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頁)

女孩傻笑完又開始對著桌子鞠躬,沈嶼之壓著怒氣,疾步朝人走過去,惡狠狠將人從桌前拉開。

“你在幹什麽?”

走過去才發現,玻璃桌前竟擺放了一只陶瓷的招財貓。

貓咪手指一動,溫以然也跟著一鞠躬。

沈嶼之:“......”

他面無表情地將人從桌前拉開,卻見溫以然狠狠甩開自己的手,女孩雙手合十,虔誠地閉上眼睛,嘴裏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什麽。

沈嶼之本來就不是有耐心之人,被溫以然折騰了一個晚上,他所有耐心早就消失殆盡。

男人眸色沉了沉,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分說地伸出手,強硬地掰過女孩的肩膀。

“鬧夠了沒有?”

卻見身前的女孩立馬紅了眼睛,雙眸蘊滿水汽。

沈嶼之一愣,默默地松開抓著人的手,聲音也輕了許多。

見溫以然有所收斂,沈嶼之難得柔了語氣,道。

“聽話,去床上睡。”

卻見女孩咂巴了咂巴幾下嘴,驀地哽咽出聲,一把搶過桌上的招財貓,兇神惡煞道。

“不許你動我的財神爺!”

“......”

男人眼角的柔和突然散去,沈嶼之冷嗤一聲,自嘲地搖了搖頭。

果然一點也沒變。

他手指一松,溫以然又再次站不穩,跌跌撞撞往旁邊倒去。

男人伸手將人勾住,不由分說將人帶去床上,聲音早就沒有剛才的溫和。

“好好呆著!”

然而也只是安靜了兩秒,沈嶼之才剛轉過身,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溫以然從床上摔了下來。

女孩緊緊抱著男人的大腿,淚眼婆娑道。

“嗚嗚嗚鵝子,媽媽愛你!!!”

“媽媽對不起你嚶嚶嚶!!!”

聲音震耳欲聾,他們這邊動靜太大,連隔壁都受不了,打了前台投訴。

接到前台委婉的暗示時,沈嶼之差點心肌梗塞,就差沒直接將電話摔在地上。

鬧騰了大半夜,最後還是沈嶼之從櫃子裏邊找到了繩索,才勉強將人桎梏住。

以至於第二天醒來時,溫以然差點尖叫出聲。

雖然衣裳完好,身體無異樣,然而兩人均被繩索捆綁著,以一種奇異的姿勢躺在一起,溫以然手上還纏著一團繩索,姿勢實在不太於美觀。

溫以然:“......”

沒想到她喝醉了居然這麽狂.野???捆.綁那啥都玩上了???

溫以然原本只是想試試喝醉能不能記起點什麽,畢竟當時她就是生日喝了點酒,才會一晃到了二十二歲。

結果喝完記憶依舊停留在十八歲,倒是她還多了一項罪名,強.上.民.男。

也不怪於溫以然會這麽想,實在是沈嶼之的樣子太過狼狽,一眼就是慘遭自己迫.害的人。

溫以然輕手輕腳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原本想要不動聲色離開,結果才一動,身側的沈嶼之就立馬醒了過來。

男人眉眼間盡是倦色,一眼就知道被自己折.騰得不輕。

溫以然訕訕幹笑了幾聲,對上沈嶼之清冷的目光後,她無聲咽了咽喉頭。

溫以然扯了扯嘴角:“方方方......方便告知一下你的名字嗎?”

男人眸色一沉,沈嶼之半眯起眼睛,冷冷地盯著眼前正奮力解著繩索的女人。

昨晚鬧得太晚,加上溫以然又一個勁抓著自己哭,所以沈嶼之到最後也懶得解開,直接躺下睡著。

那本來就是供人玩.樂用的,自然不會在肌膚上留下痕跡。

直到最後一圈繩索在手腕上脫離,溫以然暗暗松了口氣,一擡眼就撞見沈嶼之一雙黑眸。

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剛準備開口緩解尷尬,就聽見男人輕啟薄唇,咬字緩慢喑啞。

“你、兒、子。”

“咕咚”一聲。

溫以然整個人往後一翻,徑自從床上摔了下去。還好房間鋪著地毯,並未受傷。

女孩呆坐在地上,她瞪大雙眸,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床上的沈嶼之。

夭壽啦,她居然連母子那啥都玩上了!!!

簡直是喪心病狂人神共憤!!!!

女孩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一骨碌跑到沙發邊,顫著手從外套兜裏掏出一個小巧的錢包,又從裏邊掏出一張銀.行.卡。

雙手並著呈到沈嶼之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對,給你添麻煩了。”

“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你笑納。”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深受考試的荼毒,溫以然開始倒背古詩詞,唐詩宋詞大雜燴。

結果她說得越多,男人面色越冷。

見沈嶼之整張臉都沉了下去,溫以然怯怯擡起頭,試探道。

“你......你不會是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見男人不語,溫以然心“咯噔”一跳,深情並茂聲淚俱下。

“那個......其實我已經結婚了!雖然他長相醜陋從小腦子發育不健全四肢又不協調,但是我對他的愛意日月昭昭天地可鑒,我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