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追捕逃妻七(第2/4頁)

“沒聽到世子妃的話嗎?把她抓起來。”妙月想象中本該發怒殺人的男人這會兒冷靜的不可思議,他眼波平平面容淡漠,在攔腰將阿善抱起來時,妙月察覺到不對。

“世子爺,奴婢是冤枉的!”妙月撲騰著想要上前,卻被一旁的修白一腳踹在地上。

在被兩旁的守衛抓著往外走時,她厲聲大喊:“世子妃與玉清侍衛私,會奴婢有證據,世子爺不要被她騙了,奴婢真的可以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

明明容羨還沒拿她怎麽樣,但妙月已經被嚇得一直尖叫了。容羨被她吵得頭疼,他皺了皺眉抱著阿善腳步不停,只留下一句:“你所謂的證據,可以等到世子妃醒來同她當面對質。”

妙月一喜,她以為自己是得到了生的希望,卻不知自己迎來的是何等殘酷結局。

這裏是南安王府,每個人都有手段。

你可以作惡,但你作惡的同時一定不能忘了,在你不知道的暗處,一直有人在監視著你。

妙月以為她可以瞞天過海,其實她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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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剛才只是太急,緩了一會兒她就醒過來了。

她醒來時人已經回到了清波園,手腕上傳來癢癢麻麻的觸感,容羨將她受傷的手腕搭在了自己的腿上,正坐在榻旁幫她仔細包紮著。

“你把你的血喂給了玉清?”見她醒來,容羨擡眸掃了她一眼。

將手搭在她的額頭上停頓了一會兒,感受到她的體溫已經正常,他挑了挑眉道:“總算是退燒了。”

阿善的記憶還停留在剛才與妙月的對質上,她匆匆從榻上坐起來抓住容羨的袖子,張口就解釋:“你不要聽妙月胡說,我和玉清都是被她陷害的!”

容羨從容不迫將她的手臂從衣袖上掃落,“可妙月卻說,她有你和玉清私會的證據。”

“私會?”

阿善不敢置信,“難道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容羨薄唇染著分笑意,“如今玉清昏迷不醒你們二人又各執一詞,我相不相信倒是不重要,不如你先親自聽聽妙月對你的控訴?”

他相不相信怎能不重要呢?

阿善剛想再說什麽,容羨就拍了拍手讓修白把人拎了進來。

妙月還是之前那副樣子,除了被拖出去時衣裙臟了些,她的情緒已經恢復穩定。大概是因為容羨將她拖走後不僅沒有難為她還給她水喝,她以為容羨是站在了她的這邊,在見到阿善時不由硬氣了不少。

“求世子爺替奴婢做主!”噗通跪倒在容羨面前,剛剛還顫巍巍的人瞬間就哭了出來。

妙月抹了把眼淚偷看了阿善一眼,她抽泣著對阿善磕了幾個頭。“世子妃,奴婢是真的沒辦法了,您與玉清侍衛的私會奴婢哪次沒有幫著掩飾,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奴婢就算用再多的錢也堵不住那些人的嘴啊。”

阿善一直都不知道,自從她在彩霞口被玉清背過後,有關她與玉清的傳言就已經有了。

一開始只是幾句話,後來就漸漸多了起來,原本這話也就是在私底下傳傳,實際上也沒幾個人信,直到在華府鬼宅,阿善被玉清救下,妙月回來後偷偷拿錢去堵那些說閑話的嘴。

她表面上是拿錢堵傳言,實際上妙月話裏話外都是在暗示那群人,世子妃就是與玉清侍衛關系不尋常。

“奴、奴婢這裏還有世子妃寫給玉清的情書!”妙月哆哆嗦嗦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在容羨面前展開。

阿善從未對玉清寫過什麽,妙月又從哪兒得來的情書,在修白接過遞給容羨後,容羨還沒掃上兩眼就被阿善搶過去,“我看看!”

容羨皺了皺眉,只是按住她受傷的手腕:“你激動什麽。”

阿善怎麽能不激動,她都被人扣了一盆又一盆的黑水了。

微抖的展開紙頁,因為用力不當還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在阿善看著那張紙愣住後,容羨湊上前問:“是你寫的嗎?”

阿善喉嚨發幹,“……是。”

白紙黑字整整齊齊,淩厲的字體筆鋒微柔,這的確是阿善寫的字,是她在彩霞口無事時寫下的,卻不知在何時被妙月摸了去。

十字成一行,這紙上的詩是阿善抄的書上的原句,因為那整首詩都是阿善抄的,所以當末尾多了兩個不是她寫的‘玉清’二字時,沒人會在意,更何況,妙月模仿的這二字足夠簡單,混在幾行字中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你還有什麽證據?”容羨在聽到阿善的回答後點了點頭,仍舊是極為平靜的樣子。

妙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但她還是說道:“世子妃有次去見玉清時帶了副朱紅耳墜,但回來後那墜子就落了一只,如果不出奴婢所料,那墜子應該就在玉清的床榻之下。”

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

容羨按住想要反駁她的阿善,他懶洋洋靠在榻邊問:“你如何得知那墜子在玉清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