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泡沫(第2/3頁)
不堪一握的細腰原本因為裙子的尺寸顯不太出來,現在水一沖,整個柔和順滑的曲線都顯露出來,裙擺緊緊貼著大腿,不透,卻更讓人挪不開眼。
她精致的鎖骨上還裝著一灘小水窪,長發像是藤蔓纏繞在天鵝頸上,瑩白如玉。
徐南燁忽然啞聲叫她:“漾漾。”
她茫然擡頭:“啊?”
“快把澡洗了。”
褚漾不明所以,仍執拗著:“我這不是要洗,是你在這裏打擾——唔?”
她眨眨眼,唇間一陣撕裂的疼,隨即開始發燙。
迷蒙霧氣中,看什麽都霧蒙蒙的,褚漾抓著他的衣領,氣兒都快喘不上了。
男人的吻又重又急,還伴隨著不高不低的喘息。
平時斯文端正的男人發起瘋來誰也攔不住。
他將眼鏡隨手丟在地磚上,褚漾背靠冰冷的浴缸,又沒有熱水暖身,不禁發抖。
她伸手去捏男人的下巴,呼吸不勻的哀求:“你輕點好不好……”
“還說分開兩個字嗎?”徐南燁沒聽她的,自顧問她。
褚漾嗚嗚咽咽的,一心只想讓他放過自己,不由得用力點頭。
“少跟其他男人接觸,”徐南燁在她耳邊喘氣,沉著嗓音警告,“再被我抓到就不止這麽點懲罰了。”
褚漾看不見他眼中熾熱滾燙的澀意。
只當他是在說渾話,點點頭,說什麽都答應。
徐南燁扣著她的頭不許她躲,褚漾動彈不得,漸漸醉意侵襲,也不知道是妥協還是沉迷。
浴缸也變得滾燙,按摩功能有條不紊的工作著。
褚漾咬唇,耳間吊墜一搖一晃。
——
後來她被抱回床上,渾身都在抽,骨頭軟的一塌糊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勉力睜眼時,他正坐在床邊,穿著寬松的睡衣,低頭用眼鏡布擦眼鏡。
似乎是感覺到褚漾在看他,男人側頭看著她笑:“不太好擦,太黏了。”
褚漾的臉又開始發燒了。
他擦眼鏡的動作優雅而緩慢,就像是在擦拭精致的昂貴瓷器,褚漾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發起呆了。
擦完後,徐南燁打開床頭櫃,將眼鏡盒放了進去。
蓋住了一張照片。
褚漾問他:“那張照片是你什麽時候照的?”
“在贊甘比亞任職的時候同事幫忙照的。”
“那你為什麽不擺出來?”
“沒有必要,”徐南燁柔聲,“美好的回憶,只占那麽一丁點。”
徐南燁在外七年,遷過兩次,最先去的是位於拉丁美洲的贊幹比亞共和國,算是他的對口語言國家,職位一直到一秘,才又被調往英國。
贊幹比亞內政動蕩,經常爆發民眾暴動,外交官在那邊並非想象中的每日穿梭於宴會中高談闊論,觥籌交錯。
西裝革履下的生死考驗比起國內任職人員更為驚險。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很快就被調去了英國。
倫敦曾經是億萬富翁最多的城市,哪怕現在全球經濟飛速發展,它仍在國際上占據重要領位。
徐家的商業貿易滲透倫敦地區租金最高的Mayfair區,那一條充斥著各類奢侈品的邦德街,曾是徐南燁最常光顧的地方。
而這奢靡精致的生活,全都仰仗於他的家族。
徐家做正當貿易,每筆錢都賺得幹幹凈凈,根本不需要刻意藏拙,刻意低調。
英國這幾年的任職生涯,將他養出了一身幹凈的紳士氣質,連帶他的英語發音都產生了變化。
他口語極好,書面表達能力也非常優秀,甚至於褚漾的計算機課程書,上頭不同軟件不同的代碼語言,他都能精準的說出個大概。
這也是褚漾曾崇拜他的原因。
相貌對這樣的男人而言只是附加分,優秀才是他致命的吸引力。
而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面卻有些下流。
果然男人不能信表面,不能因為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就覺得他是紳士。
“你在那邊吃過苦嗎?”褚漾趴在枕頭上,歪頭問他:“也是天天坐辦公室?”
“沒有那麽幸福,”徐南燁微微笑道,“以前念書的時候沒覺得,出了國以後才發現,中國不光只是孩子生活在溫室中,整個領土,所以的人都被國家牢牢地護在掌心中。”
“徐老師,你在上政治課嗎?”
徐南燁揚眉:“這不是常識嗎?”
“我又沒在外漂泊那麽久,想法沒你那麽強烈,”褚漾閉眼,喃喃道,“我只小時候跟我爸媽,還有我姐去國外拍戲的時候,去過不少地方玩兒。”
徐南燁柔聲問她:“去過哪些地方?”
“太多了,不記得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褚漾本就累極了,陷入柔軟的枕頭裏,睡意來的很快。
徐南燁忽然出聲:“贊幹比亞去過嗎?”
褚漾皺眉:“這些國家的名字都好復雜,光是非洲和南美洲那塊的共和國,我上地理課的時候連認都認不全,我哪兒還記得。”