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學易經講八卦(第4/6頁)

劉邦三令五申不能讓劉元和張良太親近,能不讓他們接觸就別讓他們接觸,送書什麽的,聽起來不是越禮的事。

故而內侍才會動作那麽快地上前接過,劉元伸手接過了,念叨道:“奉詔,父皇也就說不能讓我們太親密,不能逾矩,我們逾矩了?”

劉元問得理直氣壯,她和張良就是好好學習,要他們防著像什麽?

內侍恨不得縮成一團,張良道:“殿下,我們開始吧。”

當著張良的面劉元敢下內侍的面子,張良卻得圓場,心裏卻也起了擔心,劉元如此眼裏不揉沙子,將來如何是好?

劉元一眼掃過內侍,內侍趕緊的退到後面去,張良開始給劉元講課,劉元是個好學習的人,惱被人盯著,可是學習起來也是專心的。

身為親爹,雖然覺得劉元如此光明正大的跟張良在一起不太好,也派人去盯著了,結果被告知劉元和張良就是一個講解一個學習,當場擺起八卦陣術之類的,沒有一點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應該有的氣氛。

劉邦聽了半天沒能坐住,他覺得劉元和張良雖然說是自制,可是明顯相互有情啊,好不容易在一塊,眼看著劉元就要回封地了,此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就不能說兩句情話,雖說劉邦是讓人看著不讓他們太親密,可是至少你們也該偷偷的牽個小手吧?

結果內侍來報一點沒有說情話的意思,他們還聊得易經如火如荼。

劉邦偷偷跑了過來聽了,一看兩人對坐著,就算在擺陣,兩人各抒己見,劉元雖然才跟張良學,只是不精而已,但劉元是一點就通的人,張良當先生也是極好的,劉元舉一反三,張良出的考題也越來越難,劉元都能給出答案,還能破了他布的陣,棋逢對手是為大幸,能教得劉元如此也叫張良高興。

可憐劉邦在外面聽了半天還是沒聽懂劉元和張良究竟在說什麽,最後看著兩人一本正經的反而自己敗退了。

“少女思慕見到心儀之人是元兒這樣的?”劉邦站久了腿酸,要命的更是發現劉元和張良都不是正常人,再一想是不是他自己不正常而已呢,劉元和張良其實還是挺正常?

“大概殿下和留侯大抵是異於常人吧。”內侍能說什麽呢?劉元和張良那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這原不該是劉邦盼著的?怎麽看到了反而憂心起旁的來了?

劉邦捉了捉頭,“這孩子真是的。”

看劉元著急想跟張良在一起,劉邦生怕劉元控制不住表現太熱切了,結果一看到劉元和張良在一起那沒有半分單身有情義的男女在一起的樣子,劉邦急的啊。

眼看宮門就要落鎖了,雖說張良是劉邦召進來的,張良也自覺,與劉元作一揖,“殿下,良告退了。”

易經已經教完,接下來要劉元自己多看多用,用得多了更活。

“辛苦留侯。”劉元起身與張良作一揖相送,張良聲地道:“明日我就不去送殿下了。”

“不必送。”劉元明天怕是一早就要起程,那會兒張良還沒上完早朝呢。

“殿下保重。”張良在這個時候才顯露出一絲擔心,劉元朝著張良揚起一抹笑容,“留侯也保重。”

明槍暗箭從來不少,劉元即將成為眾矢之的,張良成了與她有婚約的人,也是不可能再清靜的。

張良微微一笑不以來意,他總還有些身份,尋常人想要為難他不易,想要設計他就更不容易了。

劉元送著張良出了殿門,張良回頭朝著劉元道:“殿下留步。”

提醒劉元站定,劉元並不多說,只聽話地站住了目送劉元,張良含笑而去,等張良走得看不見人了,劉元才聽到後面有動靜,回頭一看,只見劉邦站在她後面正倚著門不正經地盯著劉元,劉元問道:“父皇不困?”

“你怎麽不上去勾勾留侯的手?”劉邦看得急啊,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劉元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果劉邦道:“你們這就分開了,留侯還說了明天不會來送你,你也不知道捉住機會好好表現表現。”

“父皇讓人盯著我們不就防著我們有逾矩之舉?”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劉元更覺得男人心海底針,劉邦這樣變來變去的是要鬧哪般?

劉邦先前確實有這樣的擔心,誰讓劉元看起來很是喜歡張良,恨不得時時都與張良在一起,結果劉邦一聽才發現,劉元是想跟張良呆在一塊沒錯,但絕對沒有半分的兒女私情,聊易經說八卦的,聽得劉邦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迫切想要跟一個人在一塊卻不是談情說愛,反而說的都是行軍布陣之法,真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傻了?

不,不,不,一個是他的軍師,為他出謀劃策爭得天下的人,屢次救他於危難;一個是他從小早慧,同樣也幾次救他於性命垂危之際的女兒,這兩個人要是傻的,這世上還有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