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5頁)

【樓上你大概已經死了[狗頭]鍋蓋都救不了你了。】

【呵呵笑他媽死了,混了一場比賽就覺得自己能進冠軍隊打職業了?】

【對不起,沒有人能代替星神。】

【BALL BALL你們別意淫了,就是一場娛樂賽,少陰謀論,職業這麽好打的嗎?】

【就是,一女的還想代替星神,醒醒好麽?職業賽場裏壓根兒就沒有女人。】

【你們都沒查她登遊戲的賬號嗎?那串亂碼,注冊郵箱是恒博自己的域名。】

【我看那就是恒博自己的內部人員,什麽互動環節,根本就是恒博為了博眼球弄出來的噱頭,一個個還在那兒瞎高//潮。】

【抽獎也是暗箱操作的吧?沒腦子。】

【我就說,怎麽可能正好抽到個女的,打的好,長得好,手還好看。】

【怎麽不可能?樓上你酸尼瑪呢?】

【合著你們就看不得人姑娘好唄,DIAO癌可以原地去世了哦[手動微笑]】

【等著吧,遲早出個女選手,把你們這群狗直男都捶進土裏!】

……

林檬一條一條都看在眼裏,眾說紛紜,她的心情卻越來越好,甚至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她覺得有一些充滿了生機的東西在逐漸蘇醒。

這些東西她從前尋不到摸不著,在黑暗的泥土中被壓踩的死死的,直到她遇到喻默。

就像是千方百計的在廢墟中掘開一個孔穴,讓新鮮的陽光和空氣漏進去。

一旦接觸過希望,就不會想要再回到混沌中,更不會想要撒手了。

她握緊了手機,轉頭望著床上安靜熟睡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座城池,可以包容一切。

無論自己怎麽折騰,怎麽惡言惡語冷面相向,他始終在,他就是那個挖土的匠人,堅持不懈的將自己從廢墟裏刨出來。

那麽好的喻默,那麽好的Silence,那麽好的隊長。

“你怎麽就讓我給遇上了呢……”林檬輕聲說:“你也太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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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身體乏累外加精神極度緊繃,喻默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境破碎卻仍有邊角粘連,人說話的聲音忽近忽遠,斷斷續續,像是卡殼兒的磁帶,沒什麽邏輯,只一味的吵鬧著。

宛如曝光過度的膠片,四下的環境都是白亮白亮的,酒精和氯己定的味道刺鼻。

“不行了,你現在的狀態已經不能再硬扛了。”

“不是不適合,而是不能。”

“必須接受封閉治療。”

“你不要覺得封閉治療怎麽樣,就現階段你封閉治療都不一定有用,如果封閉治療無法緩解症狀,就只有手術一條路了。”

“封閉治療會有神經刺激,還有一定概率會使得肌肉萎縮,我建議你還是暫時不要再打比賽了。”

……

畫面一轉,他居然回到了家裏,書房的窗簾落下,喻承恩站在桌子前,將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摔到了地上。

那尊在家裏放了很多年的唐三彩的馬在腳底下摔的頭頸分離。

“你他媽都要殘廢了!還跟我說要打比賽!”

“賺了錢又怎麽樣?你賺的這份錢有人瞧得起你嗎!”

“我曾經把路都鋪好了放在你跟前讓你走,你不走,偏要去打什麽電腦遊戲!現在好了!好好地身體打垮了!我喻承恩的兒子以後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

“你現在就給我回來,去跟俱樂部解約,不準打了!從此以後不準打了!”

“不行。”面對狂怒的父親,他反倒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像是無數種沖擊匯聚到了一起,以毒攻毒的抵消了,他的思維變得異常清晰:“我不能解約。”

“你缺違約金那點錢?”喻承恩冷笑。

“不。”他低聲說:“他們沒了我會上不了賽場。”

“你們隊不是有替補嗎?”喻承恩不耐道:“替補是養著吃白飯的嗎?替補不就應該在你不得不下場的時候挺身而上嗎?你不要以為我不懂你們這行的規矩!”

替補?

他一瞬間有些晃神,目光卻漸漸柔軟了下去,他搖了搖頭:“不,我不能把這麽一堆爛攤子交到她手上。”

“爛攤子?別開玩笑了,你們可是冠軍隊,如果這都算爛攤子,那其他隊伍算什麽?”喻承恩陰陽怪氣。

“我們剛拿了第一個世界賽的冠軍,現在無數雙眼睛正盯著Kars,好的壞的。”他的嗓音微啞:“一旦出錯就會被釘死在恥辱架上,不能冒這個險。”

“那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喻承恩說:“電子競技,菜是原罪,這話是你說的吧?她沒本事扛下來,就只能接受批判。”

“不,不是這樣的。”他篤定的搖頭,想到那些尖銳的話語他的心底就一陣陣的抽痛著:“至少要扛過邀請賽……打進去就還有喘氣的機會……到那個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