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4頁)

“那你解釋一下,如果他喜歡我,之前幹嘛整天拿冰山臉對我,我做什麽他都愛答不理的?”

還有!

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但她人都爬到他床上了,這男人竟然睡了一晚上的椅子!

這是嫌棄她到什麽地步!?

戚晚內心犯起憂傷,那顆玻璃心呀,碎了一地。

溫時念支著下巴,半晌沒說出一個所以然。

她皺著眉頭,“那你說,他把你從酒吧抱回來這點怎麽解釋?”

戚晚咬了咬下唇,“大概是八百年一次的善心大發吧。”

畢竟她當時已經醉成一個喪失行動能力的小屍體了,唐嘉又不在,除了親身上陣,好像別無他法。

溫時念想了想,忽而點頭,“有道理。”

她發現自己特別容易被戚晚洗腦,戚晚說什麽,她都覺得好像是那麽回事。

兩人不約而同地長嘆一聲,目光空洞,相繼沉默。

沒過多久,戚晚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喻驍”,她像被鬼找上門一般,整個人一哆嗦,想都沒想就掛斷了電話。

溫時念驚訝,“小晚姐,你掛了他的電話?!”

戚晚的腦子也忽然殆機,按了好幾次重啟鍵,才連上腦電波。

“為……為什麽不能掛?”

說出這幾句話,她心已經虛了。

喻驍改發微信問她在哪裏,戚晚回:【溫時念這裏。】

喻驍:【別喝酒了。】

戚晚:【……】

手機屏幕被她按亮又滅,那邊再沒回信。

溫時念頭還暈,這會兒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問她:“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戚晚:“我覺得,我可能真的要找一個喜歡我的男人,單戀太累了。”

溫時念瞬間清醒,“什麽意思?”

戚晚給她簡單翻譯了一下,“撩不動,不撩了。”

-

喻驍坐在椅子裏一夜沒合眼。

起初是戚晚睡姿不安分,在床上滾來滾去,他擔心她夜裏胃不舒服夜裏會起來吐,就一直守在旁邊。

後來她倒是睡死過去了,可他的腦子卻沒歇過。

戚晚說自己把她給忘了,他想了一夜,隱隱找到一個答案,只是不太確定。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他淺淺地睡了過去,就這一會兒功夫,床上的人就不見蹤影了。

他在套房找了一圈,不見人影,打電話過去也給掛斷了。

還好她回了微信,說在溫時念那裏,大概是昨晚醉得太死,早上起來發現這幅情景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正好,他也需要時間。

只要戚晚不再喝酒,就出不來什麽事,他退出微信,給許熾淮打去了電話。

上次探班之後,許熾淮沒急著回帝都。

他是名副其實的二世祖,一時興起就管管公司的業務,心情不好就滿世界揮霍,只要他老爹不提著棍子找上門,公司沒倒在他手裏,他都無所畏懼。

遊啟告訴了他幾個江市的好地方,他沒日沒夜嗨了幾天。

喻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許熾淮這個派對動物剛結束自己的夜生活,一聽喻驍有事找他,二話不說就答應,報了個地址讓他直接過來。

清晨寒風刺骨,喻驍套了一件黑色落肩大衣,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低垂眉眼在服務生的引領下推開茶樓包間的門。

許熾淮一見人,招呼道:“喲,來了!快來嘗一口這家的大紅袍,我自己泡的。”

喻驍坐定,打量了周圍,刺繡屏風,紫檀木茶幾,古色古香的陳設,問:“你什麽時候棄惡從善了?來茶樓不像你的風格。”

許熾淮擺手,“別提了,自從上次喝了一瓶白酒,我現在看見酒就怕了,喝喝茶,養生,挺好的!”

他給喻驍倒了一杯,推到他跟前,調笑道:“你從哪兒搞來的眼鏡,還挺好看。不過你這眼下的烏青,得帶大墨鏡才能遮住!”

喻驍輕抿了一口熱茶,“我有事問你,你知道戚晚嗎?”

許熾淮點點頭,拿了一塊服務生剛端上的茶餅吃起來,“當然知道啊,怎麽?她家老頭找人都找到你這裏了?”

喻驍:“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萬臣集團的戚宴臣啊?戚晚是他女兒,小的時候在北門胡同你們不是見過?她還問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北門胡同……”

許熾淮的話提醒了喻驍,腦海浮現起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個紮著馬尾,一身雪白羽絨服的小姑娘。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喻驍記不清了。

似乎是他剛到大院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的父親喻修遠和母親向秋正式離婚了。

在外人看來,他是因為學校太遠的緣故才住到了大院,而只有向家人自己知道,喻修遠和向秋的婚姻早在幾年前就出現了巨大危機,等不到小兒子成年就簽訂了離婚協議。

信任就像一張紙,揉皺了便再難撫平,他們兩個的婚姻是從何時出現裂縫的,他們自己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