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2頁)

“怎麽?”

“今天我在祖宅裏吃飯,你表妹姜莎突然回來坐在沙發上哭,說又菱仗著自己是大嫂在外面欺負她。你這個當哥哥的在旁邊,怎麽不勸著點?還有又菱也是,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麽能說出那種話?”

付勛州輕哼一聲:“什麽話?”

俞婉容問:“她是不是說要代替你姑姑管教姜莎?”

付勛州不可置否。

周又菱是說過類似的話,但他並沒有覺得不妥。

姑姑付之清只有姜莎一個女兒,心肝寶貝似的捧在手掌心,溺愛過多。如今姜莎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但言行舉止的確沒有教養,這也全是拜付之清所賜。俗語說長嫂如母,周又菱若真要管教姜莎沒什麽問題。

俞婉容說:“你姑姑是個什麽性格的人你不是不知道,這話叫你姑姑聽了去,說是全家上下都不把她放在眼裏,她現在坐在你爺爺跟前不依不撓要討個說法。”

付勛州笑:“她想討什麽說法?”

“說是要讓又菱到她面前來道歉。現在一家人在祖宅坐著,要等又菱過來。”俞婉容一向對付不來自己這個小姑子,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只能給兒子付勛州打了這通電話。

俞婉容在家裏一向是最不喜歡鬧事的人,因為丈夫早逝,她一個人帶著付勛州長大,很明白一個道理:韜光養晦。

能獨自一人將兒子付勛州撫養成人,並讓付勛州順利成為付氏集團的接班人,是俞婉容的隱忍和堅韌換來的這一切。

付勛州想著周又菱這一晚上讓他生氣憋屈的舉動,於是對電話那頭道:“知道了,一會兒回來。”

坐在旁邊的那對小情侶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八卦:

“這男的還真能忍,頭戴了頂閃閃發光的綠帽子。”

“噓,你小聲點啦。”

三尺寒冰都沒有付勛州的這張臉冷,付勛州在這裏坐了一晚上,也餓了一晚上,最後居然還要被人嘲笑。

伸手招來服務員,冷冷留下一句:“買單。”

不多時,周又菱也回到原來的餐位上。她發現付勛州和少年都已經不在位置上,四下看了看,低頭看到餐桌上有一張付款小票,小票上打印出來的正是她之前點的所有菜。

很顯然,付勛州已經付了款並扔下她獨自一個人走了。

周又菱似乎也看透了這段婚姻,他想走便走,從未特地告訴過她,也從未在乎過她的感受。

她又何苦非要在他的身上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