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撕逼的藝術（第3/3頁）

萊蒂還指望著這次和美寶蓮的合作可以將她送進《福布斯》的模特兒年度收入排行榜的前十名裏。

明天範思哲就會官宣她為下一任的全球代言人，之後又會為聯名粉底的宣傳工作奔波，到時候的工作量肯定會大增，那麽今晚這場派對就是她享樂的最後機會。

啊——為什麽賺錢那麽難？萊蒂郁悶的想。

……

家裏即將舉行一場派對，而派對的主人只是把籌備的工作扔給其他人做，反正托尼·斯塔克有的是錢，如果連這點小事都需要他親自下場，那他豈不是很忙？

昨晚的維密秀後派對一直持續到半夜，回到馬裏布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喝了不少酒的托尼在吩咐AI管家安排一下今晚的派對便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中午。

醒來後他把昨天吃剩的披薩熱了熱，當午餐吃，在這一點上托尼·斯塔克倒是跟普通人沒什麽分別——超級英雄也要熱披薩吃，他又沒有超人的熱視線。

托尼一邊咬著披薩，一邊在整理著電腦裏的档案，他在設計戰衣的草圖時總喜歡把草圖亂扔，使得每次都得像現在這樣把档案重新排序，並且把不用的東西刪掉。

他在無意之中找到了一個叫【2005.03.26】的档案，這明顯是一個日期，但是2005年的3月26日？他實在想不起那是什麽日子了，於是他打開了档案，發現裏面有一段視頻。

視頻裏的主角，是他和萊蒂。

托尼當下就愣住了，然後點開了視頻。

他一看就想起來這是哪一天——去年的他還只是一個滿腦子只有玩樂的花花公子，自大、狂妄——呃，這些壞毛病到今天都仍未改掉，如果哪一天托尼·斯塔克變得不再自大和狂妄，那可能世界要末日了。

當天他一時慶起就在這裏辦了個派對，還邀請了恰好來到洛杉磯工作的萊蒂，他帶她參觀這裏，玩了一晚，最後醉得不輕的兩人在他的衣帽間裏睡著了。

‘嘿，托尼，夠了！別扔了，我接不住！’

‘托尼·斯塔克，你這個瘋子——’

女孩歡笑與尖叫在他耳邊回蕩，他停止了咀嚼，染上藍光的焦糖色眸子直直盯著屏幕，似是在發呆，又似是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麽。

他看見自己不斷從衣櫥裏拽出那些價值不菲的名牌衣服，扔過不遠處的黑發姑娘，她手腳亂忙的接住，卻也樂在其中。

他看見自己笑得像個大孩子一樣，他從不知道當自己大笑起來的時候整張嘴巴都會歪掉，那看起來很傻。

他最近一次這樣笑過，應該是第一次試飛的時候吧？哦對了，當時萊蒂也在。

身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好像只有她一直都在。

明明不過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托尼卻覺得過去了好久好久，仿佛那存在於不同的平行時空裏。

現在除了托尼·斯塔克以外，他還是鋼鐵俠，只不過是多了一重身份，他的生活、乃至整個人生都不一樣了。

“J，這是你錄的？”托尼問，他不記得自己有叫過AI管家做這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直到今天才發現了這段視頻原來就躺在電腦。

“是的，Sir。”AI管家回答，“我想，將來的你應該會想好好保存這段回憶，所以錄下來了。”

棕發男人不再說話，褐眸裏在蘊釀著什麽。

‘我困了，托尼。’

‘睡吧，小蜜糖。’

畫面停了在兩人倒在衣服山上睡覺的一幕，他垂著眼眸，目光落在黑發姑娘安靜的睡顏上，他甚至不自覺地伸出手，觸碰了屏幕上的少女的臉一下。

這一下的冰冷觸碰使他猛然清醒過來，托尼關掉了視頻，把剩下的披薩都扔到垃圾桶裏，忽然問：“J，如果你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你會想做什麽？”

AI管家並不太能理解托尼這個問題，首先他作為一個AI，並不存在“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情況，再者“你會想做什麽”是個關於他自己的假設性問題，如果是有關其他人的，以AI的思維來對那人進行分析，計算出相應的答案，可是當這是關於他自己的，他就卡機了，因為嚴格來說他……並不存在，是托尼賦予了他“生命”。

最後，AI管家把自己代入托尼的角色，說出他心裏的答案：“我想，我應該會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