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人是我殺的(第4/7頁)

項慶此人,哪怕過去那麽多年,卻還是有人記得此人的,自然曉得此人當日引起的動蕩,想大漢的太子,如今的皇帝兩次落於此人之手,何其本事。

“說來宮中的許多事都是因為項慶而起,而項慶還曾告訴旁人,我與陛下皆是早夭之兆,故父皇給劉恒準備了一紙詔書,道是陛下若有一個萬一,便取而代之,詔書左丞相有一份,周丞相有一份,而我燒了左丞相的一份。其他誰人手裏還有同樣的詔書,左丞相查得如何?”

被問的陳平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他終是站了出去,“尚未完全確定。”

劉元道:“沒關系,不管還有多少人有遺詔,諸位當日在父皇的榻前,三公九卿們都應該還記得,父皇更是當著你們的面說過,若是有人危及大漢的江山,無論任何人,殺之。”

這件事當然都記得,但當時劉元的反應,劉元明顯並不願意按照劉邦的意思處事。

“見不得人的遺詔,諸卿見證的遺詔,你們聽哪一個,信哪一個?”直接地問出來,就算劉交被劉元殺了那麽多的人驚得不輕,聽到劉元提起此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法反駁。

劉元道:“我現在不問你們有多少人手裏有遺詔,因為不管你們有多少的遺詔,父皇的孩子就剩下三個,劉肥一個,我一個,陛下一個。我啊,心情越發不好,若是陛下有個萬一,請相信我,我會毀了大漢的江山,你們最好牢牢地記住這一點。”

隨著劉元的話音落下,終於都知道劉元的不對勁在哪兒了,被刺激大發的劉元大開了殺戒,顯然在殺了自己的兄弟之後,還想對所有人動手。

有人在心裏估量,究竟劉元想殺人的可能性有多大,皇宮內的侍衛已經換上她的人,周勃的人全都被看管起來,劉元不讓許人動,周勃除非想和劉元打起來,否則他就不敢動。

外面更不用說了,劉元的容軍天下聞名,各州的兵馬早都叫劉元重整重置,領兵之人都是劉元重新任命的,如此情況下,朝中握著兵權的人,哪一個敢說和劉元打能打得過,打得贏的。

“你殺了你的兄弟,你瘋了?”想到劉元手握天下兵馬,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了,卻不包括劉交。

“許他們殺我,不許我殺他們?”劉元反問劉交,劉交臉色鐵青的道:“可是他們沒有動手,至少到現在為止都不曾對你動手,你是在濫殺無辜。”

“叔父要怪只能怪父皇不知留下多少遺詔,若是陛下有恙以取而代之,這是什麽?這是引人來殺盈兒?劉恒就是因為這份詔書起了心思,我本想去查有多少的詔書,所以讓陳丞相去辦了,最後卻又想,找到詔書的人算什麽,把有可能寫在詔書上的人都殺了才是最好解決辦法。”

聽著的人盡覺得毛骨悚然,劉交沒辦法再說話,劉邦想給大漢多做準備,可對劉盈來說,遺詔就是催命的東西,所謂有恙,真有恙或是假有恙是能查得出來的?只要有人動手,防不勝防。

為了一個皇位天下人能做出什麽事來,都摸著自己良心問問清楚了,前撲後繼的人會少?

劉元道:“人是我殺的,為了陛下,為了我自己。我不可能由著人動陛下,也不會由著人來殺我。朝政我要插手,往後做事,不要用應付先帝的辦法應付我。當著大漢的官,做好你們分內的事,若是你們不做,自有人取而代之。”

哪怕劉邦都沒敢當著滿殿的臣子放出這樣的話來,因此聽著話全都不可置信地望著劉元。

劉元道:“從前我沒功夫搭理你們,現在有了,你們要是想鬥智鬥勇,我會奉陪到底。”

情況不一樣,敵人不一樣,劉元的意思朝臣明白了,劉元強勢至此,沒有人能夠想到,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想以卵擊石最好便安分守己。

“諸卿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劉盈適時地提問,叫人都看向了劉盈,很是想問問劉盈怎麽就能容忍劉元在此大放厥詞,他還像個皇帝?

若是劉盈聽到他們心中的疑惑,必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他並不想當這個皇帝,到了現在更是不想,恨不得立刻讓劉元來當 。

朝臣沒敢問,劉盈也沒機會答,早朝之後,劉元去了丞相府,王陵,陳平瞧著劉元走來,劉元問道:“丞相府中諸事,我與兩位丞相立個規矩如何?”

一點都不客氣,王陵雖然疑惑,但還是朝著劉元顯得恭順地道:“殿下請說。”

劉元參政攬權與呂雉臨朝稱制並不一樣,王陵表明洗耳恭聽,劉元道:“所有的奏折要求他們能一句話說完的不要用兩句,若是做不到的,駁回讓他們重寫。”

知道秦始皇是怎麽死的?知道雍正是怎麽死的?累死的。

秦始皇一天看幾百斤的奏折,那是多少數字,全國的大事全由皇帝決定聽起來好似是好事,事情都壓在一個人的肩上,一個人有多少的時間和精力,非把事情和權力攢著,真以為天下的事都是他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