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2頁)

周又菱甚至還有些小小的期待。

*

醫院的另一頭。

付之清和姜莎從急診室出來之後就直奔付老爺子的病房。

昨晚付之清大鬧,非說姜莎被周又菱打,還繪聲繪色說得有多嚴重,一定要讓周家人過來說清楚。從始至終,付老爺子聞若未聞不說,更不見周家人的身影。

這會兒,付老爺子看到姜莎,反問付之清:“你不是說的,姜莎被周又菱打得很嚴重嗎?我怎麽沒看到哪裏嚴重了?”

付之清氣不打一處來,說:“爸,我知道您偏心,今天這件事跟您沒有關系了。我自己要去找周家討個說法。”

付老爺子不屑地笑:“你要去就去,別在我這裏嚷嚷,吵得我頭疼。”

付之清又是被急診室的醫生嘲,又是被自己的父親嘲,她氣得根本站不穩。

咽不下這口氣,反而氣得胸口疼。

姜莎見狀反過來安慰:“媽媽,您別生氣了。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付老爺子聞言道:“姜莎,你倒是大度啊。”

話雖然是誇姜莎,但語氣卻帶著濃濃的諷刺。

姜莎也不傻,轉過頭來看著付老爺子:“外公,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老是針對我?就因為我不姓付對嗎?”

付老爺子無奈搖頭:“時至今日,你還是不懂?”

姜莎不甘心:“外公,我愚笨,還請您明說。”

付老爺子神色一變,道:“你別以為你這些年做的小動作我都不知道。三年前你打破了我最心愛的花瓶,卻將責任推卸到周又菱的身上。那時候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把握。”

姜莎聞言臉色一變。

付之清立馬反駁:“那個花瓶難道不是周又菱打碎的嗎?”

付老爺子冷笑:“是嗎?那得問問你的寶貝女兒。”

付之清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姜莎:“莎兒,花瓶是你打碎的?”

姜莎著急地紅了眼,可事實擺在眼,她只能點頭。

付之清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了,她的身子突然有些發軟,不知是一大早被氣的,還是因為沒有吃早飯的緣故。

當時打碎花瓶這件事鬧得大,那個青花瓷是老爺子的最愛,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保護。得知花瓶被打碎,全家上下都坐不住。

後來經過排查,發現當天只有周又菱去過花瓶的所在地,所有人便無可厚非懷疑這件事就是周又菱做的。

一開始周又菱並不承認,她說自己是來過,但是沒有打碎花瓶。

是姜莎一口咬定自己親眼看到周又菱打破了花瓶。

寡不敵眾的周又菱百口莫辯,最後只能承擔了自己打破花瓶的結果。

也是從那以後,付之清因周又菱前後不一的說法對這個人的人品產生了懷疑。再來,加上外界各種對周又菱的傳聞,也讓付之清對周又菱的偏見越來越深。

而今,當知道三年前那個花瓶是自己女兒姜莎打碎的。

付之清的心情瞬間變得復雜。

付之清反問姜莎:“你為什麽這麽做!”

姜莎也清楚自己是做錯事的一方,當時她不小心打破了花瓶,剛好看到周又菱之前經過花瓶旁邊,便把責任推卸給了周又菱。可她會這樣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討厭周又菱。

姜莎吸了吸鼻子,說:“我討厭她!”

付老爺子問:“你討厭她什麽?她什麽得罪過你了?”

姜莎說:“都是周又菱這個小三!她讓勛州哥哥和薛伊寧分手!是她不擇手段嫁入付家!”

“小三?”付勛州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門口。

一夜未眠,他下巴處冒出了一些青色胡渣,看起來及其性感。

付勛州緩緩進入病房,問:“我怎麽不知道我和薛伊寧分過手?”

姜莎著急地對付勛州說:“哥,三年前你不是在和薛伊寧在交往嗎?”

“你聽誰說的?”付勛州冷了冷臉,“我從未和她交往過。”

“哥,你真的沒有和薛伊寧交往過?”姜莎不敢置信地再問一遍。

付勛州回答地擲地有聲:“沒有。”

姜莎的世界好像也迷茫了。

她明明記得三年前薛伊寧打來電話跟她哭訴,說是周又菱橫插一腳奪走了付勛州。

為什麽現在會是這樣?

病房裏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付老爺子無奈一聲嘆息,仿佛被擴大了數倍。

沒多久,付如萱興沖沖地跑進了病房,大聲道:“啊啊啊啊!我看到又菱嫂子了!她在婦產科門診外面誒!她好像懷孕了!”

一句話,瞬間讓病房死灰復燃。

付老爺子拿起床頭邊的拐杖,朝付勛州身上打去:“你快去看看呀!”

付勛州怔了一下,立馬邁開腳步。

付老爺子也躺不住了,說:“扶我起來,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