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不能打你?

“陛下給皇後扣下如此罪名,他是有旁的打算?”瓊容聽完了詔令既將自己方才與劉邦說過的話全都告訴了張良,完了帶著疑惑不解地問。

張良道:“有了皇後意圖謀殺陛下的罪名在前,無論陛下對皇後和殿下做什麽都將名正言順。”

瓊容驚得擡起頭看向張良,“你的意思陛下不僅要皇後死,更想讓久寧也一起死?”

“若是此詔是陛下所下,確實如此。”張良沉著了半響回答。

“留侯另有所指。”瓊容可是沒忘了張良所說的前提。

“陛下不是一個輕易改變主意的人。而且方才麗和侯已經打消了陛下對皇後的殺意,現在突然又變了,有些異常。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麗和侯的本事。”張良只是對劉邦很了解,了解得分析起劉邦來,總是對劉邦突然下來的這道詔令覺得奇怪。

“陛下從來不想讓殿下死,一開始不曾,現在不可能突然變了。”劉元現在還沒有最後定論是生是死,劉邦時時都盼著劉元能活過來,就算再怎麽變,他也不可能變成想要劉元死。

“你的意思是這份詔書會是假的?”瓊容把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張良沉吟了許久道:“假傳陛下的詔令並不容易,陛下才從椒房殿裏離開。”

雖然劉邦的詔書看起來很有問題,但是那麽短的時間,誰有可能做出控制劉邦,帶得劉邦下了如此詔令的事情來?

張良擰緊眉頭,目光落在睡得安靜的劉元身上,瓊容道:“真或假一定要試一試。”

既然有了懷疑,當然得試的,瓊容不想死得莫名奇妙。顯然下令禁了椒房殿的人,絕對是想要椒房殿的所有人都死。

不想死就得想盡辦法,瓊容腦子飛轉,張良卻提醒地道:“內宮有詔令,不可能前朝沒有。”

想動手不會只是對內宮,比起內宮,前朝更重要,張良目光幽深地看了瓊容一眼,瓊容擡起頭,“眼下我們在宮裏,想打聽外面的事不容易。”

“席寒。”張良喚了一聲,瓊容一時頓住了,劉元出事到現在,所有伺候她的人都在外頭候著,席寒也不例外。

聽到叫喚席寒即走了進來,朝著張良作一揖,“留侯。”

“宮裏的消息你有辦法打聽到?前朝的事,你也有你的手段?”雖然是詢問又何嘗不是帶著確定。

聽著問話,席寒並沒有立刻回答,瓊容道:“你是明白的,看看為陛下辦事的人是什麽樣的下場,你總不會以為自己能是例外吧?我們椒房殿的人要是都出不去,你也同樣別想能出去。”

就算席寒是劉邦的人又如何,劉邦對待自己手下的人是什麽樣的態度,席寒難道一點都看不懂?

既然是看懂了,席寒更會明白,想要自己不死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席寒就算方才還有些猶豫,聽完瓊容的話道:“奴會想辦法打聽外面的事。”

張良點了點頭,“你是陛下給殿下的人不假,在殿下沒有觸怒陛下的情況下,你也得對殿下盡忠,我並沒有讓你背叛陛下的意思,相反,你打聽清楚外面的情況,同樣也是為了陛下盡忠。”

打聽外面的消息也能說到盡忠的份上,席寒沒有說話,“陛下的詔令下得蹊蹺,而且,陛下如果真的容不下殿下,難道不會對你提起半分?讓你動手?免得落得一個殺女的罪名。”

張良將理由道來,席寒沉吟了半響,不得不承認張良說得都對,劉邦當初將他放到劉元的身邊就是想要監視劉元,要是劉邦動了殺心,不可能不吩咐他做些什麽。

“若是陛下沒有吩咐,也只能說是陛下已經放棄了你,如果一來,對你就更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好似完全看破了席寒的心思,此時再次點破,叫席寒再也不想聽下去,只是連忙地道:“留侯放心,奴立刻去查,一定把外面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回稟留侯。”

說來說去,席寒生怕自己為劉邦所棄,要是真叫劉邦放棄了,他就是死路一條。

如此情況下,只有劉元平安無事,椒房殿的人平安無事,那麽他才可能活下去。

想清楚了做下決定不帶一絲猶豫,張良閉上嘴,叫一旁的瓊容聽著感嘆一聲道:“留侯真是懂得攻心。”

“彼此彼此。”張良同樣贊了瓊容一聲,不懂得攻心,如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脫困?

席寒從房間裏出來,二話不說地去打聽消息。

活在宮裏的人,能為劉邦所選中,還要放到劉元的身邊,席寒若是沒有本事,如何能叫劉邦看上。

很快席寒便將打聽到的消息全都送了回來,“陛下自椒房殿離開後即下詔放了呂家的人,之後再無其他的詔令。可是外面卻傳遍了陛下欲殺皇後,不想卻誤殺公主殿下的事來。傳得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