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5頁)

嘴上說:“你出去看看錢娥來了沒,我在這看著她。”

苟冬席縮著脖子跑了出去。

勞彩霞跳著腳伸長胳膊去夠佛幔,手剛抓到臟到看不出本色的佛幔,一層厚厚的陳年灰塵就飄了出來,揚了她一頭一臉。

“咳咳咳…”勞彩霞不止被嗆得劇烈咳嗽,眼裏更是進了許多灰塵,瞬間被刺激的淚流滿面。

感受到眼中有沙礫感,忙去揉眼,只是越揉沙子鉆的越深,眼睛也睜不開來。

“你tm的也幫著這個狐狸精!”

勞彩霞氣的擡腳去踹底座,哪成想黃泥壘的底座內裏卻包裹著石頭,薄薄的黃泥只是外衣,腳尖踹上去好似踢到了鐵板,清脆的一聲哢嚓聲響後,頓時疼的尖叫出聲,抱著劇痛的右腳跌坐在地,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慘叫猶如驚雷,破開了魚阿蔻昏沉腦子裏的迷霧。

密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下,魚阿蔻緩緩的睜開眼,迷瞪了兩秒後,下意識的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見慘叫的是勞彩霞,而自己又身處破廟,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個大概。

看來是勞彩霞把生病的自己弄來這裏的,哪怕暫時不知她的意圖,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是好事。

想起身,卻發現身子因生病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

魚阿蔻幹脆放棄起身,靠坐在底座上摸著小腿上的凸起處垂眸沉思,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先走為上策,二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不如趁機將勞彩霞和她的同夥摁死。

她比較偏向第二條,但這條風險比較大,她不知勞彩霞的同夥有多少人,而她如今頭暈目眩又沒什麽力氣,如果對方人多又是壯漢的話,她就算拼了也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為這群人傷到自己不值得,所以還是先走為好。

魚阿蔻面無表情的暼了眼睜不開眼,扳著腳咒罵慘叫的勞彩霞,撐起身子,拎著脫掉的鞋子,躡手躡腳的向外走去。

眼看就要出了破廟門,突聽到門外不遠處傳來的紛亂腳步聲。

看來走不成了,魚阿蔻當即轉身往原地走,還沒坐下來,廟外就竄進來個人。

“發生什麽事了?彩霞你怎麽叫的這麽慘?是不是魚阿…阿…阿蔻你怎麽醒了?”

“苟哥,我的眼我的腳…”

魚阿蔻看了眼驚愕的雙眼脫窗的狗東西,便將視線移到隨後進來的錢娥和三個二流子身上,眼睛微彎。

原來他們就是勞彩霞的同夥,現在她選第二條,只要拖一會時間恢復力氣就好。

二流子們看著背著月光而站,面色冷冷清清的魚阿蔻,驚得嘴巴張的能塞進去個鴨蛋,腳擡在半空中落不下來,錢娥真的沒騙他們,真的是個狐狸精樣的女人,他們有艷福了!

錢娥同樣愣了下,隨之呵斥,“愣著幹嘛!還不把她綁起來。”

苟冬席看二流子們留著哈喇子看著魚阿蔻發呆,只好抽出腰帶,上前將魚阿蔻雙手背在背後綁了起來。

魚阿蔻任他綁,腳下則左腳用力蹍著右腳,以疼痛刺激自己壓下腦子的昏沉感。

錢娥想到接下來就能把仇恨加倍報復回去,全身血液都激動的顫栗起來,頓覺她往日被仇恨簡煎熬的那些日夜都值了,果然壓抑的越狠發泄出來時就越爽,想到魚阿蔻等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模樣,仰頭發出刺耳的笑聲。

“魚阿蔻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魚阿蔻活動了下手指見存了點力氣,嘴角微微勾起,她如今狀態不好,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暈過去,她沒空聽錢娥的長篇大論,必須激怒她,讓她先動手打自己,只要自己受了傷,那自己就是正當防衛。

當即歪著頭疑惑的問:“你是誰?”

錢娥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隨後狀若瘋婦的沖過來,將花白的頭發撥開,扭曲著五官尖聲質問:“你個小J人竟然不記得我是誰?你把我害到這般田地,你竟然敢不記得我是誰!你給我張大眼睛看看!”

魚阿蔻假裝認真的看著她的臉,點著小腦袋恍然道:“我認出來了,你是錢主任…”

錢娥猛然聽到這個稱呼,臉上不自覺的帶出笑。

“的外婆吧?”魚阿蔻故作傻白甜的問好,“錢主任的外婆好,你長得可真不顯老,按年齡算應該有80了,可看起來只像70多歲的樣子,對了錢主任還好嗎?我十分想念她呢,聽說她是辭職離開學校的,大家怎麽挽留都挽留不住,果然主任就是主任,思想覺悟非我們一般人可比。”

這些話如巨大的巴掌,掌掌扇在錢娥的臉上。

錢娥聽的笑容碎裂,一股血液直沖腦門,推倒魚阿蔻,拽著她的頭發就想往地上撞,再即將碰到地面時又生生忍住。

她不能打魚阿蔻,免得魚阿蔻破罐子破摔去報J,到時驗出傷了她跑不掉,而自己不打的話,到時她請的二流子回了原居住地,再給苟冬席一筆錢封口,就算魚阿蔻去報J,沒證據沒人證的情況下,只憑她的空嘴白舌,JC也沒法定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