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清白的

在旁人都忙著看熱鬧的時候,月家悄悄跟淮王府那頭定下了日子,淮王妃和余氏兩個約在了皇家寺廟,請了大師相看,最終定在了兩個半月後的一日,還批言說二人天作之合,樂得王妃和余氏二人都合不攏嘴。

到了過禮那日,月家把在莊家村的余春請了來,請她帶著禮走了一遭,也是這時候,一擡擡的聘禮出了門,一路擡進了淮王府裏頭,旁人才知道原來月家又“傍”上了淮王府。

朱雀大街上的淮王府不僅氣派,其府邸那也是尊貴無比,作為坤帝的同胞兄弟,淮王不僅被封了魚米富庶的江南府做封地,更是得以隨時住在這天子腳下,其恩寵遠勝旁人。便是沒有這些,這淮王府也是皇親宗室,正兒八經的皇族血脈,打出生起,就淩駕於諸人之上。

月家,到底是踩了什麽狗屎運啊!

旁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很快就把先前的謠言給擠了下去,滿城都是月家和淮王府這突如其來的婚事。

寧衡也隨著聘禮過去了,他對淮王府熟,在外院跟淮王等幾個宗室們插科打諢的說了一通,聊得熱絡,午時一桌人更是推杯換盞,你來我往,談到興致起來更是不拘禮數,稱兄道弟起來,這喜氣盈盈的,一路蔓延到了後院裏頭,這月陳兩家過禮也跟旁人不同,別家是狠狠的誇贊著自家,這兩家的女眷紛紛說起了自家小子女兒的不足,最後也是其樂融融之態,告辭時也是一番依依不舍,讓在外頭等候駐足的人好生不解。

寧衡辭別了淮王府眾人和余春,正一人背著手,笑模樣的往家裏走,一個寧府而來的下人就朝他跑了過來,言語中很是著急:“小侯爺,奴尋你半晌了,大夫人有大事找你,爺快些隨奴過去吧。”

在寧衡的印象裏,安氏一向是個只分寸的,聽小廝此言,心裏也急了兩分,招了招身後跟著的寧全兒:“去,告訴少夫人,家裏有事爺就先回了,若是月家處忙不過來,便讓她留下便是。”

“是是是。”

待人一走,寧全兒才回過味兒。

告訴少夫人家裏有事了,她莫非還能不趕回來嗎?

爺這一招,叫啥來著?

以進為退!

寧全兒臉上浮現個笑,搓了搓手就往月家跑去。

不過,他還是晚了幾分。

今日是月家和淮王府的大日子,月橋一早就過來幫忙了,等過禮的隊伍出了門,她才有心思跟余氏說起另一件大事兒:“娘,我已讓人觀察了那何大姑娘數日了,是個模樣周全,心思也縝密的好姑娘,如此娘的一樁心事可算是達成了。”

余氏聽她說起頓時就喜了起來:“真的?若是如此,那你大哥的事兒可算是解決了。”

且,只要大兒的事兒定了下來,那不要臉面的譚家父女還有何理由扒拉著他們不放?

隨即,他卻臉上頓了頓,問道:“可如今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何大家若是信了外頭的傳言,這何大姑娘豈不是就此錯過了?”

“娘放心。”

月橋十分有信心的笑了起來。

她遣人調查了何家好些日子,對何家人也算有些了解了,若說那何二家會受流言影響她信,但那何大家裏,何大媳婦文氏可不是個聽信是非的人,這個婦人有些見識,跟旁人有幾分不同,何況,文氏對他們的目的早就有些猜測,也定然是想結他們這麽親的,自然是不容易被人給蠱惑。

若真的經不起流言蜚語,旁人說什麽就信什麽,這樣愚蠢的姻親,她月家也不稀罕不是?

“我看呐,還是得盡快定下才是。”余氏在月橋的勸慰下雖然安了幾分心,但這一日沒定下來總歸代表了變數,也顧不得稍作休息就要喚人去請媒人上門,好生商議一番去提親的事兒。

月橋哭笑不得,好說歹說的把人勸住了。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不是?

正說著,綠芽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撇了眼余氏,在月橋耳邊悄聲說了起來。

“當真?”月橋挑著眉,神情頓時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綠芽點頭應道,眸子裏的急色顯而易見。

月橋便起了身,跟余氏告辭起來:“娘,寧家那邊出了些事兒,我回去瞧瞧,過兩日你且請媒人上門去何大家提親便是。”

余氏見他們這陣勢,不由問道:“可是出了何事?”

月橋只搖搖頭,扯著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整個人頓時冷艷得不可方物起來:“不過是些想要跳起來,自作主張的蠢貨罷了。”

她難得說話如此直接,余氏正要問,卻見她已經姿態高昂的走了出去。

待主仆兩個出了月家不過幾息,寧全兒便到了。

寧衡大步跨進了大房的主院,掀著衣擺進了屋,急色的喚道:“娘,到底出了何事?”

安氏端坐在外室的主位上,身上穿著紅色的牡丹錦袍,頭上帶著光輝明艷的金玉朱釵,手上雖只帶了個玉鐲,但她整個人氣勢凜然,一眼瞧著便是當家做主慣了的手頭握著實權的後宅夫人,一身氣度高高在上,眼眸流轉間俱是不可侵犯的世家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