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暗中之人

以利動人,劉元不相信會沒有人動,只要他們動,劉元自然能夠找出兇手。

“或者,我們還可以詐。”張良一直聽著劉元安排沒有說話,此時卻出了一個主意,劉元詢問地看向張良。

張良說道:“人死或者沒死兇手未必敢肯定,不知靖安的徒弟如何死的?”

這個問題呂雉可以回答,呂雉道:“倒是巧得很,不小心碰到頭死的。”

“看來兇手是想裝出意外,只是出了那麽多的命案,怎麽可能都是意外。那麽就說人沒死,可是卻也昏迷不醒,我與麗和侯的醫術高明天下皆知,裝作人可能會醒過來,會有人做賊心虛的。”

張良才說完,呂雉道:“雙管齊下。”

既要懸賞找人,也要想辦法詐人,雙管齊下,不怕沒人上勾。

劉元也同意,立刻放出消息去,而呂釋之道:“那麽我可以出宮了?”

聽著呂釋之的話所有人都擰起了眉,他們不願意相信呂釋之是一個蠢人,只能說是因為呂釋之有恃無恐,他是吃定了劉元和呂雉不會為難他。

“舅父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自己進廷尉府呆上一段時間,等我把案子查清楚了,要怎麽處置你由陛下決定;另一個,我讓人把你押進去,至於你能不能出來,也得看陛下。”

“這兩個都有什麽差別?”還不是一樣要進廷尉府,呂釋之差點要跳起來。

“有,你自己進去還能留些顏面,若是我讓人押你進去,你顏面全無。”劉元冷聲地點明兩者之間的差別,呂釋之無可反駁,確實有差別,要是呂釋之不怕丟臉,那就讓劉元派人送他去廷尉府。

張良道:“還有一惑需要呂將軍幫忙。”

呂釋之氣得臉都青了,偏偏奈何不得劉元,而且事情鬧大了出去,沒有一個人會幫著他,呂釋之明白,自然不敢再廢話。

“留侯有話不妨直說。”呂釋之想到自己的一張臉都讓自己丟盡了,張良欲如何,他都聽著。

“我為呂將軍號一號脈。”靖安的死因都查清楚了,張良想看看呂釋之為什麽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劉元叫張良一提也想到這件事,目光灼灼地盯著呂釋之,呂釋之一再表明自己不曾殺害靖安,可是靖安身上的毒哪裏中的?

呂釋之更不能拒絕,伸出手,張良走上前為呂釋之號了脈,然後收了手,客氣地道:“有勞呂將軍。”

話沒有當著呂釋之的面前多說,劉元卻明了地沖著呂釋之道:“舅父,請吧。”

請呂釋之往哪裏去,呂釋之就算再想裝傻都不可能,看向呂雉,然而呂雉的目光盡是冷意,“你若不是我的兄長,此時已經是一個死人。”

呂釋之瞞了她這麽多年,打聽她的事那麽多年,現在更是因為他與靖安之間的事讓靖安成了旁人的棋子,項慶死了,哪怕他們早就想要項慶死,但是項慶死與不死由他們說了算,有人膽敢越過她的層層守衛而殺人,呂雉容不得。

聽到呂雉表明想殺人的意思,呂釋之哪裏敢多話,應了一聲是,乖乖的走了。

等呂釋之一走,劉元詢問地看向張良,“如何?”

張良如實而道:“呂將軍的脈象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劉元沉寂了許久,呂雉道:“他的話,未必能全信。”

雖然呂雉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兄長,可是事已至此,呂釋之能與靖安在一起那麽多年瞞著她,他想做什麽?他要從呂雉這裏知道什麽呂雉不會告訴他的事,以此呂釋之又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疑問太多,而呂雉已經不再相信呂釋之說的話,因此無論呂釋之怎麽樣的回答,呂雉都持懷疑考究的態度。

劉元道:“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方才我們說來的辦法當著舅父的面說,何嘗不是一種試探,舅父從現在開始和任何人接觸都會讓人查到底。”

呂雉不相信呂釋之,劉元同樣也不相信了,劉盈的性命重要,藏在暗處想要劉盈的性命,呂雉的性命,劉元性命的人同樣需要揪出來。

張良道:“我去靖安她們的屋裏看看。”

雖說徐莊已經去了,張良還是想去看看有什麽發現,靖安落水的地方離她住的地方並不遠,只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人溺水而亡,讓人身體僵硬的藥,張良還有一個想法。

“想殺項慶的人,或許得到了項慶的藥理真傳。”張良思來想去還是提了一句醒。

呂雉道:“這不可能,我嚴禁任何人與項慶說話,而且宮裏宮外都有人嚴密的守著,如果真的有人進去了,不可能無人稟告。”

想要得到項慶的真傳,不說要十年八年的時間,三年五年總是要的。

“項慶此人,殿下知其詭異,人不能進宮殿,其他的地方呢?”張良提起此事,劉元想起來劉邦當日未央宮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