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頁)

想到肅王和福王跪在宮門口,名譽掃地,傳到前朝,還得享受一堆折子彈劾的待遇,蘇皇後就爽歪了。

蕭嘉聽到這話,飛快掃了眼母後,祈求母後快住嘴。

可蘇皇後太想掰倒勢力逐漸大起來的肅王和福王,進門後,只顧去看慶嘉帝和朱順的神情了,一眼都沒留意太子,哪能對上他的視線。是以她仍正義凜然,威風八面,幫著慶嘉帝催促道:

“朱順,還不快將罪魁禍首報上名來,還磨蹭什麽?”

大太監朱順再不猶豫,立馬向慶嘉帝稟報:“回皇上,抓獲了幾個追蹤傅姑娘的人,他們一致表示……是受太子殿下指使。”

聽到這話,蘇皇後的舌頭立馬僵了了,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麽可能是她的太子?

可轉頭望向太子,卻見太子顫抖了雙腿,整個人都在發抖,看到這,蘇皇後再想想她剛剛說出的懲罰措施,整個人差點沒昏厥過去。

傅寶箏在裏頭偷聽,見這般快調查出是太子所為,心下歡喜得差點要敲鑼打鼓放炮。

但理智控制了她,知道又到了演戲的時候,連忙回顧一番上一世受過的欺騙和苦,待情緒醞釀到十分,立即下榻沖出寢殿沖到太子跟前,嬌柔的小身子顫抖得異常厲害,雙眼赤紅,血絲遍布,任誰看了都是瀕臨崩潰那種,抓住太子手臂大聲質問:

“太子表哥,怎麽會是你?”

“是你派人算計我,跟蹤我,還要毀我清白?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啊?”

“我只是脾氣驕縱了點,不得你喜歡了,你怎麽可以……派人來毀了我啊?你怎麽做得出?”

“虧我滿心滿眼都是你……”

傅寶箏完全沉浸在上一世的痛苦裏,每一句都是替上一世的自己在呐喊,在激動,在瘋狂,雙眼瞪得幾欲裂開。如此情緒激動,每多說一句話,都喘得更厲害三分,待說完最後一句,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住,白眼一番,昏死了過去。

這一昏死,可是將太子釘在“毀她清白”的恥辱柱上了。

傅寶箏小小的身子像只被抽去靈魂,瞬間枯萎的蝴蝶,翩然墜地。

“箏兒!不是這樣的,不是……”太子趕忙抱住昏厥過去的傅寶箏,他一直在試圖解釋,可傅寶箏壓根不給他機會,直到“昏死”過去,也沒允許他說出一句完整辯白的話。

“你放開她!”傅遠山怒不可遏,一把搶過女兒來。

若蕭嘉不是太子,傅遠山非得一拳打殺了他不可。眼下,礙於太子儲君的身份,傅遠山不好掄起拳頭揍他,卻也抱回女兒時猛力一推,將太子狠狠摔了出去,太子倒退幾步仰摔地上,狼狽萬分。

蕭氏也狠狠瞪向太子,哪怕極力壓下了怒意,也是氣急敗壞的:“太子,你實在……讓堂姑母寒心。”

蘇皇後震驚過後,猛地回神,沖過去扶起太子道:“太子,是不是有什麽隱情?你是不是被誤會了?”

蘇皇後一個勁用眼神暗示太子,讓他喊冤。趁著事情還沒蓋棺定論,趕緊想法子洗白自己。

太子蕭嘉這才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跪行到慶嘉帝跟前,委屈道:

“父皇,不是箏表妹以為的那樣。方才兒臣也是被嚇傻了,話都說不全,都來不及向箏表妹自證清白。其實,自打箏表妹昨兒被晉王世子堵住,就受了驚嚇,有些疑神疑鬼的……”

昏倒在爹爹懷中的傅寶箏,聽到這話,真想“醒轉”過來罵人,這個不要臉的太子,居然還想推責給別人?

真是惡心。

卻聽太子接下來哭訴道:“箏表妹被晉王世子嚇到後,這兩日都不大對勁,今日兒臣帶她出去打雪仗,明顯感覺她心不在焉,與往日大有不同。兒臣怕她出事,才私下裏安排了幾個侍衛跟著她,關注她。”

“父皇,兒臣是好心呐,真的是箏表妹誤會兒臣的心了,兒臣那般喜歡她,怎麽舍得去傷害她呢。”

太子蕭嘉跪在地上,一臉被心上人誤會的痛苦樣。

慶嘉帝微蹙眉頭,昨兒箏兒被蕭絕堵住強行表白的事,雖說被封鎖了,但他還是知道的,聽聞當時箏兒氣得小臉慘白,渾身顫抖,連裙子都跌破了。

其實,那裙子到底是跌破的,還是撕破的,還有待考證。

蕭絕那孩子混不吝一個,完完全全被晉王府養歪了,就是個做事不著調的浪蕩子,若說蕭絕一時見色起意,撕壞了箏兒的裙子,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這般,那箏兒從此嚇得神經略微失常,疑神疑鬼,就說得通了。

蘇皇後見慶嘉帝在凝眸深思,也連忙上前一步幫太子說話:“皇上,您知道的,咱們太子與箏兒這些年要好得很,又即將賜婚,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太子何必做出傷害箏兒的事呢?”

慶嘉帝坐在主位上,聽著各方的說辭,沉思一會,問大太監朱順:“那幾個跟蹤箏兒的侍衛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