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亂想(第2/3頁)

他轉身倒了合巹酒,遞給她一杯,有點醜話說前頭的冷冽:“我也不知道怎麽是我,不過看來下臣跟公主是注定要綁在一塊了。但下臣沒有強人所難的喜好,倘若公主有心跟下臣好好過日子,在下一定尊公主為夫人,倘若公主不願,咱們各過各的。”

他舉起酒杯,合巹酒,他在等她。

她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伸手與他交臂喝酒。

喝完酒,他們洞房。第二天早上,他就走了,說是邊關有戰事。

他臨走時問她想要什麽東西,他回來的時候給她帶回來。她說想要一把劍。他問要劍做什麽,她說她也想去打仗,他就笑了,說一定給她帶回來。

他走後,也不是走了多久,她回到了自己在洋槐街的宅子,那裏好久不住人了,長滿了荒草。

她才一進去,旁邊就有個人出來將她抱住。

她知道是誰,相城。

夢裏不知道到底多久沒見他了,只覺得自己經常幹這種出來和他私會的事。

他們顛鸞倒鳳,迫不及待,不知朝夕。

正當此時,外頭突然傳來紫蘇的聲音,焦急的在喊:“公主,公主,裴大人回來了。”

她一聽不好,趕緊停下來,催促他穿衣裳,結果衣裳剛穿一半,她丈夫提著劍就進來了。

她自知理虧,也沒什麽好解釋的,請求他給她一張休書。他反手抽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將步長悠抽醒了,她猛地睜開了眼。

房間裏黑漆漆的,還是夜裏。

她摸了摸自己右半邊臉頰,感覺好像真的被人打了似的,熱辣辣的。

她摸黑起來,倒了杯涼水,喝下去。

還沒開始偷呢,就感覺真的偷了一樣。

都怪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叫她這麽胡思亂想。

之後又躺回床上,可是一直沒有睡著,後來就擎了一盞燈到後頭的廚房去。櫥櫃中有二娘的百果酒,她懶得找杯子,就直接用碗。先喝了小半碗,覺得沒什麽用,就又倒,一直喝到微微有些眩暈了,方才從廚房回去。

微醺是很好的,她躺在床上,雖然還在想事情,可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二娘早上起來做早膳,一看自己的酒壇跑到了外頭的石磨上,連蓋子都沒蓋,就嚷嚷起來,問誰喝她的酒了。

青檀和紫蘇都說沒碰,流雲起來之後,說也不是她。

青檀到正房去瞧公主,一進去就聞到了酒味。

公主最近的日子是不好過來著。她嘆了口氣,出去了。

步長悠不起來,院子裏的其他四個人也沒心思正兒八經的弄早膳,就隨便吃了點。等步長悠睡到日上三竿醒了,直接做了早午膳。

吃過早午膳後,步長悠到書房去。一個多月沒好好在書房待過了,還挺念著這裏。

她坐在案後的椅子裏,窗戶都開著,竹影映進房間裏,滿室晃動。她將相城留在這裏的琴找出來,信手撥了一曲。仍然覺得累,就到床上躺著去,便又睡著了。

這次醒來,她覺得稍微恢復過來了一點,泡了一個熱水澡。

洗完後,叫了青檀和流雲過來。她有事要問。問知不知道那則關於太子的生母的流言。

青檀和流雲點了點頭,因為城裏最近到處都在說這事。

步長悠問怎麽說的?

青檀道:“說王上當年在沈國為質,跟沈國公主一見鐘情,繼而生下了太子。但沈國公主自小與祁王有婚約,退又不能退,只能含恨嫁到祁國去。後來沒過幾年,鄢國大亂,太後接王上回國繼承王位,他便借機向祁國發難。之後祁國被滅,王上將祁王的王後,也就是曾經的沈國公主帶回祁國,封為祁夫人。夫人因為記恨王上滅了祁國,不願委身,遂自請去了離宮。”

步長悠問:“還有嗎?”

流雲道:“夫人記恨王上去離宮只是一種說法。還有說夫人是因為太子才去離宮的,因為那時候的太子已是王後的兒子,她這個親母一旦出來,太子和王後之間必定有嫌隙。而夫人也可能有殺身之禍,她到離宮是避禍去的。”

這個也在意料中,步長悠問:“還有嗎?”

青檀有些不解了,因為公主似乎在等別的答案,她問:“還有什麽?”

步長悠道:“沒人說我是祁王的女兒麽?”

以前鄢春君說她跟太子像,她覺得兩個人像,肯定是有血緣關系的,她一定是鄢王的女兒。可如今知道太子是母親的兒子,她和太子同母,長得像理所當然。但同不同父,就不一定了。

青檀搖搖頭:“這個倒是沒聽說有人議論。”

流雲也道:“前些天我們進了好幾個茶館和酒樓去聽,說書人主要在說王上、夫人、太後和王後的往事,太子說得都不多,公主只是順帶一提。”

步長悠點點頭:“那走吧,我也去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