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裏的村支書(2)

其實段青恩一路上還挺順利的。

他順順利利坐上了火車, 到了秦心寶住的大學。

又順順利利的來了一招悄悄地上門,打槍的不要。

大學門口就在那, 他只要安安靜靜的蹲守著, 經常跟真愛一起出來吃吃飯, 看看電影,到河邊晃悠一下的秦心寶很容易就被蹲守到了。

第一次,她是一個人出來的。

段青恩假裝沒看見, 放她過去。

第二次, 她是和真愛挽著手一起出來的。

這下段青恩可來勁了。

他直接上前,演繹出了一個“辛辛苦苦趕來大學看未婚妻結果捉奸當場”的可憐未婚夫形象。

當時學校有多麽熱鬧就不用說了。

雖然學生們大多都更加看重學習, 但是送上門的熱鬧,不看白不看啊。

何況秦心寶長得好,白白|嫩|嫩的,穿的也好,平時出入啊, 說話語氣, 都像個城裏人。

結果誰能想到呢, 她在鄉下居然還有個未婚夫。

段青恩也沒汙蔑秦心寶以及謾罵她什麽的,他來這裏也只是走個過場,退個親。

可就算是這樣,突然蹦出來一個未婚夫, 也足夠讓秦心寶名聲掃地了。

畢竟她和真愛的曖|昧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結果誰能想到呢,敢情她在鄉下還有個未婚夫。

在原文劇情中, 秦心寶頂多是個自然婊,也就是說她不覺得自己的行為給別人造成了影響,而是真心實意的覺得她自己是個好人。

於是她當然不可能矢口否認或者倒打一耙什麽的,只能同時面對著憤怒的段青恩與真愛,百口莫辯。

段青恩功成身退,也沒逗留,直接就回了村裏。

而秦心寶慢了他一步,就算是追在後面請假回來了,也是在段青恩回來的第二天。

她回來面對的就是神情各異的村民和家中長籲短嘆的父母。

秦母一見到女兒回來了,連忙就迎了上去;“心寶,青恩說的是真的?你在學校裏搞對象了?”

等看清楚女兒身上穿的是什麽之後,秦母腳步一下就頓住了,臉上露出了踟躕神情:

“你這身上穿的……”

秦心寶今年二十二歲,當初因為家裏窮,她上學的歲數就晚,後來國家政策四處都停了學,再等到考高考的時候,她的年紀就比較大了。

不過這也沒什麽,因為是全國都有這個原因,如秦心寶這個年紀上大學的,還算是年輕的了。

她生的的確是好看,皮膚也養的白|嫩,因為家裏給錢大方,她在城裏花錢也闊綽,經常買一些時興的衣服之類的,之前每次回家還覺得不能太低調,於是每次都穿之前從家裏帶去的舊衣服回去,惹得秦母秦父心疼她更是要塞錢。

但這一次因為段青恩這件事,惹得學校裏面沸沸揚揚的,她的真愛也生了氣,秦心寶也沒心情去在乎低調不低調了,隨便收拾了幾件自己常穿的衣服就回來了。

結果可想而知,當秦母看見一向穿著節儉的女兒此刻身上穿著昂貴的城裏人才穿的衣服,心裏一瞬間腦補了很多。

她急了:“心寶,你身上這衣服哪裏來的?不會是你在大學的對象給買的吧?”

秦心寶本來就煩躁,此刻聽了母親說的話,頓時更煩了:“媽,你說什麽呢,我和他就是同學關系,我怎麽可能收人東西。”

“那你,那你這衣服哪裏來的?這種衣服可沒見你穿過。”

母女二人正說著話,秦老二回來了。

一聽見母親說的話,他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眼,眼中立刻帶上了一絲嘲諷:“這衣服要不少錢吧,之前我去縣裏的時候見過一件差不多的,人家賣十幾塊,還要布票呢。”

“小妹,這錢倒是好說,家裏每個月都給你寄錢,我,你大哥,咱爹,掙的錢都能給你寄一半出去,布票你哪來的?”

聽著二哥咄咄逼人的話,秦心寶眼中閃過難堪。

她的確是沒收真愛的錢,買衣服的錢都是她自己從家裏給的錢裏攢下來的。

但布票是真愛送的也沒錯。

但她覺得她和真愛沒什麽,他們只是正當的同學關系,人家好心好意托關系給她找了布票,如果她不收,多傷人啊。

可二哥這話裏話外的意思,竟然滿是在說她為了布票才背著段青恩在大學搞對象。

他怎麽能這麽想,他自己輕浮那是他的事,她可是他妹妹啊。

秦母也注意到了女兒臉上的不自在,當即呵斥二兒子起來:“老二!你幹什麽呢!沒見你妹妹剛回來嗎?說的這叫什麽話。”

秦老二撇撇嘴,還要說什麽,得到消息的段青恩跟毛桃花來了。

毛桃花臉色不好看。

任誰知道自己每次都給好吃好喝,又撒出去錢讓兒子帶著出去玩,買東西的未來兒媳婦飛了,臉色恐怕都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段青恩倒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