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桶哥帶桶妹

——女人總是善變的。

這個顛撲不破的真理在波麗娜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的。

就跟她在被紅頭罩半路截胡之後，委屈又難過地表示自己不喜歡哥譚時忘記了自己前幾天才說過超級喜歡哥譚的話那樣，在紅頭罩敲響了她的窗戶邀請她一起去夜巡的時候，金發小姑娘也忘記了自己不久前才被人半路截胡的不開心。

“真噠？”

半夜被人敲響了窗戶，波麗娜不僅一點都不覺得害怕，而且還很興奮。

一開始她以為是有壞蛋來光顧他們家了，後來發現窗戶外面的人不是壞蛋而是紅頭罩的時候，金發小姑娘還沒有來得及失望，紅頭罩就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當然。”紅頭罩雖然知道了波麗娜不是一般的小姑娘，但是和她說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稍微放柔了一些語氣。

他對著金發小姑娘伸出了手，“要來嗎？”

“要要要！”波麗娜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如果不是紅頭罩提醒她的話，小姑娘怕是興奮到光著小腳丫就要從窗戶爬出去了。

“你得先戴上這個。”在波麗娜自己穿好衣服和鞋子爬到窗台上張開手對著紅頭罩要抱抱的時候，紅頭罩就把來這裏之前給波麗娜準備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和他頭上戴著的紅頭罩一模一樣的小紅頭罩。

*** ***

哥譚的夜晚是危險的，在密布的陰雲下，整座城市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就跟普通人行走在夜晚的哥譚街頭祈禱不會碰到壞蛋一樣，壞蛋們趁夜出來幹壞事的時候也會祈禱不會碰到哥譚的義警們的。

但是很可惜，今天晚上有一部分的壞蛋們恐怕得失望了，因為他們碰到了紅頭罩——一個格外喜歡使用暴力執法來維持秩序的哥譚義警。

比如說正在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裏進行著一場dupin交易的毒販子和買家。

當他們聽到咚的一聲巨響之後，驚得他們紛紛擡頭，就看到了那從天而降地落在圍墻上的人。

哥譚的壞蛋，特別是毒販子，就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紅頭罩的。

因為這位哥譚義警即便在改邪歸正之前，和哥譚生意最好的毒販子們做過交易，他也清楚明白地通知過他們——

他們可以像往常一樣做生意，但是四成的收入歸他，作為回報，他會讓他們免受黑面具和蝙蝠俠的騷擾，但有一點，他們必須讓dupin遠離兒童和校園，不得販賣給未成年人。

所以更不用提他在（再次）成為哥譚的義警之後對待毒販子們的態度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今天晚上在這小巷子裏面進行dupin交易的毒販子才被出現的紅頭罩嚇得不輕——

一來因為他們在販毒，二來因為……

買家是未成年人。

將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收入眼中的紅頭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然後道：“看來你們想死是嗎？”

“不關我的事。”毒販子連忙道，“我本來不想賣給他們的，是他們幾個硬是要找我買dupin的。”

不是毒販子還有底線，而是他很惜命而已。

但是毒販子知道紅頭罩的厲害，那幾個要買dupin的小子卻不知道，見毒販子因為他們還沒成年所以不願意把dupin賣給他們，怕在同行的女孩子面前丟臉的他們只能開高價來利誘他。

“怕什麽？紅頭罩再厲害，難不成還會在你們身上都裝什麽竊聽器，隨時竊聽你們的交易嗎？”

“就是啊，你偷偷賣給我們，你不說，我們不說，紅頭罩怎麽會知道？”

“別想了，錢都送到你面前了，難道有錢你還不賺嗎？”

……

這幾個小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毒販子原本堅定的心都要說到動搖了，在美鈔的引誘下，毒販子頭腦一熱，就答應把dupin賣給他們了。

結果現在看到紅頭罩，毒販子的頭腦哪裏還熱了？整顆心都要涼了好嗎？

和毒販子相反的是，波麗娜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要熱得沸騰起來了，她原本趴在紅頭罩的背後，這會兒抓住他的衣服哼哧哼哧地往上爬了兩下，把小腦袋搭在紅頭罩的肩膀上，奶聲奶氣地問道：“這個可以合法動手嗎？”

眼睜睜地看著從紅頭罩背後爬出來一個小紅頭罩的毒販子等人：“……？？？”

等等。

那個……

哥譚最近出了迷你版的紅頭罩嗎？

因為夜色太黑，再加上注意力完全被紅頭罩給吸引了的原因，所以毒販子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紅頭罩並不是孤身一人單獨前來的。

看著被紅頭罩抱在懷裏的小紅頭罩，不要說毒販子，就連那幾個強行要買dupin的小子也懵了。

現在的義警都流行一邊夜巡一邊奶孩子嗎？

紅頭罩根本不在意在毒販子他們眼中，他一個暴力執法界的扛把子突然抱著一個因為尺寸縮小所以即便戴著嚇人的紅色頭罩也意外很可愛的小紅頭罩時整個人的畫風都變得不太對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