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3頁)

二十不作回應。是於理不合,但又如何?二公子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

“就怕二嫂誤會了你。”慕冬寧頓了一下:“不過,二哥疼你也好……他脾氣怪些,但非鼠雀之輩。”

不怪三小姐對二公子如此信任。別的不說,二公子對三小姐是真的好。以前,二十陪在慕冬寧身邊,見多了溫和的慕錦,誤以為他是無瑕的白玉。

慕冬寧笑:“我和你說過吧。二哥是不足月的早產兒。體弱多病,到五歲了,路還走不了幾步,唯有天天待在屋裏。”

二十安靜。

慕冬寧說:“二哥就像是爹娘憑空虛構的人,我知道他的名字,卻見不著人。有一回,我偷偷跑到他的門外,裏面傳來重重的咳嗽聲。我又驚又喜,原來爹娘說的二哥不是假的。他發現我躲在窗下,厲聲趕我離開。我小時候不明所以,長大了才知道,二哥擔心把病傳染給我,才不和我親近。”

陷進回憶裏的慕冬寧眉目溫婉,笑盈盈的樣子。“二哥八歲那年,受了風寒,病骨支離。許多大夫連連搖頭。爹四處求醫,危急之際,上鼎城出現了一位神醫。爹將二哥送去養病。過了一年,二哥健健康康地回來了。爹說,神醫將二哥的底子調過來了。”

這一段故事,常聽三小姐說起。

二十已經能背了。

接下來的話一定是那一句:“正因為二哥兒時的遭遇,爹格外疼愛他,事事遷就,才造就他不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