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忍不住親了親(第2/3頁)

有關駱清書的傳說太多了。

要是外界知道駱清書還活著,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波瀾浪潮!

夜半三更勘破這樣一個秘密,警察局幾人都完全沒有了困意,疲倦一掃而空,又過於熱血沸騰,湊在一處討論得興致勃勃,都在說駱清書的舊事。

宋西風也很激動,但還記著正事,把所有警員都趕去審人,顧志明林水香連帶著被抓到警察局的林三,警員車輪戰一個接一個的上,勢必要把這三人幹過的壞事全部審出來,尤其是販賣兒童的過往犯罪事實,一定得早點問出來,顧朝琛就是例子,性命攸關的事,早一步發現,也能早點把他們送回親生父母身邊。

警察局裏警員們忙得熱火朝天,外頭大雪紛飛。

出來已經淩晨三點多了,除夕夜路上沒什麽計程車,警察局離山水大院不算很遠,兩三公裏的距離,師徒兩人走著回家。

腳踩在雪地裏咯吱咯吱響,聽起來很催眠,小和尚今天忙上忙下很累了,出了好幾身汗,沒一會兒就犯困了,小身體不倒翁一樣晃來晃去,腳底下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駱清書直接把人抱了起來,寬大的袖子裹住了小徒兒的身體,平素清冷冷的聲音低低的,泛著暖意,“安心睡,師父抱你走。”

明鏡趴在師父的肩頭上,上眼皮和下眼皮變成了兩塊異性相吸的磁鐵,拼了命的想黏合在一起,但它還是堅定地搖頭。

小小軟軟的一個,腦袋靠在他的肩窩裏,乖得不像樣子。

駱清書下頜在小光頭的頭頂摩挲了兩下,低聲說,“等下師父把明鏡腦袋上的戒疤洗了,以後長出頭發,明鏡就和其他小朋友沒有差別了。”

明鏡支起腦袋,摸了摸自己頭頂的榮譽稱號,睜大了眼睛,“可是師父,有頭發就不是佛家弟子了。”

小家夥眼睛清亮純澈,幹凈得像秦嶺雨後的萬裏晴空,漂亮極了。

駱清書唔了一聲,“這和吃肉是一個道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身體需要營養,就可以一邊吃肉一邊念經,需要頭發了,就留頭發,佛祖不會怪罪的。”

原來是這樣,師父還在生顧施主的氣。

明鏡小大人地嘆了口氣,奶聲奶氣地說,“阿彌陀佛,先祖們說,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聲色表象無非世人眼光,徒兒要是在意一句罵,那還怎麽將清靈寺發揚光大呢,心靜自然寧,是師父著相啦……”

她人小腦袋也小,偏生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駱清書聽得笑出了聲,也沒有強求,左右膏藥是準備好的,等小豆丁長大點,自然就知道頭發的重要性了。

炮仗聲炸過去那一陣,街面上就很安靜了,只聽得到簌簌的下雪聲,師父寬大的僧袍把它罩在裏面,風雪都攔在了外頭,像是窩在春天的太陽底下,暖洋洋的。

駱清書低聲說,“胳膊也伸進來。”

明鏡就乖乖把手臂也塞到師父懷裏,整只兇獸像一塊餅,完全被包住,更溫暖了,犯困。

它很困,但是不想睡,因為師父明天就要去取經了,現在淩晨三點鐘,算一算只有五個小時了。

想哭,想像其它一些人類崽崽一樣,撒潑打滾的,讓師父帶著自己一去,但是師父已經說了,這次不方便帶著它,如果它哭了,師父就會擔心。

眼淚湧上來,明鏡都憋著,一動不動的。

駱清書察覺到了肩膀上潤濕的痕跡,心中亦是悵然不舍,五年來如果身邊沒有這個可愛的小豆丁,他就算有命,也只是渾渾渡日的行屍走肉罷了。

駱清書抱著孩子回了家,把小豆丁放在床上,打了溫水來給她擦手洗臉,做完又給她蓋好被子,低聲說,“明鏡睡覺了,很晚了。”今天這一天折騰下來,小家夥應該很累很困了。

明鏡眼裏噙著淚,被子裏的手緊緊抱著小木魚,點點頭,“師父,晚安。”

駱清書關了床頭燈,給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去了隔壁,這原本是兩個獨立的房間,但下山後小光頭有些不適應,晚上害怕,駱清書就在中間隔墻的地方打出一道門來。

兩個房間連通著,小光頭睡在自己的床上,要是害怕,喊一聲師父,駱清書在這邊就聽得見。

駱清書回了自己屋,關了燈,閉著眼睛躺著,並沒有什麽睡意,和小豆丁吃穿住行相關的,該注意的地方他已經寫在冊子裏了,一小,一中,一高都捐了兩棟實驗樓,後續也還有捐贈條約,小光頭在學校不會被欺負,他也在蘇家旁邊買了一棟別墅,清靈寺裏的實驗室全搬到裏面,還新增了許多高端的實驗儀器,希望小豆丁能喜歡吧。

他並不是希望她有什麽成就,只是想讓她能過沒有束縛自由自在的生活,萬一她想用,東西就放在這。

也提前準備好了教育基金,生活基金,有專門的律師團隊在打理,年紀一到就會交接到小豆丁手裏,駱清書察覺自己竟然已經在腦海裏篩選小豆丁老了以後要住的療養院,不由失笑,他真是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