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這……”清流遲疑片刻,說:“太子殿下,四皇子也許有自知之明,深知鬥不過殿下的才智,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啊。”

蕭展將白子把玩在掌心,“母後說,前皇後雖然聰慧,卻不喜爭鬥。得知要和眾嬪妃爭寵,她索性連皇上也不要了。把皇上氣得,連升幾位嬪妃。就是因為特殊,皇上才對她另眼相看,惦記了這麽多年。”

“那……”清流說:“四皇子遺傳了前皇後的性情,才灰溜溜地離宮了。”

蕭展沒有改變棋局,走出了書房,問:“琢石呢?”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經歇下了。”太子日理萬機,這個太子妃只顧自己吃飯睡覺,清流不禁為太子心疼。

蕭展只有一名妃子,李琢石沒有後宮之憂,自然無所事事。

“太子殿下。”清流趁機說:“皇後白天差人送了幾卷畫像過來,說……”

蕭展回了一眼。

“皇後派人傳話說……”清流鼓起勇氣,“這幾卷畫像是朝中大臣閨中待嫁的姑娘,太子可以從中挑選幾位,充盈後宮。”

這個話題比朝政更讓蕭展煩心,“我尚未登基,後宮之事,以後再說。”

“皇後派人又說,如今局勢,要是多拉攏幾位大臣,太子勢力不就更加牢固?”

“怎麽?”蕭展冷臉一甩,“我這太子是要犧牲色相,才能坐穩帝位?”

“臣不敢……臣失言。”清流躬身,直抖唇。

“兵符在皇上手裏。羅刹將軍自有一支精銳兵馬,不受兵符約束。琢石是羅刹將軍的女兒,對我芳心暗許。”蕭展解釋了李琢石的利用價值,“應付一個女人夠累了,其他的暫且不談。”

“是。”

——

翌日,下了早朝。

朱文棟候在東宮。

蕭展猜到了有事。他屏退其余人,和朱文棟進去書房。

朱文棟行禮。

蕭展坐下了,“免禮。”

“謝太子殿下。”朱文棟橫眉如刀,說:“慕錦休掉的妻子蘇燕箐,前些天開始,日日在我們上次去的茶館逗留。”那裏曾是朱文棟接收情報的場所,後來撤掉了。

蕭展擡眸:“皇上大病,和昭儀威風不起來了。這位前二夫人,沒有利用價值了。”

“臣原是這麽想。不過,蘇燕箐天天上到茶館,大不尋常。”朱文棟說:“前日,臣派一人跟她套話,她坦白說,是聽了慕府那名探子的話,才尋來這間茶樓。她的目的是要找慕錦尋仇。蘇燕箐被休以後,民間傳出風言風語,她的名聲徹底敗了。從前,求親的男人踏破蘇家門檻,如今只剩貪財的窮書生。她恨慕錦恨得咬牙切齒,想和我們結盟,一起對付他。”

“原來存了這般心思。”蕭展笑了笑:“那麽,她如何助我們一臂之力?”

“蘇燕箐不願說,說要見我們的主子。昨日,探子繼續試探,她才說,她知道慕二公子的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她故作神秘,不肯講。探子將她擒了過來,她花容失色,全部招了。”朱文棟說:“蘇燕箐懷疑,慕錦喜歡那名啞巴小妾。蘇燕箐想挾持啞巴小妾,間接打擊慕二公子。”

蕭展以為,蘇燕箐可以說出慕錦的驚天大秘密,譬如他的身世之謎,哪知,只是無聊的男女情愛。蕭展表情淡淡,“女人就是這樣,情愛至上,把女人想得比什麽都重要。”

“是。”朱文棟最煩男女情愛。幹大事的男人,不會輕易被女人左右。

“我心中對慕錦的猜疑有八分,他就是四皇子。假若我的猜疑是真,四皇子絕不會深陷小情小愛。”李琢石面前,蕭展偽裝款款深情,但是面對心腹,他直言道:“妄圖用女人打擊四皇子,可笑至極。”

“是。”朱文棟轉述蘇燕箐的話,“蘇燕箐說,她本來不信。是那日,蘇府管家上街買豆腐,見到慕二公子和啞巴小妾牽了手,十指交握。”

管家回去,將此事稟報蘇燕箐。

蘇燕箐靈光乍現。她嫁到慕府之後,慕錦一直睡在啞巴小妾的床上,沒有找過其他妾室。她再回憶,自己在澤樓上,曾見過慕錦和啞巴小妾打情罵俏。

蘇燕箐不確定慕錦對啞巴小妾有幾分真心,但是,凡是二公子在意的,都是蘇燕箐嫉恨的。哪怕二公子僅有一丁半點的在意。

因此,她才想將這事告訴慕錦的仇家,要是能將慕錦和啞巴小妾一並除掉,就最好了。

蕭展正翻著昨日那一本稅帳錯漏的奏折,聽到朱文棟的話,擡起了頭。

朱文棟繼續說:“蘇燕箐一人一口咬定,慕二公子對啞巴小妾情根深種。懇求和我們合作,對付慕錦,削削他的氣勢。”

蘇燕箐的話,蕭展半信半疑。

蕭展從來沒有想過,二十會是慕錦的弱點。

皇上對前皇後思念十幾年,算是深情了。可是前皇後去世,皇上仍然立一新後。因為群臣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