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頁)

林檬知道這也怪不來他們,畢竟初次碰面,誰也不了解誰,要把自己的後背完全放心的交給一個陌生人,換她自己也不能輕易做到。

她也不想再去計較這個問題,省的搞得大家都緊張,適得其反,這時喻默忽然道:“阿鹿,把你的手伸給我看看。”

眾人一愣,齊刷刷看向阿鹿。

阿鹿面色微變,下意識的將左手背到身後:“不要,我蠻好的……”

喻默皺眉,箭步走過去將他的手臂從背後捉出來。

阿鹿一出來就換上了長袖的外套,喻默將他的袖子往上捋到上臂,蹭到肘部時阿鹿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肘窩處露出好大一塊兒淤青。

“難怪走位那麽爛。”喻默說:“怎麽弄的?來的時候還沒有。”

“就那會兒扶了一個——”阿鹿說了一半中途改口,有點兒支支吾吾的:“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疼不?”喻默說:“貼塊膏藥,我帶了。”

“還成,不用貼。”阿鹿低聲說:“我動作收著點兒能打,問題不大。”

喻默沒有強求,他看了看時間,中場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幾人收拾收拾心情往門口走。

門一開,一個棕色頭發藍眼睛的男人居然居然倚在門外,他個子不高,比喻默矮上半個頭,深邃的眼窩和鷹鉤鼻讓他看起來有點兒野性的風流。

居然是聖羅蘭戰隊的C位TIMI。

剛才備戰的時候,喻默帶著林檬偷偷去聖羅蘭的休息室門口溜達了一圈,這會兒TIMI溜達回來算是扯平了,喻默也沒有跟他過多的計較,只是非常營業的笑了笑。

TIMI卷著舌頭回應了一串鳥語,將頭轉過一個角度,面朝林檬。

他松弛的抖著腿,邪肆的揚眉,神色挑逗。

“嗨。”他不甚標準的打招呼。

林檬一開始緊跟在喻默背後,一直在低著頭想比賽策略,TIMI猝不及防的出聲給她嚇了一跳,擡手抓住了喻默後背上的衣服,扯了皺巴巴一團,瞪圓了眼睛看那法國男人,神色充滿警惕。

不止是她,潘達、阿鹿和老邁也都流露出幾分敵意來,潘達還特意把胖胖的身體往前擠了擠,欠身要將TIMI隔開。

TIMI不以為意,又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串鳥語,隨後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變出了一朵玫瑰,掐在手心裏,遞到了林檬跟前。

林檬緩緩的在頭頂打出了一個問號:“……?”

潘達:“……”

阿鹿:“……”

老邁:“……”

這他媽是什麽操作?

三個人顯然都沒有在職業生涯中遇到過敵方隊友特意前來後台獻花的離奇場面,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向喻默。

喻默感覺自己背上的衣服被林小檬扯的愈發緊繃繃的。

TIMI將玫瑰在林檬眼前晃了晃,笑容更盛。

林檬聽不懂法國人的鳥語,她垂眸看著那朵玫瑰,花倒是嬌艷欲滴的鮮花,花瓣柔嫩的像是綢緞,還帶著星星點點的露水,她想這算啥?友好會晤?

雖然這場比賽的裏子暗潮洶湧,但掛牌還是友誼賽,場面戲是不是要做足啊?畢竟她現在還臨時代表著E隊。

林檬思忖再三,擡手去接那朵花兒。

就在她的手快要觸碰到那朵來自聖羅蘭戰隊的友誼之花的時候,一只好看的手猝不及防的伸出,喻默兩指在那玫瑰的根莖中段一撅,面無表情的將花兒截胡了。

TIMI的笑容凝在臉上。

喻默沖他露出一個完美無缺的職業假笑,轉手將花兒往自己隊服胸前的口袋裏一插。

那法國小男人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

“謝謝。”喻默不以為意的用法語對TIMI瞎客套,隨後一招手,領著E隊一行人頭也不回的往舞台走了。

林檬猶自懵逼的跟在喻默身後,怎麽想怎麽怪,忍不住發聲:“哎隊長,那個玫瑰花,給我的,我的,你別在胸口算什麽事啊?”

“給你什麽你都要,給你個燙手山芋你也捧著啊?”喻默沒好氣:“比賽沒打贏還敢戴花兒,驕兵必敗知道嗎!”

莫名其妙就上升到了道德層面,“驕兵”林檬更懵逼了:“又不是我跟他要花兒戴的,他自己要給我的好不好?再說了輸比賽你也有份的,你幹嘛還戴著!”

“因為我是隊長。”喻默說。

“隊長就是特權階級嗎!”

“在隊長這裏,這是友誼之花!”喻默一字一句的說,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前台,燈光和攝像機等紛紛聚焦,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注意到了喻默胸口的玫瑰。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喻默沖鏡頭比劃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感謝聖羅蘭。”

潘達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我怎麽覺得隊長在放狠話……”

阿鹿和老邁:“……emmm。”

幾人落座後,林檬還有點兒不痛快,把鼠標線甩的“刷刷”的,戴上耳麥前,她聽到喻默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光風霽月的邊境教官居然也有小聲比比的時候,言辭中居然帶著一絲濃稠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