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除夕將至,天氣愈發寒冷,年味愈濃。
凜冽的冬天裏,房內春-光也正濃。
一場戰鬥剛結束。
蘇棲累趴。
傅時津這個人吧,真的特別狗。
自從提出可以生個孩子了,傅時津就非常的肆無忌憚,非常!肆!無!忌!憚!
就比如今晚一戰,洗漱完回到床上,蘇棲感覺自己身體已經被掏空。
她趴到傅時津懷裏,問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傅總,你每晚都這樣不懂節制,雞-兒不會被磨細嗎?”
傅時津清雋的眉頭微微蹙起:“你說什麽?”
蘇棲偷偷吐了下舌頭,不重復第二遍。
傅時津卻揪著她:“來,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兩遍!俗話說只要功夫下得深,鐵杵都能磨成針,你自己注意點!太細了我會嫌棄的!”
傅時津感覺蘇棲不得了,葷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他正想繼續揪著她問他到底是細還是粗時,蘇棲的手機響了。
蘇棲趕忙溜去接電話。
是小姨的來電。
像所有的新婚小夫妻一樣,小姨也問了蘇棲一個所有新婚小夫妻都會面臨的問題:今年過年是去婆家還是回娘家。
他們是普通家庭起家的,還保留著普通家庭過年過節的傳統,像除夕就要一家人在一塊吃年夜飯,晚上也要一家人在一塊守歲。
但是蘇棲不知道像傅時津這樣的豪門大戶,他們家是什麽樣的傳統。
於是蘇棲猶豫了一下,回答小姨:“我先問一下他。”
電話掛完,蘇棲看到傅時津已經披上睡袍,靠在床頭拿著平板看數據。
瞧瞧,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剛幹完大事,現在就裝得像個正經人在那辦公。
蘇棲哼了一聲,爬過來,湊近傅時津問:“你爸媽已經回來了嗎?”
傅時津隨手攬住她,應著:“還沒有,可能過兩天。”
“這樣啊……”
感覺蘇棲有話要說,傅時津不禁擡眼看她,問:“怎麽,有事?”
“也沒什麽,就是我小姨問我,除夕那晚我們住哪。”蘇棲如實說。
“住哪?”傅時津反而有些疑惑,“我們不住家裏?”
“是住家裏啊,但是我有婆家,娘家,還有這個新家,所以,我要住哪個家?”
蘇棲這麽說,傅時津就懂了。
他沒怎麽多想地說:“你想住哪就住哪,可以住我們自己家,也可以去你爸那。”
“那你爸媽那邊呢?”
傅時津:“不用管我們家。我們家沒有過年這種活動。”
蘇棲有些驚訝:“你們沒有過年這種活動?”
傅時津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你見過我父母,也應該能感覺的到,在我們家,親情淡薄。過年這兩個字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個節日,但是對我們家來說,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最多就是在年後,會有個家族聚會。他們回來,也是因為這個。”
“……真是可憐。”蘇棲下意識的念叨著,摟著傅時津的腰,把頭靠到他胸膛上。
傅時津倒是笑了:“可憐什麽?”
“就……感覺……冷冷清清的。”
“習慣了。”
傅時津說著,伸手用手指勾起蘇棲散落下來的頭發,露出她的臉,看著她說:“但是現在,不是有了你麽。不算冷清。”
猝不及防一句話,蘇棲有些不好意思。
她松開傅時津的腰,往床上躺,邊躺邊說:“雖然你們家沒有過年這種活動,但是那天我還是得去見一下你的父母。然後晚上,我們一起去我爸那。”
傅時津本想說若是蘇棲覺得見他父母有壓力,不見也沒事,可想了想,還是應下來。
“嗯,都隨你。”傅時津幫蘇棲掖好被子,“睡吧,我關燈。”
“不用,你先忙吧,關燈看平板太傷眼睛。”
傅時津考慮一下,關了平板,放到一邊,再伸手關燈。
等房間落入一片黑暗,他也躺下,摟著蘇棲說:“一起睡吧。”
蘇棲已經有了些困意,她迷迷糊糊地問:“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做嘛……”
“不是要緊的事,”傅時津將蘇棲摟到懷裏,拍著她的背,說,“陪老婆睡覺才是要緊事。”
蘇棲的眼睛閉著,要睡過去前還在想,這男人嘴真甜,怎麽就跟抹了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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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除夕。
傅添和孟晚玉住在傅家老宅,蘇棲以新媳婦的身份過來拜年,不管他們是否承認蘇棲,對蘇棲來說,她都算是盡了兒媳婦的禮數。
第一次來傅家老宅,因為有傅時津的陪同,家中仆人對蘇棲都是客客氣氣的。
在客廳,傅添跟蘇棲聊了幾句,隨後把自己準備的大紅包交給蘇棲,交待她年後的家族聚會記得到場。
這大概算是另一種認同,讓蘇棲有點意外。
傅添旁邊坐著的孟晚玉,富貴太太喜慶的打扮,因為在法國鬧了些許不愉快,她一直斂著表情,沒有跟蘇棲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