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5頁)

淩北歸笑著往外走,“這是浴桶上放水的活動板,至於用途到了再告訴你。”

魚阿蔻被他的神神秘秘勾起了好奇心,擡腳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朝後山上走去。

淩北歸在山窩窩處停下,“到了。”

魚阿蔻打量著四周,這裏除了石頭白雪,就只有枝頭頂著雪被的樹木。

笑著打趣,“你該不會讓我晃樹上的雪玩吧?”

淩北歸搖頭,“不是,你來我這裏,來玩滑雪。”

“滑雪?”魚阿蔻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發現下面是個覆蓋著厚厚白雪由高到低的滑坡,整個坡長大概有十米,她們此時正站在高處的坡口。

這個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滑雪,不過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

淩北歸放下木板,“你坐在這上面,手抓著繩子,我推你下去。”

魚阿蔻從來沒玩過這個,新奇的坐上去,語氣充滿期待,“坐穩了。”

隨後就感覺到後背傳來一股推力,木板像道離弦的箭,“嗖”的一下帶著她往下沖,風呼呼的從她耳邊穿過,感受著越來越快的滑速,嚇得緊緊攥緊繩子,心突突地跳個不停。

不是嚇得而是興奮的,待滑到中間感覺坡勢更陡,忍不住興奮的大笑出聲。

“好玩!”

淩北歸聞言表情由忐忑變為滿足,她能喜歡就好。

魚阿蔻滑到坡底後,感覺自己的心臟病都要出來了,但是真的很刺激,當下拎著木板爬上來,興奮的小臉發亮,“好玩,你要不要玩?雖然你腿有傷,不過我可以推著你慢慢滑,有我的力氣撐著木板滑不快的。”

淩北歸笑著搖頭,“我不喜歡這個,你還要玩嗎?”

“要要要!”

淩北歸聽著坡處傳來的笑聲,面上的溫柔越來越重。

掏出懷裏的綠色水壺,擰開壺蓋搖晃著冒出白氣的壺身。

魚阿蔻拎著木板上來時,就覺得因喝了風和笑而口幹舌燥,剛想說不玩了回去,眼簾內就多出一個水壺。

順著水壺看到的是淩北歸溫柔的面容。

接過水壺好奇的問:“你從哪拿出來的?剛才都沒見到你帶水壺。”

淩北歸:“先前放在衣服內層保溫。”

魚阿蔻喝了口溫度剛剛好的白水,眯著眼感嘆,“你真的好貼心呀,有你在身邊好幸福。”

——撲通撲通。

淩北歸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昨晚上那股燥意也死灰復燃,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耳後。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接這句話。

魚阿蔻喝完水提議回家,“我們回去吧?你耳廓被凍的好紅。”

淩北歸聞言覺得自己的耳朵與面部更燙了,燙的好似輕輕一劃,裏面就能噴出汩汩的巖漿。

清了清帶著幹意的嗓子,“我不冷,耳廓紅是接觸到低溫的正常生理現象,你不用管它繼續玩。”

魚阿蔻搖頭,淩北歸腿還傷著呢,站太久他會累。

“不啦,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淩北歸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是真的不想玩了,便拿著木板回家。

到家後,魚阿蔻翻包袱找冬瓜醬做松子酥,沒想到冬瓜醬沒找到,反而翻出一個小瓶子。

搖晃著瓶子內的淡黃色的膏體疑惑,這是什麽?

擰開蓋子後,濃郁的異香撲面而來。

魚阿蔻腦內靈光一閃,這個香味是可以治燙傷的獾子油。

時日隔了太久,她都忘了自己有這個東西了。

肯定是奶奶給她裝各種醬的時候裝進去的。

當下拿著獾子油去找淩北歸。

“這個是獾子油,據我奶奶說治燙傷很好,你要不要試試?”

淩北歸放下手中的書,“好。”

魚阿蔻放下獾子油把空間留給他,自己則去找冬瓜醬。

淩北歸注視著獾油,嘴巴一點點咧大。

魚阿蔻弄好餅胚時才想起松子還在房內。

覺得過了這麽大一會淩北歸應該上完藥了,便敲過門進去。

沒成想他這會還在用紗布沾著獾油往腿上塗。

魚阿蔻掃了一眼就明白了,衛生所的醫生之前給他開的藥類似狗皮膏藥,用火烤熱藥膏邊緣貼在腿上就好。

但獾油得一點點的往傷口上塗,而他的腿前後都是燙傷,塗到腿後時身子和腿都得扭成奇怪的角度,自然塗的慢,恐怕就算塗的慢也不一定能塗均勻。

走進半步說:“我能幫你塗嗎?”

淩北歸上藥的手頓時一抖,紗布重重杵在傷口上,帶的腿部抽動了一下。

魚阿蔻望著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還在出神的淩北歸,額頭滑過黑線。

洗凈後手說:“我來吧。”

從他手中拿過紗布,右手拿著紗布,左手抓著他腿部完好的地方準備塗獾油,沒想到手剛碰到腿部,掌下就感覺到腿部肌肉重重的彈跳了一下。

以為是自己的手冰到了他,忙道歉,“抱歉,我手有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