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第2/3頁)

後面的事徐容繡便知道了,真的有人在堤壩上做了手腳,而且還選了遠離濟南府的利津這邊。可到底是誰告訴的宋子遇這件事的?又是誰在堤壩上搗鬼的?

宋子遇搖頭道,“現在還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為,但按照娘子所說,真有可能是覃家,只不過覃家的手要是真能伸到山東來,那恐怕就不只是涉及陜西的案子了。”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徐容繡卻明白了。官場之上本就是利益相關,同年之間、同鄉之間,甚至姻親,在這關系網中都是相互守望。覃家有難,利益相關的人家能幫的就幫,畢竟唇亡齒寒,誰知道現在是覃家下一個會是誰。

但若是對方得知覃家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後悔沒及時與覃家撇清關系了。

像宋子遇,在京城與鄧繁等人便是利益相關的人,即便他日宋子遇去地方為官,鄧繁在翰林院熬資歷,十年二十年後兩人爬到該有的位置,就算平素不往來,對方出事的時候也不會袖手旁觀,甚至會在關鍵時刻互通有無共謀利益。

宋子遇是如此,覃家經營過年更是如此。能在地方上爬到從二品的位置,不止京中有關系,地方的勢力更是龐大。如今幸虧他們夫妻二人離開了長安,若是留在長安覃家狗急跳墻直接將他們夫妻弄死了,京城中又有誰能真的為了他們夫妻去追究?

因為外頭有錦衣衛,夫妻倆很多話也沒有說的很清楚。一路上路不好走,馬車搖搖晃晃,好歹走了幾日後終於到了濟南府。

此時已經深秋,徐容繡身上穿的還是來時穿的薄衣,下了馬車便感受到濟南秋天的涼意。一路到了客棧,遠遠的就瞧見海棠和月季正蹲在門口四處張望,瞧見馬車停下徐容繡從裏頭出來,姐妹倆撲過來嚎啕大哭。

“太太,您怎麽一聲不吭就走了。”

“您好歹帶著我們呀,沒我們在身邊誰照顧您啊。”著她們哭的可憐,不免無奈道,“我又不是沒有手腳,再說了,你們從陜西過來一路本就辛苦,也該好好歇歇。”她拍拍倆人的腦袋跟哄孩子是的,“好了,乖,不哭了。”

海棠吸吸鼻子覺得有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她,她一扭頭就對上宋子遇頗為不滿的眼神。那目光其實落在她的頭頂,剛才被她家太太拍過的地方。

想起自家老爺的德性,海棠一噎,覺得自家老爺實在太小氣了。她癟了癟嘴往徐容繡手下又湊了湊,“太太,您以後去哪可一定得帶著奴婢。”

徐容繡笑吟吟道,“好,以後上哪都帶著你們倆,你們嫁人了也帶著。”

她如何沒瞧見宋子遇小心眼的樣子,忙把手拿開道,“曹大人在後頭,一路都辛苦了,你們快讓店家幫忙燒開水,給大家洗漱。”

海棠紅著臉瞥了眼後頭的曹尤,趕緊拉著月季走了。

徐容繡夫妻進了客棧,客棧的掌櫃知道來人是宋子遇夫妻忙從後堂過來,殷勤的打招呼又安排下人去燒水做飯。

“多謝掌櫃的忙碌,不過我們只住一晚,明日便要換地方的。”宋子遇溫和道。

掌櫃的忙擺手道,“大人客氣了,大人為了治理黃河辛苦,咱們這些百姓也得感恩不是。”

宋子遇一笑,並未多說,與掌櫃客氣兩句便回房休息。

洗了澡吃了飯,夫妻倆關上門便抱到一塊去了,**瞬間燃燒將整個房間都燒的炙熱起來。

兩人大戰過後外頭天都黑了,徐容繡胳膊都擡不起來了,昏昏沉沉的想繼續睡覺。宋子遇穿衣下床去讓人送了飯菜過來,殷勤的端到床邊小杌子上拿了筷子喂徐容繡吃晚膳。

徐容繡實在不願動便讓他照顧著吃了一些而後倒頭便睡。

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中午,海棠拿了幹凈的厚衣裳過來讓徐容繡換上,才見宋子遇從外頭回來。

宋子遇精神奕奕,看著徐容繡的時候更是眼冒精光,十足的餓狼屬性。徐容繡簡直沒眼看,扭過頭去與海棠說了幾句話最後忍無可忍只能讓海棠出去了。

她都瞧見海棠出去前那曖昧的眼神了,可再轉過頭,宋子遇又是一副我很可憐我很無助,我很缺人愛的模樣。徐容繡瞧著他俊秀的一張臉,再想到他床上大展神威時的模樣還有滿身的肌肉,她突然就紅了臉。

老夫老妻了竟然還挺羞澀的。

成親時間久了宋子遇也明白徐容繡突然臉紅,他湊近徐容繡低聲道,“娘子,咱們晚上再戰。”

徐容繡蹭的站起來往門口走去,“累死你個壞東西!”

她到了門口的時候還聽見宋子遇壓低的笑聲,她抿了抿唇,並未覺得哪裏不對,他們是夫妻啊,怎麽說都行啊。

剛出門海棠便和月季聽見動靜出來了,見她要出去連忙跟上,“太太,您想出去走走?怎麽不叫上老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