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3頁)

他迅速地扛起大刀。

二十是他擄來的。不過,在馬車上,他對慕二公子的女人沒有深刻的印象。再見二十,她濕噠噠的樣子,他也想不起來,她竟然是馬車上那個畏縮的女人。

說起這,魯農嘴上罵罵咧咧,咒罵灰衣山匪。

灰衣山匪那只手抓過二十,算是親密接觸了。可手筋斷了之後,腦子的筋也跟抽了似的,渾然忘記那個女人是誰。

魯農不是怕事的。對方找上了門,他也坦然迎戰。走之前,他交代說:“繼續找人,那是我的新娘子。我的!”

魯農走路重,踏出了兩道深沉的腳印。他沒有走出峽口,站在邊上粗喊:“居然敢尋上門來。”

“區區匪窩,口出狂言。”慕錦發出一聲輕蔑的哼笑。

魯農雙目圓瞪,“狂不狂,問問我的刀!”他披了那件新衣裳,沒有任何繡線,極其簡單。他一粗人,顏色對了就行。

但這紅艷,就足夠讓慕二公子礙眼了。慕錦左手往後,揚了揚自己的披風。繡金雲紋,金貴華美,可把魯農的新郎紅衣比下去了。

山風像是感受到了慕錦的意念,將披風吹得張牙舞爪。

慕錦沒有下馬,輕飄飄地說:“她是我的女人。”

“呸。”魯農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們這裏的規矩,進了寨子,人就是我的。”

白馬,黑發,紅篷。在一群肅殺的護衛之中,二公子宛若沒有重量,只剩眉宇的凜冽。“自尋死路。”

慕錦和寸奔不同。

寸奔從小習武,內功深厚。

慕錦起步晚,追求速成,走的是至陰至邪的路數,為的是奪命。比起寸奔,慕錦更像一個殺手。

所以,寸奔曾說,二公子其實饒過二十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