概灌得太猛,嗆住了,傅寶箏咳個不停。

涼亭外的李瀟灑借著親吻美人,偷偷兒掃了涼亭裏的傅寶箏一眼,直覺,那個公子哥很不對勁啊。

不過,演戲還在繼續,接下來火紅大長裙姑娘真正是使出渾身解數伺候男人啊,匍匐在地,脫去男人鞋襪,讓男人的腳趾頭蘸了酒水在她臉上、脖子上以及別處寫字。

腳趾頭一勾,去掉了姑娘外頭的火紅大長裙,只余下大紅繡金鴛鴦的肚兜。

真真是,怎麽風流放蕩,怎麽玩。

絕對配得上紈絝之首的稱號。

“公子?”忽的,涼亭裏響起一聲驚呼。

引得李瀟灑朝涼亭望去。

只見涼亭裏的公子哥一把將酒壺掃下地,酒盅刺啦碎了一地,雙眼冒火地起身離開,大步朝外奔走。

似乎奔走得太急,差點被腳下石子絆倒。

傅寶箏的腳尖撞到石子,痛死了。但此時此刻,最痛的還是那顆鮮血淋漓的心。

對四表哥所有的美好幻想,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就算上一世,四表哥鐘情於她,為了她一生不娶,為了她屢次與太子唱反調,在靈堂裏狠狠揍了太子,最後為了給她復仇滅掉了太子……又怎樣?

那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上一世沒有得到她,生出了執念罷了。

都是假象!

都是假象!

瞧,這一世,早早得到了她傅寶箏,所以四表哥該怎麽玩弄別的姑娘,還是怎麽玩弄,絲毫沒有要為她守身如玉,忠貞一下的意思。

而她傅寶箏呢,白白活了兩世,先是被太子愚弄,如今又被四表哥愚弄?

呵,呵。

這就是男人!

傅寶箏簡直恨死了男人!

不顧腳尖的疼痛,傅寶箏在月色下橫沖直撞,全憑胸中的那口郁悶之氣,大步朝園子外頭奔去。待到了一條無人的小徑時,雙眼蓄滿了淚水,強忍住不掉下來。

“箏兒!”

忽然,身後傳來四表哥喊她的聲音。

傅寶箏不聽到還好,聽到這聲音,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傾瀉而下。

“箏兒!”四表哥的喊聲又近了點。

傅寶箏毫不猶豫地狂跑起來,再也不想見到他。

後頭似乎一陣風刮過,一道白衣就刮到了傅寶箏身前,傅寶箏來不及收住腳步,一頭猛地撞了上去。

“你滾!”傅寶箏幾乎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