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懷春(第2/2頁)

但楚二小姐的閨房就只有兩個字:任性。

床架子是皮制的,整個地將榻包裹住,下陷式地將床上的人圍住,翻一百二十個身也不會掉出去。

床頭就擺了一個高高的大吊椅,鐵打的骨,也包了一層皮外衣。

窗前墊高了一塊地,兩排大書架,隨地置放了兩個布藝的圓墊子。

舒適不舒適的,上官曜不知道,但看起來可不怎麽美觀。

他低眉斂住眼底的情緒,淡淡地說道,“在下太醫院司徒曜,奉安陽大長公主之命前來為楚二小姐診脈。”

榻上的女子直挺挺地躺著,好半天才氣若遊絲地說道,“有……有勞了。”

若不是剛才還聽到了那句怒吼,他還真的以為對方虛弱地快要死了。

望聞問切,一切按部就班。

司徒曜說道,“楚二小姐莫要擔憂,不過只是尋常風寒,只兩帖藥就會好的。”

黃芪遞過筆墨紙硯。

司徒曜筆走龍蛇,飛快地將對診的方子交給了碧桃,“一日三次,頂多三日,楚二小姐的病就會好的。”

說完,他便理了理藥箱,這便要走。

楚嬌急了,一把撐了起來說道,“我這還燒著呢,你不許走!”

這話怎麽聽怎麽奇怪,碧桃和碧玉隱隱約約仿佛明白了什麽,兩個丫頭的臉一下子紅了。

俗話說得好,哪個少女不懷春。

如今恰好是陽春三月,小姐這……莫不是……思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