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鬥毆

兩個女孩頓時臉漲得比豬肝還紅,厚厚的粉底都遮蓋不住。

段洵漫不經心收回手:“都滾出去,別臟了這裏的空氣。”

這回不僅是兩個女孩,就是王哥臉色也掛不住了。他並不清楚這幾位的背景,只是聽從老板吩咐好好伺候著,可特麽誰知道,竟然這麽難伺候!

蘇達一看這氣氛僵的,真是叫苦不叠,忙不叠拍拍兩個女孩,打著呵呵道:“我們Sin神今天心情有點不好,這裏就不用你們了。王哥,不好意思啦!”

王哥到底是老油條,對方給了台階,他也就馬上下了,陪著笑道:“行行行,那我帶姑娘走了,就不打擾幾位了。”

等人一出門,蘇達三人,齊齊看向另一頭的男人。

“大哥,你又抽什麽風?我知道你看不上這種女孩,但也不必要這麽毒舌吧。人家好歹是姑娘,你這說話也太傷人了。何況王哥還在這裏,回頭跟威哥一說,咱們以後還有臉過來喝酒?”

段洵不以為意道:“我討厭聽到公主兩個字用在這些下賤的女人身上。”

蘇達一頭霧水:“什麽意思啊?”

段洵:“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不容褻瀆。”

蘇達徹底懵逼了,我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麽每個字都聽得懂,但連起來就特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他一臉痛苦轉頭看向旁邊的兩兄弟,問:“請問你們知道他在說什麽嗎?”

小飛和阿坦兩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蘇達又看向他,但見他已經拿起吉他自顧的調弦,顯然是沒打算多做解釋,估摸著再追問,還得惹惱這陰晴不定的家夥。

好在早已習慣他時不時的抽風,蘇達決定放棄刨根問底,端起酒杯笑道:“行了,你高興就好。”

*

寧迦十一點多從酒吧出來,街道上照舊是沒什麽人了。

她插著口袋,朝學校的方向走了一小段,忽然聽到一陣摩托車的轟鳴,下意識轉頭一看,卻見身後十幾米處,四輛小車,將三輛摩托車堵在了路邊。

車子停下後,從裏面嘩啦啦魚貫而出十幾個人,各個手中拿著球棍鋼條之類的玩意兒,將三輛摩托車上的四人團團圍住。

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分明就是聚眾鬥毆的前奏。

哪怕是換做昨天,一看這架勢,以她向來膽小怕事明哲保身的作風,絕對是立馬開溜,以免被傷及無辜。

只是,那摩托車上的四人分明就是Hell的那幾個家夥。

如今她知道Sin應該就是前世的段督主轉世投胎,看到他現在有危險,她就沒辦法再視而不見了。

她咬咬唇,悄無聲息躲在一顆行道樹後面,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電話接通後,她一邊心如擂鼓小聲在電話裏說明情況,一邊看著那邊的動靜。

摩托車上的四人此時已經摘掉頭盔下了車。

暗沉沉的夜色下,劍拔弩張。

對方打頭的是一個身材頗為彪悍的男人,仲秋十分的夜晚,只穿著件短袖,讓人懷疑是故意為了露出兩只粗壯的花臂。

他甩著兩條花臂,昂首走上前,從頭到腳寫著囂張,開口的聲音簡直像拿了個擴音喇叭:“臭小子,還認得爺爺我嗎?爺爺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幾個跪下來認真道個歉,前天晚上你們綁我的事,爺爺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夜色寂靜,隔得又不算遠,他那破鑼大嗓門,寧迦聽得一清二楚。

前天晚上?

不就是他們幾個在巷子裏放血殺人的那晚?

她懵了一下,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片刻後,忽然靈光一閃。

雖然她沒看清楚那晚地上那人的身材長相,但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位大哥了。

難怪新聞裏一直沒有那起命案的報道,敢情根本就沒什麽命案,看這人那囂張跋扈的架勢,只怕是傷都沒受。

一想到這輩子的段督主那晚並沒有犯罪,她心裏算是重重松了口氣。

畢竟這裏是法治社會,比不得上輩子想殺人就殺人。

她繼續擔憂地看著那邊的動靜。

對方十幾個人,還個個拿著武器,但顯然並沒有嚇到Hell四人組。

阿坦靠在身後的摩托車上,舉起手做了個刨耳朵的動作,然歪頭看向幾步之遙的男人,笑得像個小惡魔:“原來是你孫子啊!你說說你長這麽大個兒子,膽子怎麽就那麽小?我們就跟你玩個遊戲,哪曉得一點紅酒你就給嚇暈了,還尿了一褲子,那臊味兒,嘖嘖嘖——”

得,寧迦算是知道那晚到底怎麽回事了。

不過他也是服了這臟辮小哥,那晚他們四個對付一個,囂張點沒關系,如今四個人被十幾拿棒帶棍的人圍住,說話還這麽欠揍,那真的是大寫的作死。

果不其然,阿坦的話成功激怒了花臂大哥,張牙舞爪吼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兄弟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