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小產(第3/3頁)

小夫妻收了玉佛,自然把事放心上,信心滿滿的打了包票,請她放心,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不會說。

晚些時候,褚大娘一家子也來了,步長悠拔了裴炎頭上的玉簪作為謝禮送給他們,同樣囑咐他們不要告訴任何人她和裴炎在這裏。

最後步長悠拔了裴炎大拇指上的扳指給了醫館大夫,這枚扳指權當藥費,請他不要束手束腳,該用什麽藥就用什麽藥,倘若不夠,等床上那位公子醒了,必定還有厚報。大夫推脫了一陣,也就收下了。

晚上步長悠吃了藥後,就喂裴炎喝藥。喝藥不用勺子,而是用竹管一口一口往裏吹的,就這樣喂,藥汁還會從他嘴角流出來。一碗藥喂完,他最多只喝了半碗,所以得接著喂第二碗。

晚上他還在燒,步長悠就只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可她自己也極其虛弱,頭疼雖已好些,腹部的陣痛卻越來越厲害,疼起來幾乎能把她疼哭。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疼得會哭出聲來。這時候就會頻繁的想起相城,想起他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罵他。都是這個賤人,臨走時候還不安分,非塞進來一個孩子。要沒這孩子,她掉水裏頂多是受些寒,現在呢,孩子沒了,還要落下一個腹痛的毛病。誰都沒他會折騰人。

後半夜陣痛過去,她趴在裴炎的床邊睡了過去。

朦朧中聽到誰叫她,她就醒了。直起身子張望,燈火如豆,屋內一片寂靜,裴炎就躺在她手邊,依然昏迷不醒。她覺得可能是做夢,起身拿掉裴炎額頭上的布巾,依然燒得厲害。木盆裏的水已經涼了,她掂起爐子上的茶壺,添了熱水進去,然後擰了布巾,重新給他搭上。

之後也睡不著了,就支著腦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