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5頁)

孫霞現在氣的幾欲吐血,女人懷孕的頭三個月正是坐不穩胎的時候,海娃知道輕重肯定不會碰李紅,那她是怎麽懷孕的?

魚阿蔻聽的眉頭蹙起,李紅偷人?她不在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麽事?腳步匆匆的進了病房。

病房內的空氣又悶又壓抑,泛著黃的白石灰墻面多處脫落,露出青色的磚面,生銹的鐵病床分南北兩排擺滿房內,床與床之間的距離非常小,僅能容一人側身而過,鐵床上亦只有光禿禿的木板,沒有被褥。

此時房間裏除了魚家人就沒別的病人,李紅面帶巴掌印的坐在病床上,手背上掛著吊瓶,身上蓋著印著‘C城第一醫院’紅色鋼印的被子。

她床邊站著的孫霞披頭散發,咬牙切齒的搖著她的雙肩,“你說啊!別給我裝啞巴!你懷的到底是誰的孽種?”

見李紅面無表情的任自己搖就是不說話,擡手扇過去一個巴掌,撲到病床上抓著李紅的頭往後面的墻上撞,“你說不說!你個千人騎萬人上的破鞋,你啥時候開始偷人的?雙胞胎是不是也是別人的娃?我就說那倆兔崽子咋這麽跟我不一條心,原來是別人的孽種!”

魚阿蔻和在場的魚家人聽到這話均勃然變色,齊齊上前去阻止她的口無遮攔。

然而有個人比他們更快。

往日沒存在感的魚巖沖上去,抓著孫霞的肩膀把人甩向了旁邊的病床上,一把揪起撲騰著身子痛呼的孫霞衣領,把人提起來一字一頓的說:“不管發生啥事,魚波魚濤都是我魚家的娃,都是我魚巖的大孫子,以前是以後也是,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話,我就用一根繩子勒死你!”

孫霞看到摔她的人是魚巖時還想罵人,但對上魚巖充滿紅血絲快要突出來的眼珠子,嚇得頭搖成撥浪鼓,“我不說了…不說了…”

魚阿蔻偷偷的喊來魚河,“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孫霞說李紅偷人?”

“什麽事都沒發生啊,我也不知道為啥,反正我娘聽說李紅才懷孕兩個月後就這樣了。”魚河撓著後腦勺懵懵的說。

魚奶奶看到小孫女回來,上前焦急的問:“蔻囡,醫生說的藥流是咋回事?”

魚阿蔻抿了抿唇,“醫生說李紅的孩子不是摔沒的,而是她私下喝了打胎藥。”

病房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成人們的表情一瞬間變作恍惚,魚巖和魚湖甚至同時晃了晃身子,腳下踉蹌了兩步,魚河和李紅梅趕緊分別攙住了覺得天旋地轉的兩人。

“啊!!!李紅你竟然給我兒帶綠帽子!我要殺了你!”孫霞再次撲向李紅,抽出枕頭撲頭蓋臉的打下去。

李紅垂著頭任她打,手指將掌心掐的鮮血淋漓,咬著唇在心裏默念。

不能反駁不能還手,就算她現在說自己沒偷人,孫霞也不會信,她還會惹來更多打,只能生受著等魚海醒來,魚海的一句話比她說一百句都有用,如今事情已經敗露了,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想個合理的理由。

魚阿蔻看到孫霞這樣更不解了,問奶奶,“孫霞為什麽這樣說?”

魚奶奶對上小孫女充滿疑惑的眸子,猶豫了半響,咬著牙把孕婦頭三個月不會同房的事說了。

魚阿蔻震驚瞳孔放大,驀然扭頭望向李紅,大家都懷疑李紅懷的這個孩子不是魚海的?所以大伯才說出這樣的話?

不,這不可能,目前這個時期太特殊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偷Q的人比搶劫犯受到的懲罰還重,以李紅自私陰險的性格她絕對不敢這麽做,她只會唆使別人去偷Q。

魚奶奶也覺得不可能,“蔻囡,李紅不可能幹這事,她就是想也沒時間,魚海就像蒼蠅守著粑粑一樣天天守著她,晚上她上個廁所,魚海都得在她屁股後面跟著,生怕她掉進糞坑裏淹死,這事估計有別的原因。”

魚阿蔻聽的嘴角極速抽搐,見孫霞罵著罵著又開始問雙胞胎是誰的孩子。

頓時冷了臉色,“閉嘴!”

孫霞仿佛被人摁了暫停鍵,手嘴同時停下,默默地放下枕頭退後。

魚阿蔻深深吐出一口氣,醫院不能呆了,再呆下去這事明天就傳出去了,看李紅的點滴即將掛完,交代魚河,“你去喊醫生來拔針,拔完我們回家。”

“噯。”魚河往外跑。

“河娃你等等,”魚奶奶喊住魚河,從兜裏掏出手絹拿出兩塊錢給他,“你問問醫生,能不能賣咱們幾個空的點滴瓶,要是能賣,你拿幾個大的。”

“噯。”

很快魚河就與醫生並肩而來。

醫生當看不到房間裏古怪的氣氛,拔完針再次交代了下注意事項就迅速離去。

魚河拎著用罩衣裝著的玻璃瓶咧著嘴笑,“奶,這醫生特好,不僅沒要我錢,還特地給我找了幾個大瓶子,他還交代我瓶子得用開水燙過才能用,奶這是瓶子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