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此人要殺沛公?

劉元不由張良掙紮地將他的手打開,繼續寫上她剛剛要寫的字,張良也已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瞧著劉元寫的那個字後,幽幽地吐字,“無畏之。”

聽到這三個字,劉元睜大了眼睛,還想寫的,張良利落地收了手道:“小娘子點到即止。”

……不願意再讓劉元在手上寫字了,劉元失望不假,但是也不敢得寸進尺地嚇著人啊。只能道:“那就算了,說一半留一半的,怪沒意思。”

“我才是最沒意思的人,看看你們兩個都不知道在說什麽,我是一句都不懂,你們兩個能不能別當我不存在。”劉元委屈沒能繼續感受張良的溫度,樊噲那是直接讓他們無視了,心裏更是難過。

“姨父你一向都是自己玩的,有什麽關系。”劉元臉不紅心不跳地給樊噲捅心,樊噲指著劉元道:“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枉我從小到大沒少疼你,你就是這麽對你姨父的?”

劉元一看樊噲真氣了,趕緊地順毛,“姨父說的哪裏話,我和軍師說正事呢,這還沒弄明白的事,就不想說出來讓你也跟著煩心了,豈是不想告訴你?”

一通說和表忠心,她是絕對沒有半分不讓樊噲知道什麽的意思。

“你們剛剛這又是寫又是說的,真在說正事?”樊噲不太確定劉元的操作是真還是假,拿眼盯著劉元,劉元十分肯定地點頭,“那是當然,騙你是小狗。”

要說剛剛張良還有點劉元不太像孩子,聽到這孩子氣十足的話,露出一抹笑容,這就是個孩子,他怎麽會覺得不是?

“幾位,我們將軍有請。”劉元幾下子就將樊噲給哄好了,外面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劉元斂去笑容,張良亦是嚴陣以待,“走吧。”

一場硬仗就要開始打了,而他們都沒有退路,只能夠一往無前。

幾人叫項羽的小兵引著去了一處大帳,裏面早已設好了宴席,項羽、劉邦、範增、項伯,好些個劉元都不認識的人都在那兒坐著。

“沛公的人來了,請坐吧。”項羽正與人飲著酒,看到劉元與張良一行走來,淡淡地說了一句,劉元卻問道:“將軍,先時元曾說過,見著範先生而以避之,元不敢有違當著項將軍面立下的承諾。”

“啊,許你破例一次。”提起這事吧,項羽也想起來了,其實他是早就給忘了,沒想到這樣的一句話劉元倒是還記得。

“項將軍既然許我破例一次,那我聽將軍的。”劉元一副你怎麽說我怎麽辦的模樣,叫項羽同樣想到了劉邦對待他的姿態,笑出聲來,“你們父女倒是像得很。”

“能騙旁人那也絕對不能騙項將軍,似將軍這樣英明神勇的人,百年難得一遇,元常聽阿爹提起將軍的英勇,還告誡我一定要對將軍恭敬有加,要比對他還要恭敬。”劉元話接得比劉邦還快,說出來的內容,也比劉邦說得更有用。

劉邦垂下眼眸,暗暗給劉元豎起大拇指,他說的話,項羽會半信半疑,但是一個孩子說的話,雖然劉元是快成人了,那也還是個孩子。孩子總不會騙人。

“這個時候怎麽在項將軍的面前提起。”劉邦輕斥一聲,臉上帶著腓紅,顯得頗是不好意思。

“若不是小娘子那麽一說,我們還不知道沛公對羽兒如此推崇,竟然連教導自己的孩子都說羽兒的好話。”項伯這位神助攻在這個時候接過劉邦的話,無不是在說劉邦的好話啊!

劉邦十分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個市井無賴,盼的就是孩子們都能像項將軍一般,要像項將軍,就得先敬項將軍。”

裝模作樣地貶低自己擡高項羽,至於心裏是怎麽想的,哪個人管得著?

“哈哈哈。你也教了孩子說,如我一般的人百年難得一遇,竟還盼著教出的孩子如我一般?”項羽確實很喜歡劉邦這般的奉承,誰教孩子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自己的,哪有像劉邦一樣盼著孩子像他的。

果然,劉邦心裏是敬著他,怕著他的。當然,他們也是怕他的不敢對他起任何心思的。

最後,項羽確定了這兩點,心頭的大石也都落下了,“來,我們喝酒。”

心情好的人,自然是要多飲酒的,項羽舉起酒杯來,讓眾人都一道飲之,張良和劉元都坐到劉邦的身後,也裝著端起酒杯,皆以共飲之。

範增的臉色雖然是極不好,劉邦和劉元這對父女太了解項羽了,這樣一味的伏低做小,這就是要打消項羽的殺心,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對父女一定要除,不除,將來必是項羽的大敵。

“既有酒,不以舞助興焉能?”範增冒出這一句,劉元一眼看向範增,劉元笑眯眯地道:“項將軍若是不介意,劉元為將軍舞一曲如何?”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直接不讓項莊上台,倒是要看看,範增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