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趙南簫帶著徐恕進來,喊了一聲:“媽,徐恕來了!”

沈曉曼急忙從廚房裏出來,看見人,眼睛一亮:“徐恕啊,今天你這樣也太帥了。這身材,這氣質,簡直太好了!阿姨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要去相親呢!”

趙南簫接過徐恕遞過來的花,看著他朝自己母親微微躬身,笑著說:“阿姨取笑了。論氣質,阿姨您要是自認第二,誰也不敢當第一。不但氣質好,我以前聽我爸也提了句,阿姨您在大學時代,就是女神一樣的存在,現在更是了!其實不用見阿姨本人,光看我小南姐就知道了。”

趙南簫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又起了身雞皮疙瘩。

這馬屁的水平比昨天更上一層樓了。奉承自己媽就算,還把她也拉下水。

真是夠夠的。

沈曉曼卻笑得簡直快不行了,嗔他嘴甜,連聲叫他快進來。

“沈阿姨,今天本來我爸是要親自來給沈爺爺賀壽的,就是有事,人在外地實在回不來,所以叮囑我來。有沒什麽活需要我幫忙,您盡管吩咐。”

徐恕說著,脫下西裝外套,擱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

沈曉曼怎麽可能差遣他做事:“你上大學後就沒怎麽來我家了,現在能來就是稀客,還能讓你幹活?再說也沒什麽活。小南姥爺他們都在書房了,那位交通線上退休的孟爺爺和你爸認識,聽你沈爺爺說你晚上來,剛問起你了,你趕緊過去叫一聲。”

“行,那我進去了。”

他伸手拿自己剛脫下的外套,先要去掛起來。

“放著放著,你去就好了。”

沈曉曼讓他進書房,笑吟吟地目送,隨即扭臉,笑容沒了,瞪了眼還站一旁不動的女兒:“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幫著把衣服掛起來?”

無端端又被罵。

趙南簫嘟了嘟嘴,拿起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天黑了,書房裏的說笑聲不絕於耳,飯菜也準備完畢。趙南簫過去敲了敲門,推開,笑著說:“姥爺,孟爺爺,孫爺爺,出來吃飯了!”

徐恕跟在幾位大佬後頭最後一個出來,經過趙南簫的身邊,趁人不注意,附耳低聲說:“怎麽就不叫我?不怕阿姨知道了罵你沒禮貌?”

趙南簫扭頭,見媽媽背對著這邊,新仇舊恨,擡腳飛快踢了他一下,轉身丟下他走了。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趙南簫不知道晚上還有誰會來,看向媽媽。

沈曉曼轉過頭,臉上帶著笑:“應該是許輝來了!小南你快去開門。”

趙南簫站著不動,盯著她。

沈曉曼壓低聲:“看什麽看?他是你姥爺朋友的孫子,晚上他來,你姥爺也知道的。還不快去開門。”

趙南簫朝廚房走去:“我端菜去!”

沈曉曼只好自己去開門,擡頭見徐恕還站邊上,忙先招呼:“小徐你快過去坐,別站著。”

許輝也是西裝革履手捧鮮花,進來第一件事就是道歉,說已經提前出來,路上還是太堵,結果遲到了。

姥爺和媽媽自然說沒關系,招呼他入座。

他殷勤地向在座的另兩位長輩問好,隨即對姥爺說,他是替爺爺來祝賀壽日的。

就連說辭,也和徐恕一模一樣。

趙南簫瞥了眼徐恕,見他神色發僵,眼神發冷,沒了剛才膽敢在自己媽媽後頭調戲自己的那個勁兒,抿了抿嘴。

沈曉曼安排許輝坐女兒邊上,又熱情招呼徐恕坐自己旁邊,替兩人相互介紹,說徐恕是自己老同學的公子。

許輝顯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同學公子”抱了一種天然的戒備狀態。對方亦然。兩人臉上都掛出一縷不約而同的營業式微笑,相互握了握手,略微點了點頭,就各自坐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許輝借了位置的便利,對坐自己身邊的趙南簫很殷勤,頻頻搭話,絲毫也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追求之意。徐恕就看著對面坐一起的兩人,連姥爺和他談及去年剛結束的世界交通運輸博覽會的話題都沒接住,直到姥爺又重復一遍,這才回過神:“對,是,我們集團去年參加博覽會,展出了不少最新的技術成果,除了您剛才談到的橋梁智能監測和管養系統,也有一種超高性能混凝土,這種混凝土可以大大減少橋面後期維護,甚至實現零維護。打個比方,普通混凝土25年磨損2毫米,這種超高性能混凝土則100年才磨損2毫米,也就是說,在通常的橋梁設計使用壽命周期裏,一勞永逸,實現橋面的零維護。”

姥爺和孟爺爺他們點頭:“時代在發展,我們的橋梁建造技術和材料革新也是日新月異,以後會越來越好。”

吃完了飯,媽媽和阿姨收拾餐桌,姥爺他們坐客廳裏一邊看新聞一邊繼續閑聊,趙南簫泡茶,到姥爺的書房拿了茶葉,轉身要出去,擡頭看見徐恕竟然跟了進來,隨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