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6-7)(第2/7頁)

施索想,他大概就是走一步想三步的那種人,昨天還把自己的換洗衣物放進背包裏一道帶來了,擺明一早就打算呆在這兒不走。

“那給我十五分鐘,”施索沒說什麽,只道,“待會兒先下樓吃點東西。”

化完妝,在酒店自助餐廳吃完早飯,七點多的時候兩人才出發,七點半,施索抵達禦景洋房。

佳寶父母常年生活在國外,禦景洋房的房子向來是佳寶一個人住的,佳寶今天也從這裏出嫁。

施索不做伴娘,但她是佳寶的姐妹團,所以來得跟伴娘一樣早,舍嚴也不是伴郎,但他是新郎團,因此送完施索,他就調頭去新郎家了。

新郎家在另一個區,離本省電視台很近,方便新娘日後工作。

舍嚴趕到的時候已經快八點半,舍寒對鏡調了調領結,看了他一眼說:“你不如送完開開就呆那裏,來了又去,累不累?”

舍嚴沒吭聲,他找了杯水喝。

“昨晚住酒店了?”舍寒問。

舍嚴點頭。

“今晚呢?”

“酒店。”

舍寒說:“改天我送你個禮物。”

舍嚴沒問什麽禮物,他對此不感興趣,舍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九點,新郎團準時出發,舍嚴坐著舍寒的車走。堵車情況不嚴重,十點多就到了新娘家,新娘臥室門緊閉,隔著一道房門,伴娘團大聲討紅包。

扯皮半天,新郎團只往門縫裏塞了幾張紅包,舍寒回頭去搜房門鑰匙了。

舍嚴聽見了施索的聲音。

“十塊?太小氣了,給他們一個收款二維碼!”

舍嚴牽了下嘴角,從其中一名伴郎手裏抽走兩張紅包,打開看了看,把兩張合一。

施索頂著臥室門,看見又有紅包從底下進來,她蹲下去拿。

拿到手,打開一看,說:“也就二十!”

緊跟著,紅包流水一樣從門縫底下塞進來,門口的人嘻嘻哈哈地喊:“舍嚴,你小子到底幫誰的!”

施索愣了下,然後眼疾手快,把紅包統統擼了過來。

迎親鬧哄哄,下午又陪佳寶拍外景照,施索一路踩著高跟鞋,等晚上到酒店的時候,腳已經疼得不行。

婚宴六點十八分開始,施索坐在化妝間,脫了高跟鞋,揉著腳後跟和腳小趾。

佳寶說:“我有防磨貼。”

“怎麽不早說。”

“還以為你不疼呢。”

“我腳細嫩著呢,怎麽可能不疼。”施索去佳寶的包裏翻防磨貼。

佳寶有點緊張,四肢僵硬,化妝師給她鎖骨補高光的時候笑她:“不是談了八年戀愛了?老夫老妻了,還緊張。”

“婚禮前我也這麽想。”佳寶說,“但現在才知道,這完全不一樣。”

施索沒忙著貼防磨貼,她穿回高跟鞋,幫忙整理佳寶的婚紗,問:“儀式感不一樣?”

“可能吧。”佳寶看著鏡子,不知道想到什麽,她有感而發,“他很早就跟我求婚了,但一方面我爸媽老說他年紀大,要再看看,一方面我自己工作也忙,所以婚禮一直拖著。他等了我八年,直到今天,我才嫁給他。他都快四十歲了。”

施索放下婚紗,坐回椅子上,想了想說:“八年,將近三千天。”

“兩千九百二十天。”佳寶說。

施索想,有人也等了她兩千九百二十天。

這等和等全然不同,佳寶和林道行的完美結局已定,林道行的等待不如說是期待。

那人卻不同,這兩千九百二十天,哪裏看得見曙光?

妝容整理完畢,佳寶站了起來,照著鏡子,她看著施索欲言又止。

施索順手撣了撣她的裙子,看向她:“怎麽了?”

佳寶猶豫片刻,說:“你跟嚴嚴是不是……你對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你跟你老公還有舍寒,你們三個人是不是老偷偷開會?”

佳寶一笑:“還有王薈姐。”

“這麽說,只有我被排除在外?”

“嚴嚴也是。”

“可嚴嚴知情啊。”施索道,“只有我一直被你們蒙在鼓裏。”

佳寶打量她:“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

佳寶想了想,說:“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嚴嚴撞了盧仁嘉的時候,我以為他只是在替你出氣,你知道的,他向來跟你親近,所以他雖然行為偏激,但照林道行的說法,他還挺能理解嚴嚴。”

施索過了兩秒問:“那你後來是怎麽知道的?”

“後來……”佳寶說,“你在黎州實習,就是他高考前的那段時間,他突然問我,你有沒有談戀愛。”

“……就這樣?”

“當然不止這樣,我也會問你有沒有談戀愛,問一次很平常。但是過了大約半年吧,他又問了我一次。那一次我還是沒覺得奇怪,可林道行事後講起嚴嚴的時候,語氣有點古怪。他到底比我了解嚴嚴,畢竟是看他從小長大的。所以在嚴嚴第三次問我之後,林道行才提醒我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